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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日程表,“切记,嫖得太多对肾不好。去花街的惊人花销,也别指望我借钱。酒色乃是贫困潦倒之本源,身为白无常,你也要拿出官吏的作风来。”“你说话愈发难听了。”时雨面露愠色,“嫖个p,我和女孩子们向来是正常交往。”玄沧脸一黑,索性转身走了。“你这么在意我和女孩子交往,提了不少次,是因为暗恋我么?”“如果我暗恋你,一定是因为我的头被牛头马面的□□给夹了。”玄沧扔来难以名状的棒状物,将时雨打得趴下。“请勿用你种马一般的脑子给我下定义。”玄沧面容冷峻,收回难以名状的棒状物,又朝时雨的后脑踩了一脚。“你这渣渣。”时雨艰难地把头从泥土里□□。听到“休假”两字的喵可已经提前进入半疯狂状态,绕着时雨转圈圈,问他去哪里玩。自从和玄沧达成零点一秒和解,干架虽然还是难以避免,可是心头堵着的一团东西好像不见了,意外地想要好好生活了。所以,今天对地狱各有千秋的小jiejie并不是很热心。殿春、半夏、剪秋、款冬的陪侍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自由地出去潇洒,这样比较尽兴。可能最近真的肾虚,做不了床上运动了吧。那么,花街不想去,四大妖姬也不想约。“去近边地狱玩吧?”时雨摸着喵可的头。“……你变态吗喵?”喵可抖了抖。近边地狱是阿鼻地狱的附属地狱,惨烈状况不敢想象。“那该死的家伙……”时雨的声音沉了下去,听上去刻薄无情,“那该死的家伙在铁柱山呢。”“您说什么?……”喵可受到了惊吓,慌忙从他手下溜走,“对不起啊时雨大人,我虽然很想陪你去近边,但是我新交了个基友,约好了一起去玩。不能食言对吧!所以,您自己去就好了。对,就是这样喵。”时雨仿佛听不见喵可在说什么一般,冷笑着站起来:“哎呀,突然想冷血一次。”——等活地狱——玄沧坐在接待室喝着一杯清酒,等狱卒将白妙带出来。这件事了结了,某人应该能开心了吧。为了让阎魔大王好好处理此案,他揽下了阎魔大王暴多的工作,通宵了好几天,走到这一步,真是感慨万千。随着一阵铁链在地上移动发出的刺耳摩擦声,白妙走了进来。女生显然被黑无常的气场吓了一跳,连连鞠躬行礼:“民女白妙,劳烦大人费心,不胜惶恐。”她受了几日刑罚,但精神状态似乎不错,到底是有坚定信念的女子啊。玄沧把审判书放到她面前,耐心等她读完。白妙黑色的眼眸里露出不可置信的惊喜之色,“这是真的吗?太感谢您了!”她惨白的脸上回了几分血色。“真的。不过你离开rou体已近七日,还剩三个小时你就无法回到现世。地狱之门已经为你敞开,请你拼尽全力赶在关门之前离开。如果地狱之门关闭则说明七日已到,你将永远留在地狱,在款冬处就职。不过,待遇也不错。”玄沧端起酒来,一饮而尽。等活到地狱之门,中途必经“不喜处”,不喜处是地狱三大交通枢纽之首,人数众多,拥挤不堪。想要跨过去至少花费一个小时。而其他路程也相当费时,三小时是有些紧张的。本来玄沧要求释放命令下达即刻执行,但地狱铁打的规矩:早上六点才准许放人,所以拖到现在才搞定,难为白妙了。“谢谢您。”白妙等狱卒除下她的枷锁后,火速向外跑去。玄沧合掌。第13章第十三话·复仇近边地狱·铁柱山地狱毁坏梵净行、破戒律的出家人火行邪yin的众生转生在铁柱山地狱。由于业力的牵引,犯人来到铁柱山前,听到山顶上有昔日喜爱之人呼喊自己,便往上攀登,继而被铁树上生长的、指向下方的钢铁树叶刺穿。如果众生冲下山去,又会被山下的铁男铁女拥抱,头被他们吞入口中。如此真是受苦遥遥没有边际,解脱杳杳没有预期。时雨冷眼旁观着,脚底沾满了脑浆和血浆的混合物,滑腻腻的,行走起来容易摔倒。那个yin辱他的家伙就在这里,明明一想到他的嘴脸就恶心,却意外地想看他被折磨的惨状。“时雨!不要走,时雨!”令人厌恶的呼声传来。其实那人早已忘了时雨,他的反应只不过是业力造成的无意识的活动。尽管知道如此,时雨还是恶心得想吐。他停下脚步,看着朝自己爬来的众生。为首的便是那个给他无尽痛苦的人。他曾经撕裂过他的身体,啃噬过他的皮rou,啜饮过他的鲜血,万等罪恶加身,投入无间地狱也不为过。时雨抽出两把佩刀中较长的一把,朝那人的后背狠狠刺进去,反反复复地刺,每一刀都将人穿透,好像这样就能解心头之恨。他在一个人身上,将他杀死了二十遍。鲜血溅起,脑浆迸出,眼前的人已经惨不忍睹,时雨还是不停手。他深入灵魂的怨恨让他在喝下孟婆汤之后保留了大部分记忆,也让他煎熬了几千年。玄沧说错了,爱即无常,恨为永恒。他压抑不住比焦热地狱的烈火更加炽烈的憎恨,他的记忆里全是自己的死亡,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怨恨中诞生、成长、衰亡。白妙事件将他的怨火点燃,将他的不甘引爆。半夏监控到铁柱山地狱的混乱,匆忙赶来制止时雨,“这里的犯人太过肮脏,怎么能劳驾时雨大人您亲自动手。”近乎实在哄人的语气,半夏心里却一阵阵发凉——难道是玄沧的冷酷教育起了作用?好可怕。不愧是玄沧。“心情不好的话,来我这里坐坐吧。”半夏拍了拍他的后背,“哦,对了,玄沧大人喜欢煮的脑浆汤不是需要上好的脑浆吗?必不可少的极品脑浆,这里有很多哟。回头带一些回去吧。配上油炸地狱蜘蛛食用,味道更佳。”提到玄沧,时雨多少回到了现实,渐渐平静了下来。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收起佩刀。半夏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嗔怪道:“现在的犯人越来越没规矩了呢,竟然做出这种事。呐,话说时雨,你和那么多女孩子交好,有没有想过结婚呢?”时雨停下脚步,“对不起,我有点烦躁,你先回吧。”半夏善意地点头,微笑着说:“有事call我哦~”转身离开,难掩脸上的失望神色。时雨蹲下去,保住膝盖。这是他难过时的一贯动作。从小时候便是如此。作为家中末子,又是庶出,他的整个生命都是皱缩的。那些看着别人脸色行事的日子,是挥之不去的伤痕。每每受了委屈,也无处倾诉,只能独自哭泣。好在庭院中的樱花树还在默默伫立,听着他的声音。但是兄长们折去它的花枝,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落满地。只有在深夜,才有机会接着月光,悄悄地把花瓣放进御守里,秘而不宣地收藏。地狱仍然有樱花,他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