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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杨予香突然笑了两声。他问:“你知道我那天,为什么要把你推下去么?”杨经年缓声道:“是小叔不好,又让你生气了。对不起。”杨予香冷冷笑了笑,否认道:“不是。”他又问:“那我把你推下去,你生气了吗?”杨经年笑了笑,摇头说:“刚开始有一点儿,后来就没有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啊,球球。”杨予香“嗯”了一声。过了一会,他又说:“其实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感受罢了。”“我每一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就是你哪天落水的感觉。“周围又黑又冷,冷得我浑身发颤,黑得让人感觉有无边无际的恐惧。“我害怕哪天你又一声不吭的走了,或者又不动声色的把我抛弃。“我说过,我的人生里没有什么选择。“你想让我出去看看,让我见到这个世界,我试过了,我做不到……“可能你并不明白,我走不出去。周围的世界对我来说,就是那一片茫茫的黑,去到哪里都是冷。我出不去,在我的世界里,除了你,别无所有。”“所以如果哪怕逼你到这份上,你都不肯说一句爱我,杨经年。我坚持不下去了。”杨经年觉得自己有些无法呼吸。紧接着,轻轻的一声响动。杨予香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杨经年骤然见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攥住,让他仿佛窒息般,有一瞬间大脑的空白。他捏着方向盘,猛踩油门,大约过了两分钟,才终于一头将车扎到了桥上。他跳下来,借着车灯四处寻找,他在岸边大喊了一声:“球球!”他在桥上走了一个来回,不见人影,他不的羞耻,终于焦急的大叫。“球球!杨予香……你给我出来!”“杨予香……”“我爱你,我爱你行了吧!你他妈给我滚出来!”“你他妈给我出来!……”杨经年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终于茫然的胯下了肩膀。他伏在桥边往下看,桥下的河水黑漆漆如吞噬人的深渊。死亡的恐惧骤然间又笼罩住了他,让他浑身僵硬。他的手开始发抖,他整个人紧张焦急的出了冷汗,可是腿却仿佛不听使唤一样,僵硬又无力的酸软。杨经年哆哆嗦嗦的撑着手,翻过了桥的护栏。然后他一咬牙,终于用尽全身的力气,克服所有恐惧,还是跳了下去。脚腾空的一瞬间,他恍恍惚惚的竟然想到。原来跳下深渊的感觉,其实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煎熬。风在他耳旁划过,世界一瞬间仿佛被无限延长。失重的感觉,如飘荡在天地间。……水猛烈的拍打在身上,也许是因为太冷,而引起的感官失调,他竟觉得全身温暖起来。然后一个火热的身体贴了上来,在冰冷的水中拥住他。“我爱你行了吧……你他妈个混账!”杨经年回手死死搂住他,闭上满是水的眼睛,用沾着冷水的嘴唇,吻住了男孩。如果连死的恐惧都能战胜。他为什么还不能抛弃自己的懦弱,去爱他。是的,他一直都承认的。他爱他。第四十九章:结局那天晚上,两个人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两点。杨予香虽然身体一向很好,但寒冬里跳河,还是被冻得够呛,回到家的时候就发起了高烧,杨经年更是大病初愈,身体虚弱的不行。两人进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杨经年撑着酸乏,去厨房做了煮了一碗姜汤,给杨予香喝了。自己吃了片药以后,也犹豫着,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里。这一晚,他睡在杨予香的房间里。两人睡了几个小时,都睡的不太安稳,凌晨四点的时候,杨经年睁开眼睛,借着月光,发现杨予香也醒着,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发呆。“睡不着么?球球。”杨经年轻声问了一句。杨予香愣了下,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还是轻轻抿着,仍旧带着些不开心的苦楚。杨经年叹了口气,凑过去亲了亲他,看着他问:“为什么还是不开心。”杨予香眨了下眼睛,嘴角扯出一点笑意,“没有不开心。我觉得……我觉得很满足。”他用脚勾着杨经年的腿,让两人更贴近了一些,颤着声音道:“你陪着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杨经年嗯了一声,突然搂过男孩,含住他的嘴唇轻轻舔了上去,然后把舌头挤进他的口腔内。“那这样呢?”他含含混混的说。那个吻带着一种温柔的粘腻感,唇舌含吮着彼此,湿热又柔软。杨予香被他亲了一会,浑身都燥热起来。他只觉得自己似在发烧,整个人都被烧得晕晕乎乎,时间与空间仿佛是冻结又拉长,如火车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致,一切都变得模糊。杨予香伸手搂着杨经年,对方的身体也很热,但那种热度是一种并不烫手的温,透过细滑的皮肤,牢牢的把人吸住。两个人抱着亲了一会,杨予香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想说“杨经年你别招我啊”,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被男人吞了下去。他的一只手扣着杨予香的头,另外一只手在被子里不知鼓捣着什么。半晌以后,他略微撑开一点身体,用一根手指,慢慢勾着杨予香的裤腰,把他身上唯一仅剩的那一小块布料,向下扯了扯。杨予香有些难熬的挺了一下胯部,下身因为暴露在空气中,觉出几丝凉意,而愈发的胀痛。他的呼吸带着些喘,手搭在杨经年的腰上。仿佛想要,肖想了很久,可是又不敢、不安,仿佛唯恐惊扰了、打碎了这一室的幻境。杨经年叹了口气,低头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跨坐在杨予香身上,慢慢让他进入自己的体内。杨予香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原本虚虚搭着的手,猛的扣着他的腰用力,一把将他拉下来。他整根埋了进去,杨经年叫了一声疼。杨予香的手扣着他的脖颈,将他抱住,杨经年便在他耳边抱怨,“球球……你明知道我是第一次,还不轻点。你怎么老是对我这么凶?”杨予香偏了一点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也疼。”杨经年皱着的眉头松了一些。杨予香听见男人在自己耳边慢慢地喘着气,一点点尝试放松。他笑了一声,说:“真好。”杨经年故意挑了挑眉毛,明知故问的调笑:“真好什么?怎么好?哪里好?”杨予香没说话。他只是过了一会,很小声的说:“其实刚才那句话,是骗你的。”他说:“不够,杨经年,我不满足。”“我是个贪心的人,我得到的越多,渴望的便也越多。”“有些东西一旦尝过滋味,就再也戒不掉了。”“怎么办呢?”他问。杨经年叹了口气,他忍着疼,慢慢放松自己,问道:“那究竟怎么样,才能让你安心。”杨予香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大概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