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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虽然满心不满,却始终没有再说些什么。席景煊鼻头一酸,他主动上前去抱了抱滕若萍,轻声说道:“妈,谢谢你。”他又将视线转向沉默不语的席义信:“爸……谢谢。”虽然已经与家人讲通了,但因为这件事情,大家坐在一起到底还是有些尴尬。席义信和滕若萍与他说明白过后没多久便上了楼,只留下这两兄弟坐在下面,父母一走,席景沛说话也没了那么多顾忌,直言道:“我真的没想到……然然会那么大胆,那么多人面前也敢说出来。”然而,谢玉然可以一时冲动当众出柜,他们两个却必须考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这件事情对席景沛的影响并不算很大,但对作为当事人的席景煊来说则完全不一样。他略有些担心地问道:“之后你打算怎么做?有什么后续的补救措施吗?”这是自然的。“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席景煊面不改色地说道:“他们自然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做的。”作为娱乐圈内一个有着相当知名度的娱乐公司,席景煊手中自然是有着相当数量媒体的联系方式,也有自己长期合作的主流媒体,而席景沛对席景煊的能力也是有着足够信心,现在听他那么说,也放心了许多。虽然不能理解这种感情,但这并不妨碍席景沛对自己两个弟弟的关心,他又一一向席景煊问了好些东西,才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大手一挥,说道:“你快回去吧,然然大概也醒了。”席景煊坦坦荡荡一笑:“那我先走了。”回到家里,席景沛的猜测却出了错。在这段修养的时间里,谢玉然早被悠闲懒散的生活腐蚀,每天早上不到十二点不会睁眼,昨晚的疲惫更是让他一直睡到现在还没醒,只有一只手在床的另一边不断摸着,席景煊笑着在床边看他在冰凉的床上摸了好半天,最后猛然醒过来,懵懵懂懂地看着坐在床边上的人:“哥哥?”他眼里还带着刚睡醒时候的茫然,看得席景煊脸上的笑意更加温柔,他伸手扯了扯谢玉然的包子脸,语气里都带着笑:“快起来吃饭了。”谢玉然一觉直接把早晨给睡没了,起来也只能吃点午饭。吃完饭后,两人再在家中又稍作休息,席景煊便开着车带谢玉然去了医院进行今天的治疗。演唱会刚一结束,谢玉然的官方微博就发布了他暂时离开娱乐圈、前往外地治疗的消息,与此同时,谢玉然的团队以及华荣娱乐都宣布将捐出部分资产用作耳聋方面的慈善活动的消息。这次治疗,将是谢玉然最后一次鼓室注射治疗。因为耳聋容易反复发作,即使现在治疗的情况相当好,但在商量过后,两人还是决定在结束治疗后前往外地进行一段时间的休养。归期不定。长时间的休养,消失在媒体与粉丝的面前的后果,必将是谢玉然失去了原有的热度,甚至会流失大批粉丝,然而他现在早已得到了更重要的东西,对这个也并不再那么在意了。完成了最后一次治疗后,他们便直接拖着行李箱,飞离了B市。在这段休养的时间里,谢玉然虽然还是需要定时服用一定的药物,但已经不需要再去医院做定期治疗,他们借这段时间将自己的足迹布满了祖国的大江南北,偶尔也会飞到国外去看看那些谢玉然以前从未认真观察过的风景名胜,倒也还过得舒适自在。虽然退出了娱乐圈,但谢玉然的官方微博却也还在运作,不过现在是由他自己打理罢了。他偶尔也会将一些旅游的照片发布到网络上,照片里或许是青山绿水,或许是名人故居,有时候谢玉然自己也会入镜,偶尔还会牵着席景煊的手。这样惬意的生活,确实让谢玉然的心态好了许多,然而,即使如此,也并不能延缓突发性耳聋的复发。耳聋的复发是在几个月之后的事情,就在谢玉然以为自己已经痊愈时,它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了。那时候两人正在T市的一座著名风景区里游玩,站在几千米的高山上往下望,云雾布满了整片天空,仿佛他们站在云端之上,那些雾般朦胧的云朵将青山的绿意遮掩去了大半,只留下点点青色在其中若隐若现,谢玉然上一秒还在兴奋地喊席景煊过来看,下一秒就感觉一阵耳鸣。似乎是有一大群人在他的耳朵里敲锣打鼓,那些原本如歌一般美妙的鸟叫声也在一瞬间变成了噪音,它们仿佛化为利剑,直直地穿透了谢玉然的大脑。他几乎昏厥。站在谢玉然旁边的席景煊第一个发现他的不对劲,他急匆匆的走上前来,有些紧张地扶住不太站得稳的谢玉然,轻声喊:“然然?”可谢玉然没有任何反应。他死死地抓住席景煊的衣服,双眼无神地看着他,差点哭出声来:“哥哥……我好疼啊……”没有任何犹豫,席景煊就带着谢玉然下了山。到医院进行治疗检查后,还没等结果出来,他就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耳聋复发了。他的心脏仿佛有无数只小小的蚂蚁聚集在上面啃食,那疼痛密密麻麻又持续不断,让他完全适应这股痛,甚至快要丧失了疼痛的能力。检查结果出来后不久,席景煊便带着谢玉然再次飞回了B市。他在上飞机前打电话通知了家人,一下飞机,便立马坐着车带谢玉然回到了医院,进行紧急治疗。因为这次情况较严重,医生并没有选择较温和的打针治疗,而是果断让他上了高压氧舱。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又陆陆续续打了许多针,上了好几次高压氧舱,也坚持做了一个多月的针灸。一开始,当那些针一根一根扎到谢玉然耳朵上时,他都会有些抑制不住地痛呼出声,并死死地捏住席景煊的手,可到后来,他连叫喊都没有了,只是不断地抽着冷气,看得席景煊的心脏一阵疼痛。谢玉然原本最为怕疼,一点点小疼痛都能让他大呼小叫半天,可现在,三四十根针插在耳朵上时,他却一点都不能动,甚至连叫出声都变得困难。针灸过后,谢玉然又去做了穿刺。为此,他不得不剃掉了大把头发,剃完后他还难过得很:“我的发型全毁了。”他那么说,又再三交代席景煊拿个镜子到病房里来,自己拿好镜子摸摸自己的光头,神情越发哀怨:“我都变丑了!我的头发!”谢玉然的搞怪没能让席景煊心中感到一丝好受,他更难过了。只是这样的情绪一点也不能再谢玉然的面前显示出来,他只好强笑着摸摸谢玉然的脑袋,柔声安慰他:“没事,也很好看啊,我们然然长得那么帅,怎样都好看的。”这时候,滕若萍早已在病房外哭得泣不成声。这段时间大约是席家人最最难捱的一段日子。与第一次耳聋全然的绝望不同,这次他们分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