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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个热水澡都没法洗,而合同已经签了押金也交了,凌宝气打电话咒骂的时候对方已经迅速关机并且拉黑了他。衣服越丢越少,凌宝气没办法,翻出钥匙,回到了过去的旧家。当初从这里出来的时候,他其实没带多少行李,反正缺什么都可以买,薛铭又不差钱。再回来的时候,一切陈设和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顾清臣没有来过。屋子里依然如同记忆里的窗明几净、干净整洁,他特地挑了顾清臣上班的白天过来,拉开窗帘的瞬间大片阳光从落地窗投射进来,为地板撒上一层暖融融的浅金色。顾清臣曾经在这里无数次地亲吻过他,说他需要晒晒太阳。阳光太强烈,刺得凌宝气眼睛发酸。卧室的衣柜里放满了他的衣服,顾清臣的衣服都被挤到了隔壁书房,他也不甚在意。床褥依然铺得整洁,就好像每一次等着他回来一样,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能浮现出他和顾清臣在床上抵死缠绵的样子,他真的很温柔,都不会弄痛他,在和薛铭上床之前凌宝气也不知道,不是每个人上床都会把另外一半当成珍宝一样怜惜呵护,虔诚地亲吻他的额头,在意他的感受。只呆了一会,凌宝气就有点受不了。他跑出去想给自己弄点喝的,印象中冰箱里还有几听啤酒,可打开了冰箱,就看见里面摆放的小蛋糕,是凌宝气喜欢吃的,那家店很热门总要排队一小时以上,但凌宝气喜欢,顾清臣就一直给他买。蛋糕不知道放了多久,肯定已经坏了,盒子上还贴着张便签,顾清臣的手写体。To宝宝:蛋糕饿了再吃,记得刷牙。想你。清臣凌宝气紧紧攥着便签,眼睛发红,明明只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只是顾清臣再也不会对他说了。他咬着嘴唇,忍了忍,没忍住,蹲下身,突然抱着膝盖,嚎啕大哭起来。他想回家。第21章凌宝气哭累了,就坐在地上,把那盒小蛋糕打开。蛋糕还是甜美可口的模样,他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味道有点奇怪,但也不是不能吃,眼泪流到嘴边咸咸的,就着蛋糕又吃了几口,结果连蛋糕都好像变咸了。吃完,又喝了半罐啤酒,凌宝气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躺在床上饱饱得睡了一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枕头上有顾清臣的味道,因而睡得格外安心一点。结果醒来以后就开始闹肚子,那盒蛋糕确实过期了。当然实际上过期的东西不止一件,他只能独自品尝,在房间里到处搜罗,顾清臣的东西确实全部都搬出去了,连件衣服都不剩下。他撇着嘴想顾清臣也太绝情了一点吧,可心里难过得无以复加。凌宝气最后也没选择留下,他打包了一部分衣服和行李,又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在那里呆着太容易想起顾清臣,会忍不住幻想门铃响起来的时候顾清臣依然会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回来,但事实上已经不可能了。林笙又给他打了电话再次确定行程,凌宝气不耐烦地想挂断,却忽然想起一件事。顾清臣的生日好像也没几天了。翻了翻手机里顾清臣的身份信息,确实是一周以后,他以前只模糊记得日期,反正顾清臣也不在意,他自己的生日倒是提前几周就想着如何开party庆祝,顾清臣会给他买蛋糕买礼物,亲手下长寿面——凌宝气还一直嫌弃他老土,这年头谁还吃长寿面啊!“你……朋友过生日一般送什么?”林笙人精似的,立刻心领神会:“怎么了?薛大少要过生日了?哎呀你送什么他能不喜欢,就算你什么都不送洗干净往他床上一躺,他也很高兴啦……”“不是……”凌宝气有点烦躁,“跟他没关系。”林笙卡壳了一下,心想凌宝气不会这都脚踏两条船吧,他也太有精力了,但想了想,还是说:“一般送衬衣领带袖扣这些啊,有点新意的就,哦我去年亲手给我男朋友做了个奶油蛋糕,反正教程网上都有,原材料也不难买,他很感动啦……”就算和顾清臣分手,他生日的时候送个礼物什么的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凌宝气自我安慰。他搜了一下蛋糕的做法,很快就放弃了,好麻烦,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麻烦的事情!不然做点别的也不是不行,思前想后,他给远在国外的亲姐打了个电话。凌珠光大他几岁,从高中就出国,因为经历过早年家境普通的时候,脾气比凌宝气好上太多,也不至于太大手大脚,留学生期间学会了一手厨艺,如今在国外结婚定居,过得有滋有味。得知他的意图,凌珠光意外非常:“弟你终于良心发现,想做个贤妻良母了吗?”她假意抹了抹眼泪,“顾清臣终于熬出头了,不容易。来来来,你想做什么姐都教你。”凌宝气心虚,没接她的话,只是继续问:“你就告诉我做什么简单吧。”“哎呀,那你就做个爱妻便当吧,正好他可以带着做个工作餐,很简单的,我跟你说……”不,一点都不简单,都是骗子。凌宝气看着彻底烧糊的锅愤怒地想。凌珠光听见他这边的声响,也沉默了一会:“弟你到底在干什么,真的按照我说的做了吗?”“都是按照你说的啊!”“那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他按照她说的往里面倒油,然后放菜进去炒了,结果刚放进去里面就炸开锅了,凌宝气心惊rou跳地往里加了点水,谁知道炸的更厉害了,他眼疾手快地把锅盖盖上,几分钟后,锅里就只剩下一团黑炭。“算了算了。”凌珠光叹气,“你把锅洗了开个摄像头,我们重新来过吧。”凌宝气:“我不要刷锅!”“不刷锅怎么做……”“再重新买一个!”凌珠光无语:“你觉得你做好之前要重新买多少个锅?”“那我就……”不做了三个字梗在嘴边,凌宝气张了张嘴,没说出口。顾清臣独生子女,在家也是不做饭的,一手厨艺全是为了照顾他学的,因为觉得总在外面吃不好,早几年他还挑三拣四嫌弃顾清臣做的不好吃,后来顾清臣厨艺精进了,挑嘴就变成了一种撒娇式的习惯。他还喜欢专门在顾清臣做菜的时候到厨房sao扰他,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偷偷解开他的围裙,或者故意挠他痒痒,亲他,弄得顾清臣顾不了菜来收拾他,但就算是这样,顾清臣往往也能做出一桌可口的菜。到他这里就变得什么都不行。凌宝气卷起袖子,吸了吸鼻子,说:“……我刷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