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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默许段非的接近,照旧的拜访,任段非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然后,几乎越界。段非并没有真正逼迫他,也没有对他下任何圈套。段非只是站在那里,对他展现出他想要看到的样子。骆林从开始的否认,到怀疑,到接受,再到现在的几乎陷落,都是自发的转变。也许是他因为喜欢段非太久,段非却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所以他总觉得这样的转变并不可能,便想要上前去确认——走到这一步,无非是他自己的错。……而游泳池里发生的一幕,更是让他背上了耻辱的烙印。他从前便一直对喜欢段非这件事抱有负疚感。也许是男人和男人情感太违背常理,对方又是个他一手看护的孩子,所以他下过决心,说自己只要默默地看着,守着这个孩子长大就好。但是从某一天起,这个状况被粗暴地改变了。那是个晚上。白天里对他大声呵斥的段非又找上门来,在凌晨的两三点敲响他的房门,对他说对不起。总是这样呢……骆林觉得无奈的同时也忍不住的可怜起这个孩子来,安慰似的抱住了来人,说着“没关系”。这样子的段非总是格外的温柔,甚至会撒娇般的亲亲他的脸,抑或用嘴唇贴着他的嘴唇。然而因为动作中没有别的意思,看上去和感觉起来只像一只粘人的大狗。但是那一晚不一样。两个人坐在床上,段非从后抱着骆林,将他圈在自己的怀抱里。骆林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段非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在听。感觉到段非的呼吸,骆林似乎觉得痒,缩了缩脖子。段非问他他怕痒吗。他说有一点。段非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然后在他耳朵旁轻轻地呵了一口气。骆林始料未及,不自禁便从喉咙口发出一声类似于呻吟的喘息。反应过来他连忙捂住嘴巴,整个人都要往前窜。段非用力地箍住了他的腰,将他慢慢地拽了回来。然后骆林感觉到那双微凉的,箍在腰间的手,将他束在裤子中的衬衫下摆拉了出来。低温的手碰到腰侧的肌rou,骆林整个人都是一个激灵。但是这并不是最令他动摇的——段非的嘴唇落在他颈骨的部位,在那凸起的关节处缓慢地吸吮着;与此同时,段非将他腿间的部位向骆林的后腰靠了过来,有个炙热而坚硬的东西抵着骆林的尾椎,小幅度地摩擦。骆林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意识到那触感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令他最绝望的事实并非段非因为他而硬了,而是骆林自己也勃起了。……段非十二三岁的时候,骆林还帮他搓过澡。在雾气蒸腾的浴室里,骆林就算把段非看光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妥。甚至他会拍拍段非光裸的肩,说“好像又长高了”,然后笑着看段非拿起毛巾丢在他身上。而几年过去,那个当初对着他赤身裸体的孩子已经拥有了成熟的躯体,并将他搂在怀里,隔着一层布料用勃起的yinjing触碰着他。他成为了那孩子情欲的盛放品。这种强烈背德感让骆林沉重得喘不过气来,他却意外的无法抗拒。……从段夫人去世到骆林最终离开段宅,段非吻过他许多次,只是之后都不记得。那些幻觉般的夜里,段非会忽然出现,每每温柔地对待他。和段非清醒时唯一一次粗暴的吻不同,那时的段非会无比耐心和细致地吻他。那种对待易碎品的态度让骆林整个人都感觉软弱而羞耻,却也令他顺从而无法挣扎。他在床上被放平身体,身上白色衬衫的纽扣被解开,而段非的嘴唇会从上至下,极轻地从耳垂吻至他的胸口。并未完全脱下的衬衫因为袖扣的存在而搭在了手腕上,像是一副柔软的枷锁。段非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反复地抚摸他的身体,让他莫名地焦灼,却也因为那朝圣一般的动作而感觉到莫大的幸福。骆林的身体在月光下颤栗,背脊弓起,他自己没有自觉,说那是多么纯洁却又yin靡的场景。这样的夜晚大多会以一个切实的,吻在唇上的吻来作结。被咬住的下唇,被舔舐的牙齿,以及被反复进犯,令他无法呼吸的口腔。来自于他人的舌头令他无所适从,他只能无助地将它含住,然后在这条舌头缓慢而坚定的进出之间,感觉到愈来愈强烈地,流窜至鼠蹊的热意。他会无比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下身的某个部位因为充血而高高立起,在反复的刺激下不断地渗出精水来。这样的夜晚很长,总是分外折磨困倦的骆林。他那得不到纾解的部分在疲软和充血之间往复,在内裤甚至外裤上湿出明显的痕迹来。这样的夜晚,有过十一个。骆林从来不敢回想也不敢承认。他知道那些夜里的段非并不是真正的段非,最起码不是完全的段非。让他爱上的是那个倔强的,用笨拙的方式对人好的少年段非,他却对那个异常的,温柔对待他的段非产生了情欲。骆林向来欲望淡薄,对于一切rou体接触都羞于正面提起,负疚于偶尔的自渎,更至今不曾真正进入或让人进入身体。而在那些梦境般的晚上,当陌生的冲动掳掠了他,并且让他身体的中心产生渴求般的酸疼时,他感受到了没顶的羞耻。他从未也不会向任何人提起这些事,然而他无法阻止那陌生却汹涌的感觉。那是他最隐秘的,却带给他欢愉的罪。他憧憬少年时的段非,却宁愿保持距离不去越界。他沦陷在成年的段非的亲吻中,不去追究那是不是短暂的幻影。当爱意和情欲混合在一起,骆林真正爱上了成为男人的段非。当然,他可以挣扎着解释,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但是他心知事实并不如此。他脑海中两种不同形象的段非渐渐交叠,便成为了今天段非站在泳池里的样子。在段非将手放到骆林的颈后时,骆林的眼睛渴求段非的温柔,而骆林的嘴想要含住段非的舌头。他早该明白他站在沼泽地里,陷到脚踝和没顶之间,最终结局并没有差异。他下坠得太快太猛烈。在他再一次交出自己前,他必须停下来。……同一天晚上,段非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张开了嘴。牙刷来来回回,口腔里除了牙膏的薄荷味之外,不知何时渐渐带了点铁锈味。他皱了皱眉,把牙刷拿出来看看,透明的刷毛上沾了些淡红色。他的动作停了停,复又含水将嘴巴里漱干净了。他俯下身开了水龙头冲洗牙刷,却看见一滴鲜明的红色落进洗脸池,然后迅速被水流带走。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段非把水龙头关了,看见残留的红色在白色洗手台上拖出一条弯曲的浅淡痕迹。他把右手放在鼻子底下沾了沾。中指指尖上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