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8
是问了他一句可不可以在这里住下,张奕杉忘了自己怎么回他的。整个过程中大概是说了不到五句话?有没有?……以上就是自己全部记得的东西了。张奕杉咳了一声,把被子蒙在头上。头疼,烫,但耳朵还是能听到洗手间里的水声。不多久就有脚步声停在自己的身边,然后是有人说:“下午的任务,能来吗?”张奕杉从被子里伸出手,先是比了一个“OK”,后来迟疑了一下,又比了一个中指。手被握住的时候张奕杉整个人都是一抖。那只没什么温度的手把自己的爪子按回到被子里,然后相川低声说:“……注意休息。”张奕杉敏感的发觉那声音里有稀薄但怪异的柔和感,顿时鸡皮疙瘩都要下来了。这就cao了,敢情这人觉得刚刚那中指是对他打情骂俏吗?幸而不久就听到关门的声音——张奕杉没头没脑的想着,关门大吉!张奕杉撩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下床,摸到手机,拨打那个自己已经背下来的电话号码。然后在两分钟之后再放下手机,接着自嘲的笑了一下。“妈的,真悲惨……”张奕杉这么啧了一下,呼了一口气,坐回到床边去。……回看模特之家。相川推开卧室的门时,看见阿尔弗雷德正坐在靠在床头看着书。阿尔弗雷德的鼻端架着眼镜,头发都拢到了脑后,很是有学究的温和儒雅气息。阿尔弗雷德对相川笑了笑:“夜游愉快?”相川将上衣换下来,不知可否。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不过我从没想过,你还会夜不归宿。”相川向他投来没有情绪的眼神:“你这么说,好像你很了解我。”阿尔弗雷德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嘴角含了些意味模糊的微笑,继续低下头来看自己的书。相川在离开这房间前,最后问了一句:“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阿尔弗雷德心情很好似的翻着书页:“……Somewhere……亲爱的,这个问题不应该是你来问。”相川觉得他的笑容有些碍眼似地微微眯了眼睛,转身向楼下走去。……这是十二月二十五号的上午。这个白色的慵懒时节里,孩子们才刚从被子里睡眼惺忪的醒来,正坐在壁炉前坐着吃蔓越莓派。然而在训练营里,不论昨夜笑闹豪饮到多晚,男人们还是得强打起精神,为下午的任务做准备。已经过了早餐时间,这群男人三两的站着坐着,或者聊天,或者翻看助理给自己回馈的训练书。这样的情景中,波特维穿过走廊,一直走到沙发边坐上来。在他身侧,是身体微蜷起来,靠着沙发小憩的骆林。“……还好吗?”波特维这么低声问着。骆林还是闭着眼睛,回答道:“有点头痛。”“……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骆林把眼睛微微睁开,眼神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没有……只是想看日出,结果忘记睡觉了。”波特维看着骆林,神色里有些微的局促。在这样的时候,他会隐隐地感觉到——骆林好像变成了蚌壳,安安静静地被放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看着你,然后你也安静的走不进去。于是波特维也没再说什么废话,只拿了两个靠垫过来叠在骆林的身后,又迟疑的了一下,动作笨拙的把骆林的身体拉向自己。骆林疑惑的看着他,波特维便干巴巴的说道:“靠着我,会更舒服,一点吗?”骆林温和的笑了笑,说了一声谢谢,自然而放松的靠上了波特维的肩膀。之后他继续闭着眼睛休息,波特维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睡着。这样的姿势一直保持着,一直到里弗斯走下楼梯的那刻。他远远地看着他们,脸上先是恼怒,后面却慢慢转成一副欲哭的,可怜的脸。波特维有些不自在的把头低了下来。骆林还是闭着眼睛,只是睫毛有些微微的翕动。后来里弗斯拖着脚步走到了餐厅,骆林这才慢慢直起身体来,表情带着些无奈的,轻声的叹了口气。发现波特维在看着自己,骆林似乎是想再努力的带上微笑。波特维不喜欢那样勉强的笑容,下意识的就指明说:“……不要做出这样的表情。”骆林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抱歉……”说完他倒向了沙发,一只手臂抬起来,遮住了他显露疲惫的表情。不久后波特维听见他轻声问:“……人为什么一定要去喜欢别人呢。一个人生活,就不可以吗?”这是个突兀的问句,波特维却能感觉到那句子里透露出来的苦恼。波特维想了想,回答道:“一个人生活很好。但是能够喜欢一个人也很幸福。”“……你是这么觉得的吗……”骆林这么低低地问着,从喉咙里发出有些闷的轻笑。波特维的手不自觉地动起来,把骆林遮着表情的手臂轻轻的拉了下来。他看见了一张神情困惑而笑容酸涩的脸。而当这样的骆林抬眼看向自己的时候,波特维觉得自己很想抱住他。但是那冲动反而让波特维想到了某些东西————对骆林来说,“被喜欢了”,是不是也是一种负担呢。这样想着,波特维握住了自己的右腕,强自抑制住了自己动作。……中午时分,西斯准时的出现在了模特之家的客厅里。虽说头上戴着一顶红绿相间还印着拐杖糖的帽子,西斯的身形依旧显得挺拔帅气——“好久不见小伙子们!你们的圣诞夜都过得怎么样?”非常好——男人们这么回答着,声音却显得有些怪异的蔫软。西斯似乎是嗅到了空气中宿醉的味道,不由得挑了挑眉:“你们热爱假期,我也是。但是为了你们的前途着想,请打起精神——跟着我来。我向你们保证,今天的任务——能让你们中的不少人,热血沸腾起来。”男人互相的看了看彼此,表情互相带了些玩味。在接下来,营员们们乘车前往了一家由废旧工厂改造而成的摄影棚。这地方远离市中心,室内空间很宽敞,但供暖设施也老化得很要命。似乎是装修时贪图方便,棕灰色的旧墙被随便的泼上了白色的油彩,却盖不上全部的面积,显得四壁斑斑驳驳——面对着破败的内装和协同而来的萧瑟气氛,那法里奥一边发抖一边抱怨着:“在这里我会热血沸腾?除非他们现在抬进来一口锅,然后让我进去煮六个小时……”和他拥有相同抱怨的人有很多。但也有兴致盎然的人,像是卢克和特拉维斯便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