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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好穿,这次为了加深挑战难度,LGM找来的衣服都是概念样衣,一个比一个复杂。幸好骆林的手脚利索而心细,前几轮走下来,总算是没出什么问题。然而在他换第五套衣服时,张奕杉却出现了。助理原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走进后台,张奕杉却抱臂站在了骆林身边。骆林对他笑了笑,想继续紧张的走台,张奕杉却冷冷的对他丢下一句:“有我哥了还不够,你连阿尔弗雷德也要搞吗?”骆林正将哥特式的腕饰往手上绑,闻言诧异而不解的看向了张奕杉。张奕杉却没再解释,低声念了一句,只留给骆林一个鄙夷厌弃的表情,转身离开。后面两轮的走台,骆林是一塌糊涂。算下来他该戴的配饰忘了三样,并且完成时超出了规定时间许多。所有人都看得出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分外不安,但大多数人却因为昨晚的某些事情,对他分不出什么同情心来。只有骆林一个人知道,他所有难过的情绪,都是因为张奕杉临走前那句无声的话,从嘴型看像极了“下贱”二字。……毫无意外的,骆林的最终成绩只排在了中下。和他同样发挥失常的还有里弗斯——别人都谈论起里弗斯的硬照和走台不成正比,但是里弗斯可是十九岁就当起了Dior吸血鬼系列的主秀,怎么可能真的实力不足?骆林想到可能是“自己给里弗斯造成的伤病”影响了他的发挥,心情不由得更加沉重。但是他不知道,这并不是他最低谷的来临。在点评时间过后,西斯沉着脸将他叫到了一个空房间,当着他的面,放了一段视频。房间里是昏暗的一片,投影屏上的光落到骆林脸上,变得分外晦涩不明。骆林看着那段是从昨天晚上的摄像上截下来的影片,表情慢慢变得讶异且羞耻。他的身体开始颤抖,手也握成了拳头。西斯坐在一旁,在影像放送完毕后猛地将投影机的遥控器摔在桌上。沉默击打着骆林的心脏,终于他听见西斯带着怒意说:“你觉得这种形象要是放到电视上去,会有什么效果?给我一个解释,骆林!”骆林低着头,眼睛睁大了,头脑里是空白的一片,想要说些什么,却连嘴也张不开来。视频里的他就像是一个木偶,像是被cao控了一般做出种种滑稽而不堪的动作来。在视频的最末,他看见自己毫无反抗的跪在地上,四肢像动物一样趴跪着,正仰头向着阿尔弗雷德的脚尖。在他脸上的是难以言喻的表情,虽然朦胧的,却没有丝毫的反感,乖顺得让人想起了被驯养的狗。……这样的自己,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不齿吧。耻辱的心情几乎让骆林想晕过去。而西斯在等待了他的回答许久之后,又一次的按耐不住怒火:“你原本是我最看好的选手之一,但这就是你真正想展现出来的东西吗?你是这么想的吗?”骆林颤抖着声音,最终只轻声说了一句:“是阿尔弗雷德强迫我喝酒……我醉了,我不记得……”“他强迫你你就不可以一拳打过去吗?你这种东西放到电视上会有多少负面的影响,你难道不知道吗!”骆林再不说话。他身上所有沉重的情绪,都已经浓厚到了让西斯都能感知的程度。骆林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令人心痛,所以西斯只能强压下自己怒其不争的心思,又说了一句:“……LGM不会在电视节目里采用这段影像。但是我请你,骆林,不要再让我失望了。”西斯转身走出了那个房间,剩下骆林一个人,正对着屏幕上停顿的画面。那上面,有个令人感到羞耻而被迫侧目的男人。安静的氛围将骆林身周包围起来。太过安静了,以至于骆林觉得自己喘不过气。他觉得喉咙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必须张开嘴,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呼吸,这才能获取那稀薄的氧气。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呼吸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眼前开始出现金色和绿色的光圈来。——好难受。——好难受。口中是带着血腥的凉意,面前的屏幕开始扭曲。骆林拽紧了自己的衣领,然后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停下这种痛苦的行为。猛烈地眩晕向他袭来,骆林睁着眼,在一片混乱的色彩中,向后倒了下去。他的眼睛无法聚焦,在一片模糊之中,有人从后将他托着了,然后轻轻的让他滑坐在地上。他倒在一个感觉熟悉的怀抱里,而来人从旁拿出一个棕色的纸袋,罩在他的口鼻上。骆林用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才终于让自己的呼吸平复下来。他的眼睛还是不能准确看清事物,只能疲惫而脱力的眨着眼。他就那么安静的靠着,等着自己的头脑能够重新恢复思考的能力。最终他试图抬起身体,只哑声道:“谢谢你,里弗斯……”然而回答他的人却用中文答到:“我不是他。”骆林将眼睛睁大了,看段非绕到他身前,把头上LGMStaff的帽子摘了下来,放在了一边。44.“在你身边”骆林想问的话其实有很多。但是经历了刚才的种种,他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反而是站起来,把屏幕上那令人难堪的图像关掉。那心情实在太过强烈——他不想,且绝对不想,让段非见到自己更多的卑下模样。然而段非却先他一步站了起来,拿起遥控器背对着屏幕按了某个键。屏幕黑下去,这屋子里仅剩的光源消失不见了,只有从敞开的门口处透进来的些许温黄色,能让骆林辨别清段非的轮廓。没人说话。骆林盯着段非黑灰制服的下摆——他从来没见过段非穿这样的衣服。裤子太短,上衣太肥,所以段非只能把袖子卷起来,然后露出一小段脚踝。然而就是这样不合适的装束,却比往常段非穿着昂贵套装的时候,看起来更加的……可靠?——那是错觉。没什么可靠不可靠的。他已经和你没关系了,骆林。只是骆林将额角用手撑着,努力的出清自己思路时,段非却把手伸了过来:“别在地上坐着了,地上……冷的。”骆林没有将手递过去,只是沉默的一个人站起来。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然后垂下眼睛,将拳头不自觉地握起来。站起来才发现,段非似乎是又长高了。从前自己选择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段非的额头,但现在,却好死不死的正对上段非的眼睛。这个发现让骆林不安起来——段非在长久未见的半年中竟然还在成长,这个既定的事实,让骆林觉得迷惑。原本他垂下眼睛去规避别人的视线,以期让自己感觉安全;但为了避免和段非的眼神撞上,他只得将头再侧过去些。段非没有开口,而骆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骆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