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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b,极端不听话的也有,只是他没有想到过这个人会是陆以昇。“小陆刚来的时候有个很坏的习惯。”程释明复又抬眼看回王诉,“嗯?”“每次koujiao完,只要我一摸他的头,他就会主动咽下去。”“还是服从性太差了吧,教了好久,也罚了好几次”王诉没有再说下去。程释明也没有出声,只将视线又投回阳台上那个小小的笼子上。陆以昇蜷缩在那一隅逼仄的空间里。手脚上的束具都还在,甚至脖子上的项圈链子也没有取下。外面的天还是灰沉沉的。不知为什么,程释明觉得他有些可怜。04王诉坐回程释明边上。他刚想开口,一道雷却先炸响在天边。阴沉了这么久的天气,终于还是下起了雨。雨势不小。阳台本就是半开放设置,不少雨点顺着风飘进了阳台,落在了阳台边的笼子里。保持屈膝状很久的陆以昇,这才微微抬了抬头。那张看不出悲喜的脸重新又埋回膝间,陆以昇还想往后退一退,可是这地方空间实在太小,容不得他有太大的动作。陆以昇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王、程两人眼里。王诉只冷哼一声:“是该让他受点教训。”“王诉啊,这么多年,从入圈到现在,你这样的暴脾气好像就没改多少。”程释明也不去接他的话茬,只丢出这样一句不咸不淡的评价。“释明,在dom和sub的关系里,谁服从谁,谁支配谁,你还不知道么。你是让我一个dom,为了这些sub去改变我自己么。”程释明不再接话了,只看了王诉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外面的雨好像更大了,雨点拍在窗台上溅起了不小的水花。程释明拿起衣架上的风衣,朝阳台走去。秋天雨水里的寒意让笼中的陆以昇止不住地瑟缩起来。他已顾不上看清眼前的来者是谁了。程释明的手伸向笼子的缝隙,轻轻摸了摸陆以昇的背脊。手下已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身体了,忽略这些青青紫紫的淤痕不说,程释明只觉得有些硌手。他起身,将那件风衣盖在了笼子上。陆以昇眼前的光线也被遮挡了不少,他知道王诉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会来给自己盖上风衣的,只有程释明了。被熟悉的气息包裹,陆以昇的心里好像突然填进去了什么东西。他贪婪地嗅着这样熟悉的味道,他抬起手想要触摸。手上的链子似是有意要为难他,在堪堪要触碰到的时候却硬生生因为手上的束缚停下了动作。程释明在笼子旁站了有一会儿,他听出来了笼子里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深谙陆以昇的性格,程释明知道他想要努力地去触碰那件衣服。程释明肩膀处已被雨水打湿了一小块,屋内的王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让他赶紧进屋。“既然你现在这么不舍得,两年前为什么还要将陆以昇转手给方严。”王诉用质问的语气问着眼前站着的这个人。“你斥责我手段暴力。程释明,你有想过吗,你在四处留情给这些你根本就不会爱上的人。”“我暴力,但是我分得清什么是现实。”“程释明,你和我王诉不过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程释明没有回应,相反他只注意到了笼子里窸窸窣窣的小动静停了。王诉怒气冲冲地甩下那些话之后,也离开了房间,他知道程释明十有八九是听不进去的。原本一场聚会也不欢而散,程释明也不干耗着自讨没趣。很快他便离开了王诉家。他从未想过,再一次和陆以昇见面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这两年,陆以昇变了很多,好像又什么都没变。秋天的天气水气很重,一场雨竟是到程释明到家才渐渐转停。程释明在沙发上坐定,决定给方严打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方严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声异样的响动却先通过手机传来。程释明当然听得出,那是鞭子落地的声音。方严说话的时候有些喘。“喂……”“他又打你了?”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低低“嗯”了一声。“你这又是何苦?”“我清楚我在做什么。”程释明也是良久无言,还是方严先问出了问题。“两年前我转手给你的陆以昇你还记得吧?”“我之后没有找过你聊过他的状况,他到你哪儿之后,听话么?”“听话那是自然,你下给他这个易主的命令,他怎么会不好好执行。”程释明又是一阵沉默,他不知道该发表什么意见。“但是我看的出来,他对我不是真正的服从。尽管他会认真完成我下达的命令。但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方严的声音忽然有些轻。“小陆他……大概是想通过我,幻想被你支配的样子吧,只可惜现实摆在那里……”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方严匆匆忙忙和程释明道了歉就挂断了电话。程释明一向很随性,一如两年他将陆以昇转给方严的时候,他没有想过两个人会再见,也没有想过陆以昇会过上怎样的生活。现在他突然就了解到了这段本来早就该被告诉他的真相。dom和sub,一个是支配者,一个是臣服者。在这样一段关系里面,到底是谁束缚了谁,是谁控制了谁呢?没有过去几个星期,程释明自己主动上门拜访了王诉。本就是有过深交的朋友,冲突过后几个星期,双方冷静一下,也就没有什么大事了。王诉换了一个新的sub。还是很顺从,很乖巧。程释明知道王诉就耗这一口,也怪不得他的脾气性子会这么暴躁,大概是被“惯”出来的。“小陆呢?”“被我送走了。”“意料之中。”“我和他磨合不来,而且陆以昇身子实在是太弱。上次你走之后,我到第二天早上放他出来,他竟然大病了一场。我这里庙小,供不起这尊佛。我就趁早联系好了下家,前几天刚刚把他接走。”王诉轻描淡写地把陆以昇这几个星期的遭遇全数说完了。“也好,你找的下家我也是放心的。”王诉笑了笑,对这句赞许不置可否。“对了,后来整理陆以昇的房间的时候,发现了点东西,估计你会知道是什么。”王诉起身,从身后柜子里的某个抽屉拿出了一样东西,交给了程释明。一个破旧的项圈,皮革材质,边缘已经因为长期佩戴而发毛了。背面还有几个字母若隐若现,程释明是知道的,那是他名字的缩写。当初方严接走陆以昇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