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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的瞬间,如同海啸来临,一切都被淹没在快感之中。溺水的窒息感和炙烤的灼热同时吞噬着许其琛快要炸裂的感官,麻痹的感觉渗透进四肢百骸,逼迫着他寻找一个慰藉。就这样咬上宋沅言的侧颈,如同一个只能依靠本能的小兽。“先生,唤一唤我的表字。”宋沅言的声音在耳畔回响,如同伊甸园里的那条蛇,缓缓地靠近,一点点将心底的欲望勾出,交织成最原始的罪孽。“慕汝……慕汝……”他的声音杂夹着哭腔,这两个简单的字成为攻城略地的最后一击,一切都结束在他祷告一般的呼喊中。或许是见了风,宋沅言咳了两声,已经近乎失神的许其琛下意识地伸出手,将被子往上拽了拽,有气无力地数落着他,“你……非要这样……”宋沅言止住了咳嗽,亲了亲许其琛发烫的脸颊,“先生被我传染了,明日开始就不能教书了。”“你……”还没等许其琛反驳,宋沅言就堵住了他的嘴,伸手将他眼角的眼泪抹去。“我爱你,帮凶先生。”疲倦和依恋让他在宋沅言的怀抱里很快陷入睡梦的密网。梦里是无止尽的黑白。黑色的天空,白色的人群,一眼望去,是看不到尽头的晦暗。人与人之间牵着脆弱的丝线,风一吹便岌岌可危。他们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嘈杂,刺耳,模糊,让他只能选择沉默。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发散出去的丝线所剩无几。没有了牵绊,不如生活在一个盒子里吧。为什么我要活下来?一起死掉会不会更好一些?就在即将完全封闭自己的那个瞬间,忽然看见左心房的位置延伸出一条细微的线,是隐隐约约的红色,就像鲜活的生命。抬头,丝线的尽头处,是一个颀长的背影。他转过身,声音拨开了所有交织成荆棘的嘈杂人语,笔直无误地送达他的耳廓。“同学,你怎么了?”世界刹那间恢复原有的色彩,白色的校服衬衫,刚刚开走的绿色公交巴士,蓝得不真实的天空,还有他深黑色的瞳孔。是你拯救了我。在这里停止,或许还可以称作是美梦。可自己却在最后伸出手,将这条原本就足够脆弱的红线,扯断了。一瞬间惊醒,冷汗涔涔。视野里能够看到的,只有一个温暖的胸膛。许其琛抬起头,看见宋沅言还在熟睡的脸,心跳恢复了原本的频率。对方似乎被自己的动静惊醒了,眼睛还眯着,手臂却将他往怀里搂紧了些,脸颊靠上他的额头,迷迷糊糊地开口:“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许其琛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已经不烧了,然后看了一眼外面,“天都亮了,你还不回去吗?”一开口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真够无赖的,许其琛忽然想起些什么,“昨天是小方开车送你来的吗?”宋沅言摇了摇头,“我给小方放了半天假,自己开车来的。”许其琛这才松口气,从宋沅言的怀里挣脱出来,强忍着浑身的酸痛穿好衣服。嗓子干得快要冒火,许其琛正想给自己倒杯水,却听见了敲门声。“孙先生。”不好,是林念之。许其琛放下杯子,将被子一下子扯到宋沅言头上,试图将他藏起来。如果林念之不进来,应该看不到。“孙先生,孙霖!该不会还在睡吧……”许其琛理了理衣服,咳嗽了两声打开门。“你刚睡醒?这都几时了你知道吗?”许其琛握拳抵在嘴边,假意咳嗽了几声,“抱歉,我有点感冒。”声音都哑了,林念之一听,关切地问道,“没事儿吧,病得厉害吗?”见许其琛一直摆手,林念之调侃道,“也是奇了,宋沅言那厢病了这么些天,还不知道好没好,你隔着这么老远也病了,这难道就叫心有灵犀?”许其琛干笑了几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充满起床气的抱怨声。“谁啊……吵死了……”林念之一下子精神了,眼睛直发光,“你房里有人!还是个男人!我要进去看看!”说着便推开了许其琛一下子钻了进去。一个大小姐,怎么这么大的劲儿。许其琛拦也拦不住,眼看着进了门的林念之就走到了床边,正要掀开被子就被许其琛捉住了手,“我劝你不要……”林念之挑了挑画得精致的柳叶眉,“为什么?”许其琛咳嗽了两声,“非礼勿视,林小姐。”林念之一阵脸红,“你!你!你不是跟宋沅言……难不成你背着他……我可真是看错你了!虽说宋沅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你怎么!”宋沅言彻底被吵醒,被子里憋闷得慌,于是伸手扯开,露出自己的脸,“吵什么呢……”林念之看见宋沅言的脸,一下子收回手,退得老远,“宋、宋、宋……”许其琛叹口气,拽着林念之的胳膊就把她往外拉,“我都跟你说过了,你非不听。”“你们!”林念之脸红得要命,“你们昨晚……”“盖着被子聊圣经。”许其琛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林小姐,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何医生吧。”林念之一听更急了,“什么何医生,你不要胡说。”许其琛也逗够了,关门之前问了句,“昨日说的话还算数吧?我今日就要告假,林先生替我顶几堂课吧。”也不顾林念之的嚷嚷,许其琛关上了门,宋沅言还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刚才那个是……”“你别管了。”许其琛催促着他起床,却被宋沅言拽进了怀里,“还没睡够呢。”许其琛瞪了他一眼,将他昨日的衬衫扔到他头上,“快穿衣服。”宋沅言懒懒地嗯了一声,起身的时候扯到了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疼……”许其琛抬眼看过去,只见他的侧颈有一个很深的齿印,有些不好意思,“等会儿你围上我的围巾,遮一遮。”宋沅言凑近了些,没脸没皮笑道,“你有几条围巾啊?”“一条。”“那可就不够了。”话音刚落,宋沅言就抱住许其琛,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的脖子狠狠地嘬了一口,留下一个鲜红的吻痕。“唉,我是下不去口咬你的。”宋沅言松开许其琛,故作愁容,“怎么办,先生的围巾是给我,还是自己留着遮呢?”这流氓劲儿上来就下不去了,许其琛推了一把宋沅言,拿了围巾一圈一圈绕在自己的脖子上,“狼心狗肺,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自己编说辞吧。”“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