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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过渡吧orz下章跳时间线,先一起睡一波再说第16章不待见你江新桐学习靠的是天赋,别人要反复钻研的东西,他只要思索片刻就能理解透彻,所以从来没有熬夜看书的时候。凌晨一点,书房还亮着灯,化学课本和试卷如山一样堆积在桌面上。江新桐撑着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儿,”他手指点了点,“化学反应公式写错了。”“不是这样儿的吗?”麦阳春怀疑地看他,“你都困得不行了,我才不信你。”江新桐眯着眼睛盯他:“我是老师还是你是老师?翻课本。”“又凶我。”麦阳春憋屈地翻找课本,“……是我写错了。”江新桐道:“嗯,我也错了,下次不凶你。”“没诚意。”麦阳春都懒得给他一个眼神,“这句话你说过多少次了,心里有点儿数么?”江新桐笑了一声,“不同语境下说的,我只能保证下次在相同情况下不犯同样的错。说实话,我没觉得自己凶,但是看到你难过,我又觉得自己肯定凶的要命。”“你就是凶的要命。”麦阳春埋头写试题,无所谓地说,“又烦又讨厌。”江新桐叹了口气,另一只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手掌下的头发又柔又顺滑,“别撒娇了,学习的时候不能分心。”“我靠,神经病啊,谁撒娇了!”“你你你。干有意义的事情的时候不许这样,不然我没心思教学了。”麦阳春忍耐下想把书拍在他脸上的强烈欲望,“写好了,你看是不是和正确答案一样?”江新桐收回落在对方身上的目光,懒散地扫了一眼作业本,“嗯,对了。”话音刚落,又是捂嘴一个优雅的哈欠。“你认真看了吗?”麦阳春无语地埋头继续写,“哪有老师跟你似的,哈欠连天。天啦,世界上我这种学生也很难得吧,在老师不情不愿又毫无质量的教学中自己汲取知识、收获快乐,哎,国际优秀学生奖项不能少了我……”江新桐笑,“嘚瑟。”麦阳春假装没听见,煞有介事地继续学习。如果说江新桐靠的是天赋,那麦阳春就完完全全靠的是努力。一道题别人讲两遍可能就完全掌握了,他起码要听四五遍,听完也由衷佩服起江新桐的耐性。虽然江新桐有时候会骂他笨,但是也没有半点儿失望与恨铁不成钢。接下来的日子一如往常,江新桐送他回家,给他补课,教他写作业,一起吃饭,他学不会时还是会被骂,有进步时就得意洋洋地等奖励,考试结束时江新桐会帮他提书包。林讯和徐峰见状,也赶紧拱手让人,不愿意和他一块儿走了——废话,谁想背后跟着个冰块?连白雪都惊奇他俩的关系发展飞快,居然从仇人变成了朋友。高一上学期悄无声息地结束,寒假来临。期末成绩已经出来了,单子会寄到每个人的家里。江新桐给他打电话时,他就开心地一科一科念给他听。数学得了一百零七,被扣了四十来分,不算好,但进步很大。江新桐声音也带了些笑意:“嗯,挺好。”江新桐又详细地问了物化生,成绩都是中上水平,“分班了吧?通知应该跟成绩单放在一起。”“我在二班。”麦阳春一边仔细通知,一边给他解释,“嗯,一共两个重点班。一班是理科重点,二班是文科重点,剩下的三四五六班理科班,七八班文科班。哇我果然聪明啊,进了唯一一个文科重点!”江新桐沉默了片刻,“你选了文科?”他的声音沉了几分,清冽的声线宛若带有冰碎的泉水,透着股寒意,也有扎人的尖锐。麦阳春知道,他是生气了。“对啊。”麦阳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我的文科学得更好,更有优势。我之前成绩那么差,都是因为理科拖后腿……”对面的人始终没有回应,麦阳春突然猛地回过神来,察觉到不对劲儿,就渐渐弱了声音,故作糊涂地问:“……难道我没告诉过你?”“你找我补习理科的时候可没说过。”江新桐怒极反笑。“我、我可能忘了。”麦阳春软着声音问,“你生什么气啊?好像我学理科能跟你一个班似的。”“你是不是跟白雪一块儿了?”麦阳春说:“我又不是为了她学文科,你凶我干嘛?”江新桐冷声道:“我没凶你。你搞清楚了,我说没说过不喜欢你跟白雪一起?”“江新桐,”麦阳春被这个语气一激,也烦躁起来,“我有什么理由要按着你的喜好办事儿?你别太自私。”“哦,你之前看我和白雪一起,在那儿唧唧歪歪还打我的时候就不自私了?”对方轻蔑地笑了一声,态度冰冷,“五十步笑百步。”“我不想跟你吵,我挂了。”麦阳春忍耐了一会儿,怕自己又刺激到泪腺,作势要按下挂断。“别发脾气,”江新桐威胁他,“你挂断试试。”麦阳春闻言,直接毫不犹豫地挂断。和江新桐和平相处太久,对方一味的纵容和退让居然让他淡忘了对方骨子里是个怎样的人:冷漠、强势,难以近人,表里不一,外热内冷。结合起来,就组成了他最熟悉也最陌生,更最讨厌的样子。明明是个好消息,自己也不由自主想把喜悦第一个分享给他,因为他是自己的良师,也是自己的益友,结果等来的就是这个反应。麦阳春不爽地把档案袋放回抽屉里,锁了起来。不能因为这狗篮子影响心情。他抽出课本,想要预习下学期要学的内容。没有指点,政历地的课本也还没发,他就干脆从语文入手。不知看了多久,看得他哈欠不断,眼泪汪汪,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他揉了揉眼睛,一边应声一边走过去开门,“来了,谁啊?”门外的人穿着裁剪利落的纯黑外套,背后是白茫茫的雪景,衬得身躯笔挺颀长,麦阳春视线还因为泪水而模糊着,来不及辨认对方,那人就沉声问:“敢挂我电话?”麦阳春还按在大门上的手火速往前一推就要把人关在外面,江新桐反应更快地用手肘顶住,另一只空闲的手捉住他的手腕,寒意便不断袭上麦阳春的皮肤,麦阳春一激灵,使劲儿甩着手要把人丢开。江新桐挤进来,利索地头也不回把门踹关上,猛地一个回转,把麦阳春抵在门上,让他无路可退,“给我个解释,嗯?”麦阳春下意识眨了眨眼睛,刚才还挂在睫毛上的泪珠突然掉了下来,落在被揉红的眼眶,又顺着脸颊流下。下一秒,刚才恼火又尖锐的人立刻跟被戳了的皮球似的,按住他的手改为环抱他,“别哭,我的错,我下次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