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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闻的香味,没想到脑袋却越来越晕,胸口也怦怦怦地剧烈跳动起来,浑身的气力仿佛慢慢在流失,只得依偎在那人怀里。「这小子是个哑巴,送来的时候也问不出名字。」mama陪笑说道:「不过听说名字里头好似有个冬还是寒的。」「哑巴?」夏爷显然一愣。「是啊,是啊!」瞧见夏爷那脸色,mama心里有了谱便开始天花乱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胡诌:「说起这孩子还真可怜,听说本来是户大户人家的少爷,可惜他爹爱赌,不只赌输所有房产,卖了几房妻妾,甚至连他也拿来抵债。他身子从小就弱,好像是打娘胎就带病,因为他爹没钱给他请大夫,病着病着十来岁就哑了,后来耳朵还渐渐也听不见,真是造孽啊!这小子来了水月楼以后,我念着他的病舍不得让他太过cao劳,粗重活都没让他做过,这才能养成现下白白胖胖的模样。大爷您若是怜我家这可怜的小聋子、小哑巴,就还请您今夜好好待他。他可还是个雏儿啊,什么都不懂啊......虽然......年纪......看来是大了点......不过这不打紧,最重要的是他合大爷您的眼、得人爷您的疼啊!」韩寒还是软软的无力起身,他看mama嘴形说出的一切简直离谱到极点,当下心里火气起来,挣扎两下抡起拳头便要捶过去。他嘴里开合道:疼你姥姥的!要不是我受了风寒浑身无力,绝对把你卸成八块!白mama接到韩寒两道杀人的目光,颤了下。这时夏爷则是轻轻抓住韩寒的手腕,将一张银票递给白mama,微笑道:「下去吧,这里不需人服侍了。」mama嘴里本来还嚷着,这是清倌啊、初夜开苞啊,却在见到那张银票之后眼睛登地大张,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写着数目的地方还多看两眼,而后笑嘻嘻地将票子塞进怀里,领着在旁边站了许久的小倌们哈着腰退了下去。韩寒心里喀登一声,使尽吃奶力气开始踹人,可练过武的始终不一样,功力高的更是不一样,任他怎么挣扎,就是无法由对方怀中挣脱。被带下去的虎子和狗子紧张得一直跳,嘴巴开开合合也不敢发出声音,无声狂喊着:老大,我们会找人来救你,你要撑下去,千万别再咬舌自尽啊!然而直到徒云居的门被关上,韩寒都没看见那两个兄弟对他说的话。mama带人走后,厅里头一下子使乱了起来。韩寒挣脱后扫倒桌子和椅子,被碰碎的醇酒溅了他们一身。他一路跑一路躲,把原本安静清幽的小居弄得鸡飞狗跳。「等等、小寒,你别这么激动,先听我说!」夏爷对着韩寒急喊。韩寒呿了声,脸色不悦:别叫我小寒!姓夏的既然来水月楼嫖小倌,他就不会以为这人吃素,只是喝喝小酒、摸摸小手便会心满意足!更何况这人从刚开始就强抱他,还扣住他的手不放,看外表根本不准,这人原来也是和莫大猩猩一样性喜渔色,而且都是好男色来的。迅速环顾屋内,韩寒看见敞开的窗户心内一喜,急忙朝窗边奔去。雕花窗前风雅地摆了一张竹榻子,韩寒想也没想,三步作两步便踏上欲趁势跃出窗外。谁知才纵身飞出一点点,后头突然一股劲风袭来,跟着韩寒便被「砰」地压倒在竹榻之上,再也动弹不得。啊,死了!韩寒绝望地想。对方将他翻了过来,脸上有着焦急,韩寒看对方嘴里似乎说着:「外头有人看守,你别这么激动,先听我将话......说完......」有人看守?韩寒歪着脖子微喘着气仰望身上的人。他一脸疑惑,不知这人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然而,因方才过于激烈的追逐,韩寒苍白的脸色上带起酡红,他微张着唇轻喘着气,眼眶又因风寒难受之故湿润不已。这样的韩寒被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神情难免带了些不悦与委屈,由上而下俯视他的夏爷话说着说着,竟不由自主地停顿下来,对着这样的韩寒吞了口唾沫,心跳乱几拍。暧昧的情愫在不相识的两人间弥漫开来,夏爷深邃的眸子有些迷离,凝视着底下人的眼睛,情难自主地缓缓低下头。「小寒......」仿佛叹息一般,夏爷低低喊着韩寒的名字。韩寒有些迷惘,愣愣地看着这人的嘴唇慢慢朝他压了上来。气息,是熟悉的。韩寒不知为何自己会忘记反抗,当这人靠近他、压着他,他竟觉得有些安心,甚至认为就这样双唇相贴了也无妨。身躯靠得太近,干柴烈火轰地一声便被点燃,燃烧成熊熊大火。韩寒突然惊觉到大腿上磕着个yingying热热的东西时,对方的唇几乎已经要贴上他的嘴了。韩寒大惊,急忙侧过脸去,伸手就往竹榻旁猛捞,希望能找到点什么东西可以稍作抵挡。结果他摸到了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也来不及想那是什么,抓了便住夏爷头上砸。「匡啷」一声巨响,一支前朝花瓶在夏爷脑袋上开了花,夏爷连哼都来不及哼就嘴贴着他的脸,倒在他身上。呼、呼、呼、呼!韩寒连忙推开对方爬起身来。低头一看,喝,衣带是什么时候被解开的!韩寒一想到自己差点就被怎么了,小心肝就直跳。他抓着裤子的手微微抖着,嘴里喊了几声yin贼、败类!随即拉开徙云居的门,一溜烟地往外逃了。剩下倒在竹榻上的夏爷,可怜地昏着。额头上殷红的血,仿佛他的泪,蜿蜒地流了下来。第九章韩寒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步伐仓促地走在小径当中,夜渐深,单薄的粗袄挡不了寒,他得把外衣拉得紧些,才不至于冷得发抖。这时候得风寒真是要命,韩寒咳了两声,脑袋昏昏地想。方才那番挣扎不但让他仅存的力气全耗光,还让他手脚虚软无力连走路都成问题。这回别说是人了,只要风再强些,恐怕就能把他吹倒在地。忽地,一点又一点的白色雪花落在韩寒眼前,韩寒以为是下雪了,可那些白色雪片却停在他肩膀上扇啊扇地开合着。韩寒慢慢地在湖岸边停下脚步。他神色渐渐平静,甚至露出了睽违已久的笑容。他们,找到他了。寒山上有一种奇特的小白蝶,不满指甲大小。这种小白蝶喜食寒山山巅的续天花,当年他娘为了找满山遍野跑的他,就曾用续天花粉为饵,以驱蝶术放满天的白蝶找他。后来他娘将这门功夫教给了门下几名弟子,其中便有几人练成这种驱蝶之术。当日他在马车上沿路洒下以续天花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