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耽美小说 - 穿到明朝考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8

分卷阅读288

    买的书扉上题你们评三国的诗,写成一样的也行,读者们只想收藏一份你们的墨宝罢了。京里那么多读过六才子评三国的人,都盼着能见兄长们一面,弟在国子监里每常被人求到面前,也为难得紧哪!”

同来的生员、举人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也跟他一起劝那三位才子,劝得他们心思也有些活动,又不敢直接应承,只说还要回去与那三位商量。

那三位举人明年总得进京会试,只要说动这两位落第的肯来,这事就成功一半儿了。

崔燮一只眼已经看见了成功的曙光,充满激情地说:“才子必有高名,咱们迁安人的学问也不弱于别人,不然今年哪得这么多举人入闱?六位兄长便不为自己,也得为咱们迁安读书人的声名出一回头啊!”

众人叫他说得热血翻涌,定下了来年要提前一个月进京,就在崔家住下,一来备考,二来备着开题诗会。

议定了这事,崔燮便回家叫人雇车马、准备盘缠主耐放的路菜,转天出城十里,送同乡回家。

也不知怎地,才隔了一晚上没见,众人的神色就都有些不对。崔燮这里殷殷地劝众人保重身体,明年早来,那些人反过来劝他放下放开怀抱,别把不悦闷在心里。

崔燮纳闷地问:“我没有不悦啊,兄长们这是怎么了?”他对象谈得好好儿的,都要做喜服了,又刚考了个乡试第八,还能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众人看他真不像藏了委屈的样子,便试探着问道:“你真不知道,你会试的名次本该在欧时振之上,只因你是李学士的弟子才给压下去的?”

因着天子特赐菜肴,又叫太监传话,说了他一句“委屈”,参加宴会的众举人晚上回去琢磨一宿,就琢磨出了这个内幕来。且不只是迁安的才子有这念头,他们也是听客栈邻居分析的,分析完了又传出来,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便传遍了同年圈子。

压倒崔燮当了诗经房经魁的欧铮也感觉到了当年谢迁的压力。可悲的是,他也跟谢迁一样住在北京,不能回乡躲躲羞,过半年再回来,只能在家里闭门读书。

而崔燮听说此事后,也有点儿尴尬——他又不是王鏊那样的文章名家,众考官公推的第一,那两篇文章不是还有争议吗?人家欧铮的文章可能就是比他强呢!

必须把乡试的文章找出来,印成今年最新最时兴的文集,还欧年兄一个清白!

他坚决否认这点,送了同乡回去,立刻去跟李老师说了自己的心意。李老师当即看穿了他的真意,笑道:“你不就是为了印一套闱墨集和你那套笔记相搭配?自己去顺天府礼房抄卷,不必说得这么大义凛然!”

崔燮脸不红心不跳,谢过老师,又说了明年想参加会试之事。李东阳道:“去观观场倒无妨,不过是否参加殿试,还要看你那时文章火候。若不然我李宾之的弟子落进三甲里,往后你前程艰难,我也丢人。”

虽然李老师嘴上怕他丢人,但能说出怕他落进三甲的话,还不是觉着他的文章有把握通过会试了?

人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嘛!

崔燮愉快地笑了笑,拱手谢道:“那学生往后多做些策问题,力争一举中试,不教恩师之名为我蒙羞。”

他回到家先写了几封信,向父亲和外祖家报了自己中试的好消息,又叫计掌柜拨银子,雇人去顺天府礼房抄来闱墨,加急印刷成册,晒出两人中选的文章为欧铮洗刷委屈。

因着京里流言纷纷,今年的秋试闱墨卖得格外的好,连原本不需要这些卷子的举人们都或买或抄,拿着他们俩的文章研究讨论,分了崔党和欧党,狠狠掐了些日子。

欧铮闭门读书,倒没怎么卷入这场风波,崔燮却得在国子监念书,想避也避不开。中午刚从教官值房回来,就听一道声音在远处喝道:“崔和衷!”

他下意识应了一声,抬头看去,却是几个书生拿着书争辩,外头还有不少人围观。

他这一答应,围观的人都看向他,还有几个人喊着“崔和衷来了”,“来得正好”,“叫他自己说说”……飞奔过来拉住他,要他自己点评他与欧铮的文章哪个好。

以他自己看来,当然是自己写的好,不过当着人不好这么说,还是得点评一下两篇文章的优点,然后谦虚一下,说欧铮那篇“健笔凌云,独饶英气”,自己还要向他学习。

他谦虚几句,赶紧把同学都劝散了,带着为他争吵的几位同窗回诚意堂。这些人中竟还有个四十来岁的张斋长,也不顾自己的年纪比人大、身体比人虚,特别积极地跟人争吵点评,维护他们诚意堂才子的名声。

崔燮推让欧铮为先,他倒像是自己吃了亏似的,絮絮叨叨地评着两篇文章,还拍着他的肩膀说:“不管旁人怎么说,我就觉得你的文章最有法程,他这回能考上说不定还是因为看了你弄的科举必读哩。”

几个推他文章的同学都这么说,崔燮有点儿不好意思,又有点小骄傲,绷着脸皮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考官自有捡取文章的标准,我这回成绩略低,必是于那一方面略逊一筹罢了。”

第八名已是他想象不到的高了,再说明年会试再即,到时候考上进士,谁还管他举人第几名?

他自己想得开,又放得下身段,这场议论渐渐平息,倒是给他搏了个大度的名声。

张斋长事后单独找了他一回,先是盛赞他文章好,会念书,又说他编的书将来定要恩及天下书生……说着说着,忽然有些踌躇地问:“和衷你能否点拨点拨我那两个不肖子?他们也入学有年了,聪明也尽有的,只是有些顽劣,不肯用心念书。”

崔燮其实没时间自己教学生,可管熊孩子的经验是有的,沉吟了一下便问:“不知两位学到哪本书了,先生平常管束得严不严?”

张斋长微微叹气:“我怕我一个监生也请不到什么好老师,便把他们送到城外翠微书院里读书。这两年我也常劝他们努力,可他们在书院不知用心……”

不只是不知用心,简直比他这个爹还不爱读书。好歹他是考取秀才、熬过这么多年科贡熬进国子监,进了国子监才开始混日子的;那两个孩子却是从小就不爱看书,眼看着十岁了,还不曾碰过四书五经呢。

崔燮听着两个孩子的年纪,摸了摸鼻尖儿说:“那也不算晚,我与舍弟年幼时也不爱读书,到十四五才开窍,舍弟这几个月也颇爱读书了,不用人管就能去做题。”

崔衡那么熊的孩子,关了两三个月也就老实了,现在读书可自觉了。懂不懂的,反正有个态度在。可这是别人的孩子,他不敢直接下狠手,便试探着问:“张兄平日是如何教子的?”

他忆起父子平时相处的场面,双眉微皱,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