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嫁给暴君和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了他一眼,拽着她的手腕往内殿走去。

在墙壁挂着的箭筒里胡乱翻了翻。

翻出了一小瓶咬。

他压着画溪的肩膀,让她坐在床沿,这才揭开瓶塞,倒出药粉,扑在她被粥烫得绯红的手上。

“李蛮蛮真是个蠢东西。”

画溪悠悠轻叹了声,苦恼自责:“我怎么就这么笨了。”

想了想,她心虚的软软的说道:“肯定是王上经常骂我蠢东西,久而久之,我就真的蠢了。以前在大邯的时候,公主还经常夸我机灵。”

“机灵还把你送走?”

画溪被他塞得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景仲“啧”了声,拍了拍画溪的脸,说:“蛮蛮不服气?”

“蛮蛮服气。”画溪干净的眸子让人觉得她一片坦荡。

说完这句,她又咳了起来,肺上都咳得抽疼。

牵动胸腔都是疼的。

她喘不上来气,伏在床上咳了许久。

景仲轻轻拍着她的背,眉头皱得老高。

画溪本是小小的伤风,往常一碗姜糖水就能喝好,这回硬生生被她冲凉水澡,拖了十几日。

三月初五晚上,明日启程的事情都定了。

画溪身子不适合长途跋涉,只能留在国都。

听闻这个消息,画溪长长舒了口气,也不枉这些日子受的罪。

晚上景仲很晚才回来,画溪身子不适,早早就躺下了。

入了夜,她睡了一觉起来,才听到景仲推门回来的声音。

她慢悠悠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王上回来了?”

懒懒的,像只没睡醒的猫。

景仲嗯了声,自行解了衣衫,说:“睡你的。”

画溪重新躺了回去,乖乖地裹着被子。

听着隔壁传来景仲梳洗的声音,她缓缓眨了眨眼睛,双手叠放在胸前,掰着指头玩儿。

很快,景仲就回来了,他掀开被子,躺进被窝。

画溪嗅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儿。

她有心想说些什么,话到唇边,又觉得这样太反常,怕惹得景仲生疑。

又把话憋回腹中。

身旁没多久就传来景仲均匀绵长的呼吸。

呵,戏里不都说临别前夜,夫妻都是款款而谈,共诉离情的么。

他睡得倒挺快的。

画溪翻了个身,弓着身子睡觉。

腰上忽然搭来一条胳膊,把她往身后一带,她身子被带进景仲怀里,两人离得极近。景仲从身后抱着她,口齿含糊不清:“睡觉。”

画溪身子没敢动,轻轻“嗯”了声。

*

“王上。”画溪轻轻推了推景仲。

景仲躺在床上,皱着眉醒来。他睁开眼,看到画溪已经穿好衣裳,梳洗完了。

她穿着一件颜色浅淡的大邯衣衫,脸上未施粉黛,是他最喜欢的白净姿容。

头有些疼,昨日见了大良国时辰,夜里应酬到深夜才回。

景仲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xue。

“澹台先生他们已经在宫外候着了。”画溪伸手扶着他起床。

哦对,今日要启程回信城。

“不是还病着,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画溪服侍他更衣,唇边挂着浅浅淡淡的笑意,她说:“王上要远行,我当然要早起为你送行。”

景仲张开双臂,任画溪为他穿戴。

穿好衣服,系上玉带。

画溪又从袖子里摸出个黛青色的香囊,挂在他腰间。

“本该在春分前给你的,只不过我这段时间一直病着,耽误到昨日才做好。”画溪颇有些愧疚。

景仲低头扫了眼,黛青色的香囊,用金线绣着舞爪飞龙,有种不动声色的威仪。

那是画溪答应给他的香囊。

来得迟迟,他亦欢喜。

他嘴角微微一扬,道:“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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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画溪不再说话,默默低头整理他腰间的香囊穗子,冰丝流苏线被捋得直直的,服帖地贴在他玄色衣衫上。

整理好衣衫,她站起来,脚步微踉,一晃,正好跌进景仲张开的臂间。

景仲双臂微收,把人揽入怀中。

画溪一仰头,额头刚好从他下巴擦过。一夜未加修理的胡茬冒出,擦在她娇嫩的肌肤上,酥酥麻麻。

不自觉地偏了一下。

景仲阻止她,宽掌贴在她脸颊,带着她的脸侧过来,捧着她的脸和自己对视。

画溪一怔,颤了颤眼睫,移开了视线。

景仲的视线落在画溪的手指头上,因为连夜赶工,指尖捏针都捏红了。

他说:“以后不许再做针线。”

“为什么呀?”画溪歪着问。

“孤说不准就是不准。”景仲顿了顿,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说:“孤不在家,要乖。”

画溪的动作缓了一下,才缓缓低头轻轻嗯了声。

景仲低下头闻了闻,鼻息间全是她的香味儿,香气卷在空气里,被暖风一蒸,越发浓郁。

他忽的皱眉,很不爽地又捏了捏她的脸,说:“把你香露找一盒。”

“什么?”画溪呆了一瞬。

景仲挑眉看她。

画溪知道这人变态惯了,也不再问他,乖乖到妆奁箱内翻了一盒她平常用的香膏,说:“是温将军随行伺候王上起居吗?我把香膏给他保管。”

景仲勾手:“不必。”

画溪“哦”了声,乖乖地把香膏递过去,景仲深深吸了一口,是这个味儿,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回袖内。

外间随行人员已整装待发,景仲没再耽搁。画溪给他换好衣衫,用过早膳。

时辰还早,外头吹起风凉飕飕的。

画溪披着斗篷去,送景仲去宫门外,风吹在脸上有些疼,她跟在景仲身后,悄悄缩了缩脖子。

景仲眼角的余光瞥到她的小动作,微微牵了牵嘴角。

“外头冷,你回去吧。”出了西殿大门,景仲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画溪说。

画溪猛地抬头,望着风口下的景仲。

昨夜的一场雨,将王宫的天空晕染成了温润的浅青颜色,如极其细薄的瓷坯,积云浓处,毫无清晨朝晖的热烈气,恰似错开的裂纹。

比起隆冬积阴的天,也就免了雪霰铺面的寒凉与生疼。

景仲站在风口下,风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