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耽美小说 - 城南妖物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就是——女鬼偷窥段章洗澡,司年出什么头?

奇了怪了。

他终于响应时代号召,开始日行一善了吗?

说曹cao,曹cao就到。

此时已经是日暮,段章回来了,并敲响了司年家的门。

司年正因为梨花的事情烦着呢,听见动静又忍不住想起女鬼的话,并不想见人。可段章迟迟不走,他便只好挥手开了门。

今天的段章脱了西装外套,白色衬衫的领口开着,袖子卷起露出紧实流畅的肌rou线条。司年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隔着薄薄的布料,好像就能看见女鬼所说的“超棒的身材”。

他忽然有了点兴致。

“你身材看起来不错。”

段章怔住,饶是他见过各种大风大浪,也没预料过现在这样的场景。好在他早就知道司年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随即平静下来,泰然自若地走到了司年面前,“多谢夸奖。”

司年又看向他手里拎着的东西,“你又带了什么?”

“冰激凌。”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喜欢吃这种东西?”

“直觉?”

“……”

你可拉倒吧,你直个鬼。

第22章传情

司年吃着一勺好几十的进口冰激凌,盘腿坐在沙发上,思考妖生。

刚才小金龙看到他接过冰激凌时一脸狐疑的表情,让他印象深刻。小金龙问他“你们现在是朋友吗”的时候,更让他无从回答。

他们算朋友吗?

他不过就是吃了人家一盒冰激凌,怎么就忽然开始交朋友了呢。

最让司年感到无语的是,他居然真的被人举报了。

我的圆圆不可能那么可爱:你在家里干嘛呢?刚才星君过来跟我举报,说你聚众作法,破坏阴阳秩序,今天本来该去往生塔报道的鬼都迟到了。

X:你连这都要管吗?

我的圆圆不可能那么可爱:不然你管。

X:去死吧。

除了商四,金玉也特地打电话过来问情况。司年就纳了闷了,难道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那么不遵纪守法爱搞事的人么?

这样的日子跟在鹤山有什么区别?

“啪。”司年把空了的冰激凌盒子重重放在桌上,怎么想都有些不得劲。可段章已经回去了,鹿十出去走亲戚还没回来,整个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司年干脆转身去游戏房里打游戏。

如是三天,岚苑的别墅区都风平浪静。

在这三天里,送花的人没有再出现,司年便也没有继续往下查,静观其变。

周末,却是个热闹的日子。

一大早鹿十就开始发疯,上蹿下跳没个消停,“咚咚咚”的,地板都快被他震穿了。小金龙被他搞得隔夜的药渣都快吐出来,忍着强烈的不适看向床上的一个小鼓包,问:“你为什么不下去打他一顿?”

“懒。”司年答。

十分钟后,司年终于忍不了了,跑到楼下一看——这缺德玩意儿原来变回了原形,四只蹄子一起蹦,难怪那么吵。

问他为什么发疯,他说他想谈恋爱。

司年翻了一个白眼:鹿这种生物,跟傻逼羚羊一定是亲戚。

“连花木帖那小女娃子都开始早恋了,为什么只有我还是单身,我不服!”纯白的仙鹿挤出一滴晶莹泪珠,啪嗒掉在镶着金边的白玉盘里。

司年抄着手靠在楼梯口,问:“你有病吗?”

仙鹿低下忧郁的头颅,鹿角上分明还挂着晨间的露水,让人忍不住想起喀纳斯湖的深秋。啪嗒,又是一滴泪,落在白玉盘。

然而司年此刻希望湖里的水怪能把他给拖走,省得他继续在这里作妖。

“你这个样子,早八百年晚八百年也不会有人跟你谈恋爱。”司年道。

“为什么!”鹿十一个激动,泪水便划过一道优美的线条落在了玉盘外头,可把他急坏了,连忙又把玉盘挪了挪位置。

仙鹿之泪,美容养颜,放到网上可以卖998呢。

可司年定睛一看:“你这个玉盘,是我的那个玉盘吗?”

“嗳?”鹿十心虚地用小蹄子把玉盘又挪了挪,“不是哦,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玉盘。”

司年微笑:“不是你大爷呢。”

老子辛辛苦苦攒下的古董,是让你这么用的吗?司年二话不说抄起拖鞋就扔过去,打得鹿屁股上肿起一个拖鞋印。

鹿十更伤心了。

“这个世界对我真的太不友好了,大家都脱单了只有我还在solo,我无父无母无依无靠,连个催婚的姑婆都没有,太惨了,山里又那么冷清,连个跟我网恋的小jiejie都没有。一开始谈得好好的,到最后都让我代购山货,我淘宝都是皇冠店铺了……”说着,鹿十又看向司年,忽然生出一丝感动:“现在好像只有你还单着跟我相依为命了朋友。”

“滚。”司年拒绝。

鹿十自顾自地说话:“你说我是不是找错方向了?老天爷可能是看你们这些大妖都去喜欢男人了,于是怒而惩罚大家一起搞基,我不该执着于大胸小jiejie的,她们已经不属于我了。”

司年:“你能闭嘴吗?”

等等。

“我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司年沉着脸。

“我觉得……嗯……”早晚的事。整个妖界,就属你们这些大妖最不直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带坏风气。但鹿十还是选择了闭嘴,因为感觉又要被打了。

最终,许是因为冷着脸的司年太过可怕,鹿十选择了离家出走,并且扬言找不到对象就不回来了。

司年觉得他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鹿十了,可喜可贺。

恰在此时,鹿十临走时忘记关上的门忽然被风吹上,同步响起的还有二楼的玻璃碎裂声。司年神色微动,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二楼卧室里,低头看向窗台下碎裂的玻璃瓶和几支倒在水泊中的花。

视线越过窗台,窗外阳光正好。

楼下跑过一个人,是晨练归来的段章。

司年微微眯起眼,双手抱胸靠在窗台上思考了好一会儿,这才弯腰捡起一枝花,精准地扔在隔壁段章卧室的窗子上。

“咚。”突如其来的声音,提醒了正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段章。

他推开窗,低头看到那支耷拉着花苞的花枝,而后看向隔壁的人。两人隔着大片大片月白色和桃粉色相间的藤本月季和一个宽宽的过道,遥遥相望。

段章:“怎么了?”

司年:“你在干嘛呢?”

段章:“刚冲了把澡。”

司年:“穿衣服。”

段章轻笑,随意地把擦头发的毛巾挂在架子上,转身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他背对着司年,所以司年能清楚地看到他因为穿衣服的动作而绷紧的每一根肌rou线条。还未干透的头发滴着水,顺着脊椎一路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