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耽美小说 - 一觉醒来怀了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一眼,白净的小脸秀气又漂亮,此刻又满是对野兔的垂涎欲滴。

深黑的瞳眸掠过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薛白刮过他的鼻尖,“贪吃。”

幼清振振有词道:“兔子这么可爱,肯定很好吃的。”

没走几步,他们路上又遇到和尚释心,幼清生怕释心会让自己放生这只野兔,从薛白手里抢过来又紧紧地抱住,结果释心二话不说就磨刀霍霍,甚至主动架起火堆。

“好可怜。”

来到后山,薛白翻烤着野兔,细嫩的皮rou里冒出油水,并在火堆里滋滋作响,香气四溢。幼清眼巴巴地瞅着,过了一会儿,又捧着脸无不遗憾地说:“我们只有盐巴没有别的香料。”

释心忍不住笑,“王妃可真是个妙人。”

幼清好奇地问他:“你们出家人是不是不可以吃rou?”

释心回答:“自然不能。”

幼清无比同情地说:“那你也好可怜。”

释心见他一脸认真,不由失笑道:“还好。”

稍微想了一下,幼清眨巴着眼睛向他提议道:“要不然你偷偷地吃一块,我们谁都不要说出去就可以了。”

释心半开着玩笑说:“王妃不说,说不定王爷会向方丈揭发贫僧。”

薛白瞥一眼释心,懒得搭理他,只是扯下一只兔腿给幼清。

幼清咬下来一口,更是同情释心了,不过他两只兔腿下肚,吃饱就想睡觉,光是坐都坐不大稳,东倒西歪的。薛白见状干脆把人揽进自己的怀里,低头问道:“晚上去我那里睡?”

幼清迷迷糊糊地说:”不要。”

薛白捏住他的肩,“嗯?”

幼清犯困犯得连说话都是颠三倒四的,声音也软软的,“你不要做和尚,不能吃rou,还得天天念经,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薛白抬眉,“我不做和尚。”

“不行,你还是做和尚。”幼清反悔了,他咕哝着说:“这样我就可以早一点和爹爹、娘亲一起回金陵了。京城好热,我不喜欢。”

“回金陵?”

薛白把幼清贴在颈间的黑发拂开,并不意外幼清会有这样的念头,毕竟近日他住在赵氏与幼老爷那边,更何况倘若让他们把人带回金陵,幼清应该是领不回来了的。薛白云淡风轻地说:“过段时日我陪你回去。现在……”

他俯身亲吻幼清的额头,“你想都别想。”

释心啧啧叹道:“看来王爷也不能免俗,搞不定自己的丈母娘和岳丈。”

薛白抱起睡着的幼清,抬脚欲走,动作却又倏忽顿住。他半阖着眼帘,语气很淡很淡,“人,你已经见到了。”

“太妃若是泉下有知,也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

薛白没有开口。

释心叹道:“人死如灯灭,只是事到如今,王爷却还是执迷不悟。”

薛白的神色逐渐冷下来。

释心摇了摇头,不再劝解,“夜间风大,幼公子白日便已受凉,王爷还是早些带他回房休息,切莫染上了风寒。”

薛白“嗯”了一声,把幼清抱回客房。

幼清躺回床上摸了摸自己吃太多鼓起来的肚子,只顾闭着眼睛抱怨道:“难受。”

薛白便把手放上去,给他揉了几下。

待到幼清没了声儿,薛白才推门而去。

第二日,幼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他不喜欢寺庙里的全素斋,但是赵氏昨晚来过几趟,见幼清都还睡得香喷喷,不忍心把人叫醒,这会儿怕他饿着了,哄着幼清多吃几口素斋,把肚子填饱。

清汤白粥太过索然无味,幼清小声地说:“娘亲,你们说的从嘉王好像没有那么讨厌。”

赵氏放下碗筷,“怎么了?”

幼清不敢老实交代自己昨晚偷溜出去吃烤兔,只好支支吾吾地说:“就是没有那么讨厌。”

赵氏随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幼清胡乱地点了点头,压根儿都没有把赵氏的话听进去,甚至满心期待着今天会再有一只笨兔子往他身上撞过来。

一想到那两只兔腿,幼清就开始犯馋。

用完膳,赵氏打算同幼老爷去佛堂上几柱香,幼清百般无聊,难得没有要留在客房里偷懒,而是闹着要跟过去。

他平日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今日着实有些一反常态。幼老爷颇为惊诧地问道:“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儿出来了?”

幼清吐舌头,“南边。”

幼老爷见不得他得意的模样,抬手敲了一下幼清的脑袋,“傻里傻气。”

“你怎么又上手打人了?”赵氏捂住幼清的额头,怒目而向道:“明知道他傻还专往脑袋上敲,再打几下岂不是更傻了?”

幼老爷连忙把手背到后面。

这回倒是有赵氏给幼清撑腰,幼老爷却止不住地扭头偷笑。幼清嘀咕着说:“娘亲,你变了。”

“你笑什么?”

赵氏捏住幼清的脸,斜睨着幼老爷,两个人一起教训,“都给我消停点。再闹腾,就老老实实地去佛堂听几天和尚念经,修身养性。”

作者有话要说:  幼清清: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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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每隔一段时日,归元寺的虚云住持就会开设法堂,讲经说禅。

这一日,虚云住持又将讲述禅道,归元寺自然来者诸多,香火旺盛。幼老爷本是过来上香,又耐不住寂寞,偏要挤进去凑个热闹,他凭借着自己的体型优势,一举夺得三个蒲团,而后向护着幼清的赵氏招手,“夫人、清清,这边来。”

赵氏挑起眉,倒也没说什么,领着幼清坐下。

结果等到虚云住持一开口,幼老爷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何为禅道?古时有庞蕴居士见漫天大雪,心生慨叹道:“好雪片片,不落别处。”便有禅客问道:“那落在何处?”庞蕴居士马上打了他一掌,这便是禅道。”

幼清茫然地问赵氏:“禅道就是打人?”

幼老爷也摸不着头脑,“夫人,这和尚在说些什么?”

赵氏轻咳了一声,言简意赅道:“他念他的经,你们管那么多作甚?”

盘坐在虚云住持身旁的青年和尚缓缓睁开眼,显然是听见方才幼清那毫无悟性的鬼才总结。他看向坐得不太安稳,东张西望的幼清,不由以手抵唇,掩饰着唇畔的笑意,而眉心的那点朱砂痣似要晕开,灿艳若桃李。

幼清对上释心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话太大声,于是不太好意思地缩回脑袋,总算老实下来。

“嗤。”

陆嫣恨恨地盯着幼清,每一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只觉这一家子粗浅鄙俗、不可理喻,她低声道:“果然是低贱的下等人。”

庄秋桐不着痕迹地给了陆嫣一个眼神,知晓她向来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