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耽美小说 - 灯火阑珊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啊?”

“就是你,磨蹭什么呢,快点。”

沈安淮愣愣地看着一脸烦躁的容琋,点点头就埋进厨房开始整理起那一堆装了汤汤水水的碗来。

“大少爷,您是想亲自为老夫人的风湿病熬些汤药吧?”

“你怎么知道?”

“小的前些日子听闻老夫人患了风湿,大少爷孝顺,亲自为老夫人购置药材,煎药。”

说罢,容琋从充满疑惑地紧盯着眼前的人,立刻变得满脸尽是骄傲的神情,一副“那当然”的样子。虽然沈安淮在容府主要是跟云深一起打点容珣的起居,对容琋不甚了解。现在,似乎是看出了些端倪。

“不过……”

“不过什么?”

“药材用错了。这味是雷公根,用来煲凉茶用的,和透骨风长得很像,但药效完全不同,只可清热去火。”

容琋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悦,发狠似的一拳砸在身边的窗台上,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沈安淮见状,便不再多言,继续将杂乱的碗碟摆放整齐。

“跟你主子说,让他管好自己。”

说罢,容琋踢了一脚门边的空桶,愤怒地拂袖离去。

这人是不是有病?沈安淮眉头紧蹙,在衣角擦了擦手,便随手抓起一旁的小黄瓜恶狠狠地啃了一口。什么主子?容珣?兄弟俩有什么矛盾直说不就好了,跟一个打杂的撒什么气?

“诶对了,你刚说药材错了,你好像对这些很熟悉?”

“咳咳!咳咳……”

没料到已经离开的容琋会突然杀个回马枪,转身回来问这样的问题,沈安淮被吓得将口中的碎黄瓜喷了一地。

“吓什么,难道我吃人吗?诶,我说,你是不是懂这些东西,那真正管用的是哪个,你赶紧跟我说。”

容琋咋舌,一脸嫌弃地看着眼前人狼狈地擦着嘴。

“请恕小的愚昧,不知。”

沈安淮笑嘻嘻的说罢,皮笑rou不笑的脸一沉,便准备扬长而去。这容琋不愧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命令起人来还真是让人不痛快。

“果然,还挺为主子尽忠的?”

容琋一把扯住沈安淮的衣袖,险些一个踉跄和挑衅的话语,使得沈安淮顿时想冲上去来一顿拳头问候,却又控制着自己压下心中怒火。如此拙劣的激将法,怕是不管用。

“五十两银子,药材费另算。告诉我正确的做法。”

“一百两。”

“七十两,一天探亲假。”

“一百二十辆。”

“你!九十两,一天假。”

“成交。”

此后几日,沈安淮为容琋以最便宜的价格买到了最好的透骨风,并教会了他能发挥最大药效的煎汤法。不久,老夫人的病情稍见好转,容琋大悦,如约给付了奖赏。

沈安淮拿着这些银两购置了些许礼品,趁着一日休假去西坊贫民街探望了大家。可有一件事,他仍有些在意。据容琋当初所言,是容珣将药物掉包,导致容琋的一片孝心“无效”。而事与愿违之后,容珣毫无反应,似乎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一般,依旧是成天一脸人畜无害的笑颜。

是的确如容琋所言,这位二少爷笑眯眯的和蔼之下是另一番面孔?或是此事当真与其无关?

月明星稀。

清冷的月光,斑驳透过枝丫,穿过窗纸筛了进来,洒在窗前伏案的人儿身上。握着书卷,烛火摇曳,容珣的目光游移在面前的字里行间。

“珣哥哥,好不容易来一次,今晚,看看我,可好?”

一位披着轻罗纱衣的曼妙女子莲步轻移,一双满是异域风情的眼里尽是娇怜的柔波,含情脉脉地望着眼前坐在窗边,紧握书卷的英俊男子。他脊梁挺拔,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只是静坐不言,仿佛与月色融为一体。

容珣轻咳两声,放下书卷。美人自身后轻倚,小心翼翼地趴在肩上,一阵淡雅异香扑鼻。而此刻容珣心间念的,却是今日午后云深来报,沈安淮似乎多少察觉到了些端倪。虽无大碍,但这个新入容府的小厮,或许该去会会了。

然而未等容珣出手,出乎意料的事便发生了。

三日后,衙门官差粗暴的砸门声惊飞了庭院里悠哉觅食的鸟儿。容府上下皆是一脸莫名其妙。容老爷气得将容琋破口大骂,以为是他这不争气的大儿子又惹了什么事端,直到官差傲慢地从嘴里挤出一句“将嫌犯容珣、沈安淮擒拿归案”,身后的人迅速而粗暴地将容珣和沈安淮扭押起来,容老爷才当真气上头来,幸好被身旁泪眼婆娑的容夫人及时扶住。

容珣一脸震惊,素日脸上暖暖的笑意也淡了去。沈安淮骂骂咧咧地挣扎着,却也只是徒劳。

“敢问官爷,犬子所犯何事?”

容老爷稳住脚,脸上已经泛白,紧攥着拳头低沉地问道。

“醉鸢楼的阿缪莎昨夜身中剧毒,惨死闺中。”

最当头的人负手而立,身着衙门官服,眼神凌厉地打量着容老爷。

“醉鸢楼……那又如何?”

一听又是醉鸢楼,容老爷不禁眉头紧蹙,怒火中烧。前阵子刚因为醉鸢楼的姑娘上门惹了笑话,使得容府一度成了当时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何?哼。阿缪莎所中的是情蛊之毒,至于为什么蛊毒发作,还在调查中。但阿缪莎的蛊与这二人,皆有接触,嫌疑重大。”

作者有话要说:  三章已过。如果觉得合口味,欢迎继续。下章开始讲事情的始末缘由,攻受媒人兼炮灰女配(?)阿缪莎登场~放心,她的戏份也只有这一章(喂!

☆、第四章缘由

炎炎日正午,灼灼火俱燃。

浓密的树荫与窗前的珠帘隔断了暑期,房内三两美娇娥笑语盈盈,轻摇绢扇,暗香阵阵。

“jiejie,她还真以为,这世上有男人会真的爱她呢。”

“哈哈,可不说吗。真是给咱们醉鸢楼丢人。”

被众人围坐耻笑的阿缪莎跪在暴怒的老鸨面前,低头不语。蓦地,又是一记耳光狠狠砸在阿缪莎娇嫩的脸上,这一下,将她发髻上玉簪的翠珠也一并打了下来,滚落在地上,渐渐不知去向。

“我收留你,是因为有男人看得上你。你做出如此掉价的事,我把你留还是不留?”

“阿缪莎知错。”

“知错?呵,知错你就不该瞒着我,自己跪到那容府大门亲给自己提亲,还让人给轰了出去,贻笑大方!”

“可我对容珣是……当真的。”

“你对人家当真,那容家二少爷可只是玩玩你的。看来你话是说得流利,但还是不懂我们汉人的规矩。”

听到这,虽然早已是炎炎夏日,阿缪莎不禁一身冷汗。每次老鸨说“不懂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