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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地府找谢清发,主动道:“打牌吗?”几局过后,谢清发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皱眉道:“你在紧张什么?”凤逑淡定道:“我没有紧张。”谢清发训道:“这不是你的水平,你平时都是秒杀我的,这次竟然让我撑了半炷香。”他被虐惯了,突然正常地输掉竟然有些不习惯。凤逑觉得谢清发很傻逼,又去小破峰找他的小对头穆天。穆天前段时间发现专门给他买话本的小乞是凤逑的眼线,十分生气,化悲愤为力量,看了十本话本。凤逑跳到他面前,兴奋地和他打招呼:“嗨,好久不见!”穆天:“……”穆天警惕道:“你来干什么了?”凤逑手里红光闪了闪,将小可爱懒洋洋地往肩上一扛,淡淡道:“有空吗?打一架,我让着你。”穆天不为所动,平和道:“我现在沉迷于文学,算是半个文化人,和人打架这种不文明的事可做不出来。”凤逑随意地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纸,上面写着:指尖流沙,比不上你的花样年华。诸如此类酸得不行的东西。凤逑被恶心到了:“呕。”穆天嘴贱道:“怀了?”凤逑面无表情地把桌子上的杯盏捏碎。穆天立刻跳了起来:“这么暴力做什么,很贵的,你一过来就破坏我的东西!”凤逑冷冷道:“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啰嗦?一句话,要不要打一架?”“不打,”穆天递过去一沓稿纸,邀请道,“还有很多,看吗?”凤逑:“……”穆天环着胳膊,狐疑地看着他:“凤逑,你怎么这么奇怪?”凤逑心虚道:“有吗?”穆天点点头,指出他的问题所在:“你是在紧张吧?你一紧张就喜欢来回乱跑,四处烦人,浮躁得不行。”凤逑:“……”穆天再了解他不过,分析道:“上次这么紧张还是刚和夜郤在一起,现在又怎么了?是不是要成亲了?婚前焦虑症?”凤逑被戳中了,面无表情地和他打了一架,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了。穆天气得在话本上画圈圈诅咒他揣只蛋。凤逑还是很无聊,没人陪他玩,只好一个人坐在屋顶上,在黑夜里静静地发呆。凤逑自言自语道:“狗夜郤怎么也不来找我?”话音刚落,脑袋便被一只竹蜻蜓砸了一下。他回头,没看到人影,捉住掉落在瓦片上的竹蜻蜓,拿掌心一搓,看着竹蜻蜓飞远。他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只孔明灯,眼里一亮,刷地跳起来,幼稚地朝它挥挥手:“快飞来这边!”没想到孔明灯竟然真的飞到了他这边,灯上写着黑黑的三个字:【凤小球】凤逑捉着灯,又找了找,没有其它字,只好放走了它。不远处又飞来的一只孔明灯,凤逑站起来挥挥手,虽然知道不用这样孔明灯也会飞向自己,但就是想挥手。孔明灯上的字比刚才要多一些:【凤小球快回屋避风】的确起风了,他这么一说,凤逑才察觉到冷,拿袍子裹紧自己,抬眼,又两只孔明灯飞了过来。凤逑兴奋地跳起来,捉住它们一看,上面写着:【想你了】【凤小球早点睡觉。】凤逑莫名其妙就放松了很多,整个人也不焦躁了,笑着放走了它们。最后一只孔明灯带着淡黄色的光飞了过来,上面是熟悉的字迹:【晚安】凤逑亲了亲孔明灯,道:“晚安。”然后就乖乖地从屋顶跳下,回房睡觉了。他突然就安心了很多。这几日的确很躁动,兴奋地四处跑,晚上也睡不着,今晚竟然早早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脑袋靠在了熟悉的怀里,凤逑下意识蹭了蹭,叫道:“阿夜。”夜郤应了一声。凤逑抱住他,搂得很紧,像是确认一般,又叫了声:“阿夜。”“嗯。”夜郤亲了亲他的脑袋。然后睡得很香,一夜无梦。第二天,凤逑神清气爽地醒来,伸了个懒腰,被眼前的一片红色吓到了。凤尘一大早就兴致勃勃地将乘虚幻境布置了一番,入目皆是红色,四处喜庆温馨,瞧着便欢喜。每棵食魔草上都系了一根红绳,很害羞的样子。凤逑:“……”到底是什么使第一反对者成为第一热心拥护者?大婚当日,凤逑前一晚睡得很迟,早上扯过喜服穿上,精神满满地跳下床,盯着镜子看了很长时间,叹道:“老子真帅!”夜郤一定是个丑八怪。凤尘冲进门,看到他后,浮夸道:“哥!你也太好看了!”凤逑被逗笑,拎了拎他金闪闪的袖子,忍着笑:“你穿得这是什么?”凤尘扬扬眉,得意道:“为配合你们,喜庆吧?”凤逑:“……”凤逑在屋里走来走去,抬腿帅气地把木板踢成两半,然后霸气侧漏地捏碎了两个杯盏,还一直和凤尘没话找话。凤尘一针见血:“你是不是在紧张?”凤逑淡定道:“怎么可能,紧张这种情绪我从来没有过。”……你这几天都紧张成什么样了,怎么还好意思说这种话?凤尘幽幽地看着他。凤逑淡定地给他塞了一个大红包。凤尘开心地跑了,穿着全场最金闪闪的衣裳,忙来忙去。顾寂看到他,险些没认出来:“你怎么又长高了?”凤尘拍拍自己的胸脯,得意道:“还会再长高的。”顾寂真不敢把眼前的人跟之前的那个张扬跋扈的小胖子联系在一起。凤尘认真道:“之前对不起,我太任性了,总是欺负压榨你,跟我在一起一定很烦吧?”顾寂被他突然的道歉逗笑,道:“没有,我当时便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小孩子。”凤尘眼里一亮:“真的吗?”顾寂点头:“嗯。“凤尘看了看周围,忙道:“不好!又来了很多人,我要帮我哥招呼宾客了!我们有空再聊!”仪式简单又隆重,拜了天地便算礼成,天也欢喜地也欢喜,四处笑意盈盈。婚房里,凤逑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舒服地翘着腿,百无聊赖地研究他喜服上复杂的纹络。推门的声音响起,凤逑忙从床上跳下来,唰地冲过去,扑到夜郤怀里:“你相公亲自跑过来了,没想到这么奔放主动吧?”他脑袋上好玩地盖了个红绸布,拿脑袋顶顶夜郤:“快给我挑开,别人都是这样的,然后我给你挑开!”夜郤轻笑。“我们几天没见了?嗯?”他撒娇一般拿脑袋在夜郤怀里蹭了蹭。夜郤抱住他,久久舍不得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