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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这人对她太好。估计是因为她还不够坏。瞧见明谨的眼神,仲帝说:“不是专门给你叫的,我自己还没吃,你不知道,最近朝堂死了不少人,空出许多位置,政务忙得很。”这件事明谨也是知道的,但她没过问朝堂上的任职之事。“对了,今日朝上提及让太子过到你名下。”明谨正坐下喝汤,闻言没反应,放下碗后才说:“君上跟太子若是愿意,我没有不肯的。”朝堂那些臣子为什么有这样的提议,不过是怕她生出嫡子压了太子,如果太子记在她名下,礼法上也能占些便宜。说到底,他们不愿意让谢家再攀上巅峰。不过仲帝只是通知,连着消息跟结果一起。“我拒了,也不许他们以后再提。”仲帝胃口不错,一边吃着饭,一边跟她闲谈朝上的事,皆是机密,他跟掰扯市井人家邻里琐事似的,偶尔吐槽某些老臣奏事跟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明谨话少,也不能让他闭嘴,又不能都不应话,只能偶尔应几句。仲帝看出她没有刻意藏拙的意思,毕竟她擅此道,他早知道的。“你,不怕我忌讳你么?”仲帝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抵着脸,闲谈笑问。这个问题……其实很危险。是否试探?“不怕,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明谨放下碗筷,擦了嘴,提到炼血之事。“就算我们防得紧,他总是会快速恢复的,毕竟到了他那个境界,防不胜防,如果要减少损伤,我这边得尽快动手。”仲帝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你那边?”“是。”“我以为我们是一边的。”仲帝垂眸喝水,舒展一口气,“不过不要紧,只要你跟徐秋白不是一边的就行。”“……”明谨抬头,看着他。仲帝也看着她。“这次不是我监视你,而是朝中有眼线,你刚出去,就有人拐着弯来告诉我了,当然,他们的探子以后也没法监视你了。”因为被杀了。仲帝面露无奈,明谨不用想也知道是宗室的探子,她笑了笑,“一宗之人,替君上您看着新婚妻子,也没什么错。”仲帝飞快瞥她,见她面上风轻云淡,道来一句:“那倒是,毕竟我前面一个妻子红杏出墙了,想来他们就觉得我是一个留不住妻子的可怜虫。”始作俑者,无辜起来也是真的无辜。明谨又被他逗乐了,“君上放心,我从不爬墙。”仲帝皱眉,郁郁道:“你轻功好,是直接跳进来的,我看到了,还看到好几次。”“……”“那也是跳进您圈着的宫墙,没差的。”这次轮到仲帝被逗乐了,主动收拾碗筷,也不喊宫人。他的确很少在她这喊宫人。一来就把人都屏退了。“若是协议不成了,那君上接下来可有定计?”明谨终究是要杀苏太宰的,也要确定这个人真正的心意,所以这随意问话之下,其实是真正的目的。仲帝听出来了,叠着碗筷道:“你想怎么安排,跟我说就是了,我让人配合你。”“怕是不容易了,我们这边一有反应,他大概也猜到我们有提防,更不肯给我们围杀的机会。”听了明谨这话,仲帝也深以为然,思索了下,瞧着明谨问:“要不要我把盘龙石的密钥给你?你拿去当诱饵把他引出来杀吧。”她揣度计较了很多天的机密之物,他竟随口就要给?这可是他保命的最大底牌。明谨惊讶,又隐隐觉得不惊讶。沉默片刻后,她忽伸手按住仲帝的手腕,仲帝一怔,瞳孔颤动下看向明谨。“若我不能拒绝,君上可要我的回报?”回报?是什么回报?旖旎又危险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萦绕来回。仲帝呼吸不稳了好几次,最终,他掰开明谨的手,转过身,嫌弃道:“请你自重,控制你自己,孤后宫三千,不是随随便便被你一勾就醉了的色胚。”明谨看着他的背影,手指交叠,摩梭了指尖,垂眸晦暗不明,忽轻笑了一句。“说来也奇怪,说着爱慕我的男人不知多少,可我真正能勾引的,竟也没有一个。”“倒也白担了外面那些人对我的风月流言。”她说完就笑着走了。仲帝站在原地目光闪烁。徐秋白?她勾过?第240章春夜宴明谨躺在浴池里的时候,闭目养神。没能拿到炼血之法,她有些失望,但还好从仲帝这里得到了意外之喜。希望明天他还能允诺。至于他背后是真心还是假意,倒也无所谓。明谨本在想着明天的事,却没想到今晚就熬不过去了——主要是仲帝此人熬不过去。夜明星稀,殿内烛光暖暧,侧卧着的明谨明显感觉到床榻另一边的那个人辗转难眠,心跳跟呼吸都特别不稳。她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却故作不知,也不知多久,某人终于受不了了,掀开被子坐起来。郁郁盯着明谨看了好一会,鼻端还满是这个女人身上无处安放的柔软馥香,且哪怕她盖着被子,亦能看到那起伏的婀娜曲线,也能看到青丝披肩下些微露出的雪润肩色。抚了眼,仲帝闷闷突出了三个字。“狐狸精。”然后爬下了床,捣鼓了一会,好好一个帝王,活生生睡了地铺。次日,明谨醒来,瞧见仲帝也醒着,但双目下乌青。“君上这是怎么了?怎么睡地上了……”明谨状似礼貌问了,后自言语,“地上更宽敞?”仲帝哪里不知道以此人的武功修为,他就是打个喷嚏她也能察觉到,自己昨晚的事她肯定知晓了。却故意嘲笑他。“是啊,昨夜睡着睡着,才觉得床还是太小了,今天我定要让内廷司做一张更大的。”明谨一涩,帝王嫌弃王宫宫中的床太小,这传出去,还不知多惹风月。这人装了褚律多年,事事都规整按照帝王家的规矩来,怎的私底下是这样的流氓痞气。“君上既有此要求,不若等下我跟内廷司的人说,这种不要脸的事,总不能让君上去做。”仲帝当然不能让明谨去丢脸,更重要的是……“床太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明谨还没问怎么个不好法,但她预感不是什么好事。她要转身去洗漱。“离你太远了。”“……”明谨没回应,直到眼前出现一枚复杂的钥匙。明谨看向仲帝,伸手要拿,他却抽回去了。“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