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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1

    谢沥跟谢隽进来,见到这一幕,齐齐错愕,不过宴王也看到了他们,立刻喊人拿下这两人以威胁谢家就范,此时赵铭也被巡防营的人救起,恼怒极致,提刀往谢沥两人冲来。

刷!

拓泽提剑落下,一剑斩断他的刀,剑锋一指,剑心通明级的剑气颤出剑音。

赵铭当然知道对方有多厉害。

谢明谨的人!

一片混战中,血溅射到了周边珍惜花草上,花瓣枝叶摇晃,动静之大自然也瞒不住都城内外。

毕竟禁军跟巡防营过去的动静就不小,这真打起来了,其实就等于打给追踪探消息以及附近居民听的。

包括毕十一的那些话,日后也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

不过……谢家以为这样就能度过危机吗?

此时,褚兰艾跟梨白衣骑马快到城门的时候,监察院的人……监察院的院主也点了上百人轻骑去了谢家,气势汹汹更甚于禁军跟巡防营

苏慎之在远处阁楼之上看着这一幕,嘴角轻勾。

“快尘埃落定了。”

然后他端起一杯茶,轻轻吹去上面的热气。

轻酌一口。

——————

但……在监察院院主到达谢家的那段时间中。

厮杀中乱做一团的谢家已然有了变故。

谢家的后院被迫了,巡防营原来还有人主攻后院,借着谢家人马主力在前院中庭的时候,巡防营的人马破后门而入,而且越过许多门庭,仿佛熟门熟路一般直接杀到了主院明谨所在的院落。

天狗等人得知消息,面色一变。

“靠,这谢家有内鬼。”

“芍药你看着屋子里,其余人跟我来!”

天狗戾气昂扬,带人往冲进来的巡防营之人杀去,警戒哨箭也放上了天,中庭的人都看到了,毕十一等人面色大变。

宴王则是一喜。

进去了!

他已然知道谢明谨现在重伤昏迷,如果现在乘机杀了她,就是永诀后患!

拓泽等人不得不往后庭挪走,禁军统领等人也便跟着直入主院。

主院,从前人最少,最僻静,最近却人满为患,到处都溅了血,而被已经被挪到主偏房的谢家家眷孩童们,此刻见到外面溅射到窗门上的血,俱是恍然,却是不敢出声,孩童也被捂住了嘴巴。

此时,另一间屋子里的芍药也听到了外面的厮杀,她心急如焚,紧握着手里尤有血水的湿巾。

忽感觉到屋中温度骤降。

她一惊,转过头去,竟是有些骇然。

————————

“谢家造反谋逆!尔等杀之,日后大功!”

宴王跟赵铭进入了主院见到了那位于中间的门房,眼睛一亮。

是这里了!

那谢明谨就藏在里面!

她今日死定了!

就在杀戮蔓延到门口的时候。

门口血水忽然开始冻结,那是屋内门房缝隙攀爬流淌出来的寒气,森森如冰川寒烟,一寸寸攀爬,却给了众人一种极端恐怖的感觉。

宴王忽惊惧,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原本厮杀的场面也为之心悸。

众人俱是惊疑看着那扇大门。

仿佛原本混乱的天地一下子寂静了,然后……

门被拉开了,一个人扶着门板走出来,屋内寒气汹涌而出,脖子上缠着一条雪白伤布的明谨衣袍宽松,露出的眉眼寂冷如寒夜墨江,却又好像燃了一处赤红的焰火,

让人要被那血腥般的炽烈而灼伤。

门板上本来就有他人溅射上流淌的血,苍白柔软的手指触摸上了,也染上了。

她缓步而出,目光淡淡扫过诸人,一个个人,包括宴王,包括赵铭这些人,但没有一个是能让她特别注目的,好像都一样。

每个人在她眼里都一样。

唯独,唯独落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顿了顿,她也站在了檐下柱子旁,手掌落在了漆红柱子上,看着那个人。

“谢家多出反骨,但少出叛徒,泄格局与外人,让人长驱而入的感觉如何?”

她的声带受损,大夫曾言得静养,但她此时开了口。

沙哑,却并不艰难,只带着几分缓而戳磨的冰寒,目光幽远,锁住了匆匆而来似忧虑的檐下一人。

“二叔。”

谢沥起初发怔,后回过神来,看着身边的谢隽,他张开嘴,又似说不出话来,只是难以置信。

谢之岫更是连伤口都忘记捂了。

谢隽则是面色苍白,许久说不出话来,好一会,他才出声。

“阿谨,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第219章入关

————————

谢隽的话,其实符合所有谢家人的心态,尤其是二房的人,他们都下意识想——是啊,明谨在说什么呢,我们不明白,也希望自己永远不要明白。

可,大房的父女,不管是谢远,还是谢明谨,是那种会让你装傻的人吗?

可能四五年前会。

谢沥忽然想到当年她时隔多年从乡下别庄归来,坐在亭子里,暖阳倦怠,她似真似假劝他分家,他当时表露了拒绝之意,她内心柔软,到底是不忍逼迫,所以由着他装傻。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今日的谢明谨跟当年的谢明谨天差地别。

谢沥恍然才明白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变,一次次褪去当年青涩柔软的躯壳,露出内在刚冷却变幻无常的棱角。

“谢隽,你不是谢远的对手。”

“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明谨只淡淡凭着两句话,就瞬间触动了谢隽那敏感的神经,他原本无辜苍白的面色顿然僵硬戾气,“你跟你的父亲一样自大,真当这谢家是你们父女可以随意cao控的玩物?!”

他无视了周遭许多敌人,许多自己人,血亲跟心腹,他从廊下走出,一步步。

“若非你父亲招敌无数,行事极端引来许多祸患,焉有我谢家今日?这谢家,非他谢远一人的谢家,也不是只有他能定乾坤!”

“若非这该死的规矩,我何曾会比他弱!他能有那般攻击,无非是掌握了这谢家所有力量,若给了我,我不会比他弱,我会让谢家更好!”

“凭什么以嫡庶来论尊卑,论强弱!他谢远的母亲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糟践我的母亲!凭什么我谢隽就一定要位于他之下!凭什么!”

明谨也没有追问或者跟他争辩谢远的过往跟事非,或者讨论这谢家大权的归属,只问一句:“所以你没有否认通敌?”

仿佛看到往昔谢远那冷漠且不爱与自己看不上的人争辩的样子,简明扼要,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

现在,她跟他太像太像。

但每次都狠狠切中对方的软肋。

谢隽表情一窒,厌恶到了极致,走出了廊下,猛然拔出腰上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