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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的,不伦不类,显然有人为的痕迹,还不如什么都不做。时暮觉得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理解这些人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果真是蛮族,净是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两人绕着楼转了转,就发现有一块地方明显撒了更多灰尘,伪装出一副少有人动的干卷,刻意让人忽视的样子,只是还看得出地面有些鼓起,像是埋着什么东西,但更像是……入口。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时暮笑笑,这些人脑子不开化也好,对他来说就得来全不费工夫。时暮引来风把地面上的灰吹散,风卷着灰尘飞远,时暮弯腰,准备掀开地上的封砖。花容拦住时暮:“我来吧,说不定是陷阱。”入口找到的太容易,反而处处透着诡异。说不定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小心一点好。在时暮看来,花容这样拦住他,自己就像是被看轻了一样。看轻仙人,这花容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但是被人护着的感觉还不错,只是……“哪那么麻烦,”时暮挑眉,“我看一眼就是了。”仙人可不是什么需要被护着的主。时暮只稍微闭一下眼就知道了——地面下没有任何机关陷阱,就是一条通道,并不宽敞,粗糙的石壁上放了火把,只在通道尽头有人把守,把守的人身形高大还穿着甲胄手持长戟,絮着乱糟糟的胡子,看起来十分粗犷,应该是夷族人。“没关系,可以下去,走吧。”既然是时暮说的,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只是花容还是有些无奈,他自认实力强劲,事实上也是如此,只奈何遇上了时暮,空有一身力量,却也无从发挥了。不知是这是好是坏。不过,遇见这人已经足够让他庆幸了,别的事情,都无关紧要了。至少他还是能当个苦力的。花容把手指嵌入地砖间的缝隙,扣住鼓起的地方,花容试着抬手,石砖很沉,丝毫不动。花容用力,手臂上的青筋都鼓起来突突地跳着,狠僵持了几秒才掀起石砖。石砖下连着儿臂粗的铁链,碰撞着跟着石砖升起,露出掩盖在其下的通道。通道口很狭窄,一次仅容得下一个成年男子通过。通道是垂直的,大概有七八米的样子,从上面可以隐约看到垂直通道底部有另一个入口,似乎连着台阶。花容率先跳进通道。七八米的距离对于普通练气者都不算高,更别说对于花容这个个中好手。花容安全落地,先向入口里看了看,才招呼时暮下来。花容迈进入口让开空地,时暮跟着跳下来。两人走进台阶前,时暮顺手关闭了连着锁链的封砖,阳光被挡在外边,通道一下就昏暗下来,只余下火把跳动的微黄的光。两人拾级而下。石道显然是刻意修出来的,只是没有细心雕饰,全是天然的石砖,表面还凹凸不平的带着棱角,不知过了多少年,竟然还有些风化。明明是修在避风的位置。愈往深处走,不知是不是深入地下的缘故,周围变得有些潮湿,石壁上蔓延出青苔,滑腻腻的。好在石道变宽了,小心一点也不是太难走。花容走在时暮身边,好护着点时暮。石道越变越宽,石壁开始变得精致,台阶也越来越少,路变得平缓下来,像是快要走出通道。两人不约而同加快了步伐。可以看见夜明珠的光亮,掩盖了火把的光芒,是耀眼的白。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还记不记得秦瑾楔子里就出现过☆、传音两人走到出口处就被守门人拦住了。两个夷族的守门人穿着不合体的甲胄,看起来应该是战争中缴获的战利品,锋利的边缘上似乎还可以嗅到沙场上的血雨腥风。长戟交叉在门前堵住两人的去路,时暮面色不变,手中已经多了两个小巧的木摆件,假装从袖子里掏出来出示给守卫。上好的紫檀木雕刻成的摆件,木料从平整的底部扭曲旋转上升,形成杯子一样的形状,中间却有着极大的空隙。没有什么特别的用途,不过是能拿在手里把玩的东西。守卫点点头,把长戟放在一边,转而给两人带路。再往前走就是不是石道了,反而是富丽堂皇的回廊,一侧是墙,另一侧是镂空的隔板,嵌在房顶和地板之间。金漆隔板把夜明珠明亮的白光反射成金黄色,充斥在整个赌场内,带着股纸醉金迷的味道。透过隔板,光线明明灭灭,可以隐约看到另一边的情形——赌客围在各个桌上,或站或坐,或志得意满,或失意颓废。赌妓搔首弄姿,被某个客人看上了,便坐在赌客身上,不时还不着痕迹地对庄家使几个眼色。庄家会意,赌客便是顷刻间一贫如洗。诗有云:赌将金带惊寰海,留得耕衣戒子孙。大抵便是如此。看时暮变出两个木摆件两个人就顺利进来,花容自然心有疑惑,但此刻明显不是说话的时候,花容就暂且把疑惑压下去,面色如常地跟着守卫走,准备等进去了再说。这时候花容就听见脑海里响起时暮的声音:“怎么样,进来的还算顺利吧。”光听这话就能想象到时暮得意挑眉的神情。只是这方式有些让人难以想象了……就算知道对方是仙人,花容还是难免惊讶地朝时暮看去。“嘘,别说话,你在心里想的我都能听到。”只一眼,花容的注意力便全都从时暮说的话上脱离了。时暮果然在挑眉。只见仙人眉梢高高挑起,斜飞入鬓,明明是个得意的表情,却分明又带着说不出的自信与艳丽。真是勾人的紧……“你、你说什么?!”时暮眼睛都瞪大了,全然失了刚才那份自信。果然是猫一般的人,一个不顺心整个人都会炸起来,龇牙咧嘴地自以为像老虎一样唬人,却不知在旁人看来还是一只软软的猫儿。不过就算是再色厉内荏,这句话还是有用的,平地惊雷一般,震地花容一下回过神来。花容这才想起来,时暮刚说自己想的他都能听见。“我说你,真是勾人的紧。”花容特地放慢语速说得更清楚。既然已经听到了,他也不在意重复一遍,只怕时暮会后悔下意识地问出来吧。之前是谁来着?觉得少年连情话都说的隐晦?时暮现在才发现,做人还是含蓄一点好,脸皮不能太厚,这么露骨……真是世风日下!伤风败俗!他就不该说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