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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天启大帝。这是众望所归。可是即便天启大帝有通天之能,也挽不回如今的局势,帝国式微,谁也做不到力挽狂澜。除了摘下被暴晒的头颅,什么都做不了。于是天启大帝狼狈迁都,才有了如今的京城。可是这样野心勃勃的人怎么能咽下这口气?酆都本来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还在城中的帝国人已经不多了,所以天启大帝大手一挥,毫无负担的下令屠城。最终,一把大火蒸腾着血气飞上高空,雪白的城墙染上焦黑,尖叫声哀号声此起彼伏,一点点被热量烧干的护城河是血一般的红。浓重而抑郁。除了天启大的心腹,没有人看见到这样的惨状。所以,一场“反抗”,让他在百姓间赢得了好名声,新帝刚刚登基,便被誉为当世明君。而他的心腹,莫不将眼前之景化为梦魇,久久不能脱身,更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念头。君启大帝冷笑,转身,再也没有回到这个地方,衣摆在风火中猎猎作响。武装着黑甲的军队,忍住内心的恐惧,被盔甲强撑着跟随君启大帝的脚步,脚步虚浮,再不见杀敌时的英勇。烈火烧肥了土壤,野草沐浴着春风,尸骨上开满鲜花,红到发黑,氤氲着黏稠的压迫感。酆都人迹罕至,从此成为鬼城。时暮看花容想着,说:“怎么样?我之前去的时候,不过是在酆都暂时落脚。那时候可不像现在,人间还有不少修仙者,酆都不过是一群连灵根都没有的凡人聚集的地方,气候恶劣,就连空气都是污浊的。谁承想,我不过睡一觉,这里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正所谓,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人间的沧海桑田,也不过是仙人睡一觉的功夫。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正是人生苦短啊。花容握了握拳,他就是凡人,百年寿命,就是凡人的极限。时暮把自己的头发从花容手里拽出来,坐直了说:“现在酆都成了鬼城,但是据说竟然还有人在城里活动,不觉得很奇怪吗?我可是很有兴趣。”“好,那就去吧,酆都。”花容可不会有什么异意。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忘记要码字(*/ω\*)☆、酒鬼四方城离酆都可不算近,时暮本来准备直接带着花容瞬移过去,不过被花容拦住了。“不用那么着急,自己赶路,你还没试过吧,”花容笑笑,“不如好好体验一下凡人的生活。”时暮想想,说:“那好吧,”随即又转转眼睛,对花容眨眨眼,说,“那你要坐马车吗?”“嗯……马车还是算了吧。”“哼,”时暮笑睨花容,“我就知道。”时暮站起来伸个懒腰:“那我们就走吧,至少要在天黑之前走到住的地方。”花容看看,两个人的行李不算多,收拾起来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时暮本来就没有行李要拿,花容只有几件衣服和盘缠,一下就收拾好了。时暮本来抱着臂在一边站着,看花容收拾出了一个小布包,黑黢黢的,衬得整个人都更压抑了。时暮皱皱眉,拎过花容手里的小布包,说:“我替你拿吧。”花容从善如流的把布包递给时暮,用空下来的手拿起剑,时暮一碰到布包,包就不见了。时暮还要拿他手里的酒,花容抬抬手,说:“这个就算了吧,我自己拿着,还要喝呢。”时暮笑笑,不置可否,说:“真是个酒鬼。”“我没有说过吗,我最喜欢酒了。”花容的话别有深意。时暮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直接转身用后脑勺对着花容,说:“喜欢酒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能保证自己最喜欢。”“至少我遇到的形形色丨色的……事物中,我最爱酒,尤其是梅酒。”时暮一听,埋头就走。时暮走着,长发在身后一甩一甩的,脚步轻盈,看起来心情不错。花容在后边跟着,看着时暮跳动的发梢,走快几步,牵住时暮的手,在时暮耳边说:“慢点,这边人多。”一匹大马疾驰而过,骑马的人把马鞭甩的烈烈生风,完全不顾及路上的行人。时暮突然被牵住手,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到马突然过来瞬间被惊的不知道作何反应,花容眼疾手快的顺势一拉,时暮一下被拉到花容怀里,避开那匹马,然后就被花容带着站到路边。骑马的人回头一看,先是被时暮的容貌惊艳了一下,然后看到时暮被花容护在怀里,眼神一下就变了,吹了声口哨,说:“小妞,下次出来记得带上眼睛,可别再往本大爷的马上撞了!”那人绝尘而去,花容无心跟他计较,紧张地问时暮:“时暮,你没事吧,有没有被蹭到!”时暮赶紧推开花容,从花容怀里退出来,手足无措的抓抓自己的头发,说:“我没、没事。”“没事就好,”花容给时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继续说,“以后小心一点。”“我知道了,”时暮撒娇一般地说,让花容赶快掠过这个话题。时暮把花容转过去,从后背推着他往前走,说,“赶快走吧,不要站在这里。”眼看着两个男人走开,门口的少女们才敢试探着往胭脂店进。虽然两位公子生的好看,但是总觉得,插不进去呢,还是站在一边看看就好了。人来人往,店家继续做生意。而两位公子,则早已经走远。出了城再走几里,先是一片荒地,好让守城人看清远处的情况。再远一些就渐渐有了草,森林郁郁葱葱,间或有鸟鸣兽吼,正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向东走,正要穿过树林,树林深处,树叶愈发浓密,光线变得晦暗起来,时暮走着走着,突然笑了。“你还记得吗?”时暮看向花容。“嗯?”时暮又回头向前看,边走边说:“咱们上一次路过树林,你还被东厂的人追着。”“这个啊,怎么可能忘。”“我想也是。那东厂么久没找到你,也是被逼急了,那一次可是派出了不少人。”“你也不想想是因为谁?”花容笑睨时暮。“是是是,”时暮点头,“是我做的,那种障眼法都逃不过的人,可没有参与游戏的资格。”这可真是……无理取闹,哪有人能逃过仙人的障眼法呢。时暮撇一眼花容:“难不成你喜欢身后一群小老鼠跟着不成?不过你也够厉害的,那么多人的包围中都能跑出来。”“你也厉害,不过先走几步,就把他们的机关拆的七零八落,狠狠地打乱了这盘棋。”时暮翻了个白眼:“就那种东西,也能叫机关?小孩子的玩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