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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时的佘月已不见初见时的靡丽,看起来认真了不少。花容只淡淡撇了一眼,没有力气回话。是父亲的朋友。看来世上还是有别人惦记着他的。花容无声的道了句谢。谢佘月历经二十年能信守承诺,谢他能记得花九戚这个人,谢他看懂自己的坚持,状似事不关己,袖手旁观。只是花容看到了,佘月所过之处燃起一阵浓烟,烟雾散尽,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仇人的尸首,已经灰飞烟灭!时暮冲上来,一把抱起花容,转身消失在原地。☆、怒气时暮顺手修改了佘月的记忆,佘月记得时暮特别着急,很快把花容带走,却不知道时暮和花容是直接消失的。花容失血过多,手脚已经开始发凉,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时暮皱着眉头,把花容放在床上,揭开因为血粘在伤口上的衣服,狰狞的伤口一下暴露在空气里。花容的肩膀本就受了碧霄阁阁主一爪,直接被穿透,幸而第一次没有伤到骨头,花容自己止了血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可是之后,肩膀的伤口实在太过明显,除了身上各处要害,几乎是明晃晃的靶子,负担变得更大。直到挥出最后一剑,胳膊实在承受不住那种力道,就连本身完好的另一只手臂也有些抬不起来,更别说已经受伤的这只,肩膀和手臂连接着的地方一下就抻裂开,白森森的骨头直接从血rou里扎出来。时暮心疼的不行,打了一个祛尘诀,伤口上的灰尘一下就消失了,鲜血没了堵塞,又一点点渗出来,时暮小心翼翼地抚摸的花容的肩膀,手心里冒出温热的白光,肩膀上的伤口立马出现愈合的趋势,其他地方比较浅的伤口更是马上就消失了。花容本来有点陷入昏迷,感受到伤口处传来凉丝丝的感觉,顿时缓解了全身的疼痛,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花容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时暮,下意识的笑笑,嘴唇没有一点血色。花容想要坐起来,时暮感受到手下的动作,不如以往那样有力,虚弱的不行。时暮轻轻按住花容,说:“别动。”花容一下被时暮按住,自己也确实起不来,就躺在床上直直的看着时暮。就算是仙人,遇上这样的伤口也不可能让它立马愈合。时暮被看的不自在,但是花容的伤口还没有好,又不能离开,只能坐在床边,感受着花容的目光,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对劲。花容的肩膀一点点好转,白森森的骨头已经看不见了,皮肤又渐渐变得光滑,那是别人皮肤的触感,微微发凉,时暮却觉得手心烫烫的。感受到花容的目光,时暮只觉得自己浑身发颤,干脆用另一只手捂住花容的眼睛。眼前一下子变黑,花容下意识眨眨眼睛,睫毛又长又浓密,像小刷子一样刷在时暮手心,麻麻的,痒痒的,说不出的奇怪,时暮的脸“嘭”的一下就红了,赶紧把手拿开。花容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时暮立马躲的远远的,恨不得把自己贴到墙上。“你、你干什么啊!”花容有些迷茫的眨眨眼。时暮看到这个动作,就想起来手心的触感,手指动了动,有种逃出房间的冲动。花容看着时暮的反应,感觉可爱的不行,对时暮说:“时暮,过来一下。”“干、干嘛?!”时暮贴着墙,没有要动的意思。花容干脆要坐起来,好在伤口已经愈合,手臂虽然有些脱力,但也可以使劲了。花容撑着床,一点点直起身子。不过花容虽然没有外伤,但是流掉的血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补回来的,即便起来的动作不快,但起身到一半时还是猛地眼前一黑,身体失去平衡,使劲晃了一下就要栽倒在地上。时暮本来就心跳得快,一看这,心脏差点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着急都忘了自己会法术,整个人扑上来接住花容,垫了垫被子好好让花容靠在床边才松了一口气。“你还好吧?”时暮说着,握住花容的手,给他渡过去一点灵气。花容闭着眼睛缓了一会,感觉头不晕了才睁开眼睛,说:“没事,就是有点晕。”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点血气都没有,一看就是在逞强。时暮一下就生气了:“你真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时暮站起来数落着花容,“你以为你这副凡人的身体有多厉害,啊?!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我你胳膊就要废了!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敢硬撑,现在跟我说什么‘没事,就是有点晕’?!”时暮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话,“你很厉害啊,你以为你是神仙?!!”仙人一怒,瞳孔里都泛着红光,怒气闪在眼睛里,刺目的狠。本来恬淡冷静如画的面容顿时鲜活了不少。花容看时暮生气,其实心里开心的不行。这就是时暮啊。一个原本高高在上,却会因他脸红为他生气的仙人。满心满眼里只有他的、属于他的仙人。有人这么惦记着他,他怎么能不高兴。“时暮。”时暮张口还想继续说,花容打断他。“啊?”声音里还带着没散去的怒气。花容皱皱眉,声音低低的说:“我有点头疼。”花容本来就脸色苍白,配上示弱一样的表情,声音低低的,时暮一下就没了脾气,叹了一口气:“你流了那么多血,是该头疼。”“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好好补一补。”时暮说着,转身就要下楼。“不用了,我还不饿。”时暮猛地扭过头瞪着花容,那意思是花容不听自己的就要让他好看。花容无奈的笑笑,只得随时暮去了。时暮下楼,特意要了不少补血的食物,让小二快点送上楼,就赶快回房间里了。花容本来在闭目养神,听见时暮上来了,马上睁开眼,拍拍身边的床,让时暮过来。时暮现在对花容简直是言听计从还不自知,二话不说坐到花容身边。花容从背后抱住时暮,时暮还有些迷茫,下意识想起来。“别动。”花容在他耳边说着,“让我靠一会。”声音轻飘飘的简直要飞走。时暮对花容的示弱很是受用,默默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花容靠的舒服些。花容确实累的不行,安静下来就想睡了。时暮听见背后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松了一口气,轻轻让花容躺在自己腿上,抚摸着他的头发,不时给花容渡一些灵气。没一会,小二就把食物送上楼了。估计也是因为久居四方城,店家对时不时有人受伤也有经验了,饭菜很精致,口味很淡,放了不少枣,最适合受伤的人吃不过了。时暮轻轻叫了叫花容,花容没有要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