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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突然想到身后还坐了一人,心里一个激灵,立即将话一转,“张公子,你不妨坐下来将事情的前后因果都细细于我说一说,让贫道……咳,让小女子也好了解情况对症下药。”第717章花魁狡诈40怎么会习惯张公子是个正直的君子,还是一个难得不迂腐不啰嗦的君子,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把事情给说清楚了。事情大概是这样的,起因还是鬼节,那天张公子回家后一直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跟着他,而他回家后家里便频繁发生诡异的事情,特别是张公子的父亲,几次三番差点摔倒,张公子觉得事情不对坚持要把平安符给父亲,但他父亲不要,然后在第二天夜里于房间一声惊呼倒地后至今不省人事。安意觉得,那东西应该是冲着张公子去的,张公子若没有那符,恐怕已经出事了。“这样吧,我准备一些东西,明晚你再来一趟,我随你回去看看。”安意送走张公子时又给了两张平安符给他。和这种人相处心情就是好啊。安意愉悦的将房门关上,扯下面纱,踢了鞋子,找出朱砂和黄符盘着腿就开始准备画要用的东西。“你好像很喜欢他。”何钰从屏风后走出来。安意一愣,心里卧槽了一声。呃呃呃,又忘了还有人在!哦,黄符,面纱。安意手忙脚乱戴面纱,结果戴了面纱打翻了一旁的朱砂,最后等她慌慌张张找鞋子的时候怎么看也是来不及了。这花魁的架子怕是毁了!安意沮丧地低着头站好,袖子上还沾着朱砂:“王爷,奴婢只是……”只是啥,说忘了会不会更糟糕。安意想了想只能这么解释了:“奴婢只是太过专心想着处理问题了。”“你只是本性如此。”何钰瞧着安意的模样,越看越想笑,最终还是握着拳头抵着嘴角低笑了两声,“咳,本王先前倒是看走眼了,不曾想这才是你的真性情。”安意:“……”我真的是高冷!何钰在一旁坐下:“这样也好,之前一直都不放心,觉得你时刻端着那副模样到底有几分虚假。”“……”安意,“王爷说的是。”我是卧底啊,假才是本色!何钰看着桌子上的黄符和洒了的朱砂:“你画吧,我在一旁看看。”安意哦了一声坐下,将东西收拾了一番,想了想怕张府是个厉害的东西,一般符咒对付不了,于是又拿了刀子将手心一划,将血掺进朱砂,原本用舌尖上的血更好,但她这不是咬舌尖怕疼么。“你不怕疼?”一旁的何钰看着安意面不改色地拿了刀子划开手心放血。“习惯了。”安意搅拌着朱砂头也不抬。“还有人会习惯疼痛?”何钰的语气顿了顿,“怎么会习惯?”安意愣了一下,心想着自从自己会画符以来,从最初的划手心咬手指会疼得眼泪汪汪到最后的习以为常,好像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一件事情做得太多,自然会习惯的。何钰:“你好像学这个不到两年的时间,需要你划破手的次数应该屈指可数。”两年?肯定不止啊,那时候她跟着林道长就开始这样了,林道长说了,她天赋异禀,修炼后身上的血的灵气比一般修道之人的浓郁,所以遇到棘手的东西用她的血最是便利。两年?安意抬起头看了一眼何钰,心中一时一片茫然。第718章花魁狡诈41另外一个人多少年了?她学习用这些的时候刚好是遇见阿钰的那一年,到现在多少年了?不管外面的时间如何,她在游戏里待了多少年?安意不记得了。“我……”安意心里一慌连忙低下头去,“奴婢没来风满楼之前的生活不怎么好。”何钰不解安意眼中那一瞬间出现的茫然,但转念一想安意来之前的确受了不少苦,见对方明显不想多说的模样,虽有些在意但也没再追问。安意很快压下心中不适宜的茫然,用毛笔沾了朱砂画符。因为画符需要集中精神十分专注,一旦开始,安意便再次把何钰丢到了一边。其实这也不能怪安意,她挺习惯何钰的存在,因为以前她画符的时候阿钰经常一声不响的坐在一边陪着,如果换了一个人,兴许她还不会这么快忘记身边还有一个人正看着。于是当安意一鼓作气画完一小摞符纸精力不够才停下时再抬头就见何钰坐在一旁,手里翻着一本桃颜给她的一本道法书。安意恍惚了好一会,若不是何钰忽然抬眼看过来,那目光和阿钰到底不同,她兴许就会喊出那么一句不适宜的“阿钰。”“画完了。”何钰问。安意连忙站起身:“奴婢有错,竟忘了王爷还在这里。”“无妨,我今日也没事。”何钰语气淡淡地放下书,看着安意道,“再者,你画符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很安静,看着便觉安宁,我很喜欢。”安意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何钰一眼。何钰语气一转:“不过,我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安意一怔。“先前我还没想到,只觉得那次你看我的目光有些奇怪,但你方才看我,我突然就知道了。”何钰站起身走到安意身边,“你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安意没有抬头,但她想说没有,只是干巴巴的不知道如何解释。“是这样吧?”何钰一抬手捏起安意的下巴,“以后收敛一些,本王不管你在看谁,也不管那人与你有什么关联,但本王不喜欢被人这般瞧着。”安意:“……”说话就好好说话,捏下巴什么的难道可以让人变的更帅吗!?何钰收回手,又问她:“你知道你有那么一瞬间看我的目光是什么样的吗?”安意摇头。“除了像是在看一个熟悉的人,还有同情和担忧。”何钰坐回去,手指缓缓敲击着桌面,“据本王所知,你爹娘遇难前你的生活不错,遇难后你带着幼弟就落到了人贩之手,你在这期间里遇到了一个怎么样的人,会让你看着本王露出那般表情?”何钰的心情不好,他虽是王爷,但之前一直自称“我”,极少摆着架子自称“本王”,但现在一口一个“本王”……额,果然是被她晾了这么久生气了吧!“其实不过一个很久以前认识的朋友,他已经死了。”安意这么说算是给了一个回答,然后强行转移话题,“王爷,您渴了吧,奴婢给倒茶。”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