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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的**理,很强。唐时想要拒绝,可是无法拒绝。他握着那印玺,缓缓而小心翼翼地重新将之放回了盒中,关上盒盖的时候便感觉有一道灵光在盒盖上交错闪动,而后自然地形成一个封印,将整个印玺保护在里面。十二天阁印之道印,便已经在唐时的手中了。他握着的,是小自在天建阁的希望。尽管这盒子很轻,可落在唐时手中的时候,却变得沉重起来。他将盒子收起来,纳入墨戒之中,便对着明轮一点头,算是答应了这件事。而后明轮将那光幕撤去,却对是非合十道:明轮与小自在天缘分已尽,因果已了,是非小友,就此别过。他此刻,并不将是非看作是自己的晚辈,而是真的将是非看作是小自在天最后的继承人了吧?而今的小自在天,已经不复当年的辉煌。可在明轮的心目之中,旧有的东西不会散去,只能是有新的人来,新的人去,来来去去,小自在天却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即便有一天,它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它还是那个小自在天。心中的净土,不因外物而毁伤。明轮说完了这句话,便向着远方去了。唐时已经完全看不出异样来,只寻常一样,走回来,跟众人一起目送他们去了。于是他们这边的众人继续往前走,唐时传音给是非:明轮法师要我跟你一起去小自在天。完全的陈述,也是一种试探,唐时想要知道是非是个什么态度。是非垂眼,却似乎早就想到了,也好。再没别的字句,只有两个字也好。惯常的惜字如金,不过唐时转过脸来,淡静的目光落到是非那淡静的脸上,看到他透着寡淡气息的侧面,光影切割之下,表情却已经模糊了,唯有眼底那凝粹的光,错落而有神。于是到了汤涯要与章血尘等人分别的时候,是非也是要换一条路走的,可唐时却说,他要去小自在天一趟。汤涯这边几乎是立刻一皱眉,似乎不大想同意,不过他看了唐时一眼,发现对方只是在通知。按照规定,没有特殊的任务不能擅自离开大荒,可唐时不,唐时去小自在天,是有好处的。到底小自在天是什么模样,唐时回来不一定会告诉他们,可若说唐时半点痕迹不露,那是不可能的。只要有蛛丝马迹,那了解很多情况的他们,便能从中分析出很多的利害关系来。于藏阁而言,唐时去小自在天,对他们很有好处。汤涯终究没有拒绝,只说尽早回来。其实汤涯自己脑补了一下,若是唐时跟着是非去当和尚了,那情况对藏阁来说可就一点也不妙了。所以他特意强调了一下定然要尽早地回来。毕竟唐时若能培养起来,以后拿出去也算是藏阁的一张王牌了。这样的资源,他们费尽心思挖过来,不肯轻易放手的。汤涯这边既然已经首肯,唐时的离开便已经成为一种定局。他对着秦溪和成书一拱手,道过了别,便与他们分道走了。汤涯他们要从道阁扇回藏阁扇,所以方向是西北,而是非与唐时,这一路却是要往东。这一路一直往东的话,便是一直走在道阁和剑阁的夹缝之中,还要跨越大小荒之间的冰山,而后达到唐时非常熟悉的东山,再出海往小自在天行。只要一想到这行程,便有一种奇怪的沧桑感。唐时跟是非往前面走了一段路,便停了下来。最先停住脚步的是唐时,他站住之后,是非还往前走,不过他拽了一下和尚的袖子,他便也停住了。煞气,不要紧吗?身上带着煞气还要乱走,大丈夫?唐时问得简略,不过在对着是非的时候,习惯有一种轻嘲的感觉。他半侧着回过头,只道一声:不要紧。唐时看着他的脸,忽然之间笑了邛起来,只捧腹,又拽着他袖子,稳住身子,没倒下去。哈哈哈是非没明白他在笑什么,站在那里,看着他笑。唐时笑弯腰,而后强忍住笑意,只按他坐下,却弯了身,伸手才出来两手指捏住他下巴,状似轻佻地偏了偏,让他侧过一边脸去。一看那脸上的掌痕,唐时又没忍住,可笑着笑着的同时,心底又出现那奇怪的感觉。他没笑了,只随便拿出一只碧玉瓶来,手指蘸了点药膏便涂到是非脸上去,漂亮和尚不漂亮了,你不记恨我吗?是非抿着唇,感觉到他手指在自己脸上轻抹,若即若离,若有若无,将那眼帘垂下,却道:明轮法师与你说了什么?唐时沉默一会儿,收回了自己的手指,灵光一闪,是非那脸便看不出什么痕迹了。他当时下手比较狠,现在看不到伤了,之前那奇怪的感觉却伴随着这伤痕的消失而强烈了起来。无情道第三层,至情入眼而波澜不惊他一手握着药瓶,半坐在是非身前,另一手却忽然按了一下心口,眉头皱起来。怎么了?话哽在喉中,却没说出来。是非只是看向他,那手还没伸到一半,便已经缩了回去。那心底的悸动感觉只有一瞬,而后又恢复到平静之中。唐时眼神却忽然带了几分冰寒,抬眼先看是非,而后又将那玉瓶收回去,是非注意到他手指上即将干涸的鲜血的印记,唐时自己却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他只随口道:只是说小自在天之中有我好奇的事情的答案,不过我在考虑,是非师兄会否将那一切告知于我。除此之外,倒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看样子,明轮法师便是用这来引唐时去小自在天的。明轮法师说是与小自在天了断这一段因果,乃是因为小自在天对他有教养之恩,而他叛出小自在天,不两相断个干净,日后便要生出业果来。是非听后没说话,倒是唐时望了望天边浮云,忽然又问了一句:当时你见我第一面,要我放下无情道,又是为何?其实这一个问题乃是一个疙瘩,一直放在唐时的心中不曾解开。他心里在意这个问题,一直搁着,到方才忽然想起来。很多事情,是非只说一截半截,剩下的都要唐时去猜。是非看他,这四周青草寂然,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可唐时的眼底是冷的,他看他的时候永远带着那种奇怪的嘲讽。两个人行事之道不同,他用惯常的嘲讽看他,才是常事。思来想去,是非只觉得当时自己的言语太过冲动,还未多加考虑。即便他说了,唐时又能听吗?即便我说,你又真能放下无情道吗?唐时听了,思考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