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却是一动未动,直到彻底凉透才被端了下去。高裕点起宫灯,便见左尧匆匆而来。

“殿下,微臣已命人将京城翻了个遍,并没有发现符合条件的妇人失踪。”他小心翼翼地禀道。

“昨日,还是没有发现身怀六甲的妇人出城吗?”景詹蹙眉道。

左尧摇了摇头。

太子妃确实死得古怪,听闻当晚温府值夜的下人压根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而且太子妃的尸首又为何会出现在无人居住的偏院的池塘中,且面容被锐器所毁,几乎面目全非。

他去查看过尸首,看到那副模样也忍不住犯恶心,难不成是有人妒忌太子妃的美貌,才做出这样的事。

少顷,他犹豫道:“殿下,微臣知道太子妃娘娘死得确实蹊跷,可并不能证明那具尸首不是太子妃,许是……有人记恨太子妃娘娘才刻意毁尸。”

小桌上宫灯幽幽的烛火,映照出在景詹深邃不见底的眸子里。

所有人都在劝他放弃,所有人都在劝他承认那人就是温亭晚,可他相信那人不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的晚儿如今一定在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或许正无助又害怕地等着他去救她。

景詹此刻最后悔的事,便是没有派人好好保护她,回宫的时候,他想到温亭晚对暗卫的抗拒,又觉她在温府定不会出什么意外,才放心地撤掉了保护她的暗卫。

可他没想到,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大意,竟把温亭晚给弄丢了。

他没有一点思绪,全然不知该去哪里寻她。

景詹将拳头重重地砸在小桌上,桌沿的茶盏抖了两下,轰然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京城寻不到,就去京城之外的地方寻,他们既能将尸首掉包,做到以假乱真,孤就不信,留不下一点蛛丝马迹。”他低喝道。

左尧吓得颤了颤,为难地看了景詹一眼,心道太子殿下根本就是疯了魔。

毕竟对方制造太子妃死亡的假象,掳走太子妃本人,又有何意义呢!

但他还是应声领命,退下时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殿下,今日微臣抓了一个在大理寺门口闹事的人。”

见太子似乎对此并不关心,他继续道:“那人在大理寺门口吵吵嚷嚷,说要见您,说能一答您心中所惑。”

他心中所惑?

景詹倏然抬眸,“是什么人?”

“是一个白发苍苍,衣衫褴褛的老道,可微臣看他像是个骗……”

“为何不早点向孤禀告!”景詹疾言厉色,“将他给孤带来,不,孤亲自去见他。”

太子怒气不掩,起身大步迈得飞快,左尧跟在后头,随着太子连夜赶往大理寺监牢。

老道半梦半醒间,便听狱卒低喝了一声,睁眼便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落在他眼前,他抓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吊儿郎当地笑着。

“太子殿下,又见面了。”

然而眼前的男人并没有闲心同他寒暄,下一瞬那只指节分明的大手便已擒住他的脖颈,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掐断他的脖子。

老道怔愣了一下,旋即嬉皮笑脸道:“有话好好说,殿下这是做什么?”

“说,温亭晚在哪儿?”景詹整个人身上散发出nongnong的戾气,连站在一旁的左尧都有些毛骨悚然。

老道扯开嘴角,慢悠悠道:“贫道略懂观星之术,昨日听闻太子妃娘娘身故的消息,夜观星象,奇怪的是贫道发现太子妃娘娘分明安然无恙……”

“别说废话!温亭晚如今身处何处?”景詹声音低冷,五指微微用力。

老道顿觉喘不上气,忙道:“西北,太子妃娘娘正朝西北方向而去。”

西北?

景詹思量片刻,起身快步离开。

坐在原地老道捂着脖子猛咳了两声,望着景詹离去的背影嘟囔着:“又来了,疯子!真是疯子!”

走出大狱,景詹一个眼神,跟前便多了一人跪倒在他脚下。

“孤记得你说过,太子妃与夏国来的一个使臣曾在宫门处见过一面,去查查那个使臣的底细,两个时辰内给孤答复。”

只一眨眼的工夫,那个身影消失无踪,约莫一个半时辰后,再次在励正殿跪倒在了景詹眼前。

“殿下,属下已去查过,那位与太子殿下见过面的使臣名叫崔桓,自称是夏国皇都人士。属下还去看了仵作的验尸报告,突然发现这位崔使节比其他使臣团的人早死了近半个时辰。”

他顿了顿道:“属下乔装进了大理寺,无意间探听到一件事,礼部的柳屏大人来查看使臣团的尸首时,曾说过一句奇怪的话,他说他记得那位崔使节的耳垂上原有的一颗小痣似乎不见了。”

景詹剑眉蹙起,只想到一种可能。

替身诈死。

听闻一些权贵高官,皇室子弟为求自保,会秘密寻找与自己肖像的人养起来作为替身,在关键的时候替自己去死。

他没时间去验证此事的真假,也没时间去探究那位崔使节的真实身份,更来不及去想为何那个崔桓要费那么大的气力带走温亭晚。

景詹连阻挡寒风的大氅都未披,便匆匆赶往了御书房。

半个时辰后,他回到励正殿,对高裕吩咐道:“把温府那具尸首接回东宫,以太子妃之仪风光大葬。另将孤哀伤过度,重病不起的消息传出去,这阵子,不论谁来励正殿都不能见。若孤十日内不回,父皇那里会派人来教你该怎么做。”

高裕听罢,双眉紧蹙,颇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殿下您要去哪儿?”

景詹薄唇轻抿,神色坚定。

“孤要亲自将太子妃带回来。”

第63章真追妻之路1原来他们都以为她死了……

耳畔是车轱辘转动发出的声响,随着马车的颠簸,温亭晚醒来时只觉被震得难受,浑身骨头跟散架了一般,胃里翻江倒海的一阵。

“习语,我好难受。”她捂着胸口,下意识道。

马车没有停,却有一个小盆被递到了她的面前,温亭晚攀着盆沿疯狂呕吐起来。

待她吐完了,眼底又出现了一杯泛着氤氲热气的茶水,她想也未想接过来,用了半杯漱口,剩下半杯喝进肚子里才算好受了些。

待神思回转,昏迷前的种种场景悉数涌入脑海,温亭晚怔愣在那里,顿觉脊背发寒,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她缓缓抬眸,看清眼前的一张笑脸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满目惊恐,捂住小腹,往后缩了缩。

“你……”她的声儿都在打颤,“你不是死了吗?”

眼前的男人轻笑了一声,那双琥珀色的瞳眸好看得耀眼,“什么死,我怎么会死呢!”

温亭晚记得这个男人,她曾在宫门口见过他一回,因为他过于出众的美貌而对他记忆颇深,她依稀记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