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偏执沉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韩彻挂了电话,立刻套了身衣服,拿了车钥匙出门。

临走的时候,又往小群里甩了条消息:【我去西郊,有个傻逼把小橙子气走了。】也不管另外两个会不会看见。

那两个人,自然看到了那条没头没尾的消息。却又默契地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泽到的时候,别墅铁门大敞,仿佛马戏团的牢笼被人撬开了枷锁,困兽早已不知去向。

屋内,韩彻和陈梁已经坐在了厅堂沙发里,陪着那个脸色白到病态的男人,沉默地抽着烟。

烟缸里躺着零散混乱,又被人为掐灭的烟蒂。

“阿泽你来了。”韩彻看着他,又无声偏了偏头,示意这位现场最会说话的男人,劝劝那个此刻只顾着抽烟的傻逼。

陈梁偷偷用手指头指了指简珩,又对着嘴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表示他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

顾泽无声轻点了点下颌,找了个地方坐下。

偌大的厅堂,一室静默。

许久,顾泽才开口,低声说:“人也找回来,也重新相处过了。”顾泽顿了顿,声音又沉了些,“你也该明白,你们早就不是以前的你们了。”

漠然抽烟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下颌微偏,看向他。

这话,他早就明白了,不需要顾泽再提醒。却在从别人嘴里听到时,那颗心脏又被人狠狠攥了一把。

顾泽看着他,咬了咬牙,说:“阿珩,有些事情,能忘……就忘了吧。”

一旁的韩彻陈梁,都跟着一怔。

简珩墨黑的瞳仁盯着他,眼睫缓眨了两瞬,默了半晌,却突然神经质一般地,断续轻笑了两声。

他们会这么说,或许是因为都不知道,有个绵磁清甜的声音,时时刻刻在同他说着话——

“如果是有人把忘了我,我才不要再喜欢那个人。”

“没有了共同的回忆,那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啊。这和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呢?”

“我哪里说错了?是你们不懂,你们这些直男!”

……

“她说过的那些话,她让我一定要记住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忘?”压着胸腔里那阵像被烟草熏炙的呛痛,简珩扯了扯唇角,嗓音如同被呛得生出倒刺,哑声问顾泽,“不如你告诉我,你教教我。”

简珩弄不明白,也没告诉顾泽的是,他都已经同她说了重新开始,如今却还是弄到这步田地。

他也早已分不清什么是对错,只能按着记忆里的那个声音,记住她说的每一个字,按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去做。

这屋里没人能像理科考试一样,给他一份制式标准的正确答案。

顾泽闭了闭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反问他:“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简珩漠然地抿了口烟,又突兀地笑了一声,自嘲似的同自己说:“怎么办?当初怎么让她回来的,依旧这么办吧。”

顾泽看着他,同样呵笑了一声:“所以如果段璟尧需要洛橙继续参加演出,嘉言为了他弟弟也帮着洛橙,你就要选择像对付洛秉文一样对付他们吗?”

简珩咬了咬牙,强压下心底的惶惑无措,不知对错地嗯了一声,低声自嘲:“反正简家对我来说,不过是把她找回来的筹码。”

“是,你是可以不管不顾简家,拿你现有的一切,像对付洛秉文一样,重新把她抢回来。”顾泽轻吁了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轻声同他说,“但你有没有想过,她这次为什么要离开你?”

简珩衔着烟的动作一滞,指节不可抑制地颤起来,抬睫看向他。

“阿珩,你现在……太偏执了。”即便知道这么说,对简珩的打击该有多大,顾泽也不想再说些好听话来骗他,“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算是以前的小橙子,也不会喜欢你的。更何况……是如今的洛橙。”

顾泽看着他眼里的困顿不安,咬了咬牙,继续道:“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满心满眼都是阳光的小姑娘了。你好好想想,她到底要什么吧。不然……”

简珩怔怔地看着他,听他一字一顿,残忍地告诉自己:“如果你坚持要这么做,那大可以试试,会不会把她越推越远。如果你不介意留个根本不喜欢你的人在身边的话。”

辛辣烟草呛进心肺,男人终究敌不过本能,不可抑制地躬身呛咳起来。

呛得眼眶胀热,鼻腔发涩。

烟尾猩红的火光,肆意舔.舐着指节上的皮rou。

剧烈的呛咳中,又仿佛掺着一两声零碎不堪的笑。

——“即便我是她,我也不可能会喜欢你这样一个疯子。”

所以,他终究是活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样子。

26.第26章在阴暗的角落里躲躲藏藏……

翌日,简珩照常出门,照常去公司,仿佛昨晚,他和洛橙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只是一早没见到洛橙的张婶,问了他一声“小姐去哪儿了”,终于叫他认清,他又一次在自欺欺人。

像是把顾泽的话囫囵地听进去了,即使有棱角膈得人生疼,也咽了下肚。他没有去找任何人。

却反倒是,有好多人来找了他。

“阿珩,”贺嘉言特意打来电话,同他说,“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他对我来说,就和洛橙对你一样重要。”

“我虽然没有韩彻他们那样,和你那么要好,”贺嘉言笑了笑,“好歹也和你认识了那么久,就当……卖我一个人情,行吗?”

见简珩不语,贺嘉言敛了些笑意,沉沉地呼吸了一瞬,像是下定决心:“要是,你实在不愿意。那我也只好……”话音微顿,无奈地轻笑了声,“兵来将挡了。”

简珩敛睫捏着电话,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在喉间淡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后来,又来了段璟尧。

“简珩,”段璟尧轻吁了一口气,“或许你不介意,我叫你一声珩哥。”

简珩扯了扯唇角,无声笑了笑。已经知晓他这个电话的来意。

“你当年愿意帮我一把,我也回报了该有的利益。这些年,我也不仅仅只是把你当作生意场上的朋友。”段璟尧笑了笑,缓声说,“我要是不算自作多情,我想,你应该也是。”

他不同韩彻贺嘉言,一早同简珩就是同学、朋友。从毫无利益纠葛的少年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