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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男人打了个醉嗝,一身的酒气呼到人脸上,“喝……喝酒去吗?”赵晚星扭了下手腕,男人的手指好像铁钳,紧得她没法脱身。“不去,你放开。”她咬紧了牙,想着他要是再做出更进一步的行为,她就真的要打人了,绝不留情的那种。手腕被拽得生疼,赵晚星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断了,正想一脚踹出去,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汪汪汪!”疼得都幻听了?还是幻听吉吉?赵晚星忍着痛乱想。下一秒就看到吉吉和她的怪邻居站在跟前。吉吉这么大一条狗十分能唬人,他呲着牙往醉汉面前一站,光是蓄势待发的样子,就把醉汉吓退了一步。赵晚星也被拉得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这个人,怎么光看着,都不出面帮帮自己的?她不自觉地撅起唇,明明是被醉汉欺负了,这样看来倒像是洛西洲欺负了她似的。吉吉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醉汉明显是怕了,但手上力道半分不减,也不知道究竟是看上赵晚星什么了。“小……小姑娘怎么变成狗了……”醉汉神志不清,模糊地说着话。吉吉凶起来确实吓人,她一个不留神,被拽得连连后退几步,醉汉眼看着要倒在地上了,赵晚星还是被拽着。就在她已经做好准备和醉汉或者柏油地做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双手拉住了她。醉汉醉倒在地上,手已经松开了她。手腕上取而代之的是怪邻居的手。昏暗的路灯下,他的手简直白得发光。赵晚星发了十几秒的呆,回过神来的时候,手腕上的灼热已经变成了冰凉。不知道一个男人的手,为什么会这样凉。她还有心思东想西想,丝毫没有意识到怪邻居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你这么晚出来干嘛?”这个语气,让赵晚星想起了自己的老父亲,于是气势一开始就弱下去不少。“出来跑步啊。”“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这时候出来跑步?”洛西洲语气听上去非常吓人,赵晚星最怕被人质问了,她干脆往地上一坐,屁股上凉飕飕的,手腕上也凉飕飕。“知道,但是我开心。”洛西洲被她带得不得不半弯了腰,他眉头一皱,觉得自己疯了。眼前的姑娘眸子带水,嘴唇微微嘟起,因为运动的缘故,头顶的头发被扎成一个小揪揪,有些乱,手腕上还有之前被勒出来的红痕。这一刻他竟然觉得,她还挺可爱的。第10章10可爱是可爱,讨嫌也是真的讨嫌。洛西洲稍稍用力拉了她一把,“起来。”坐在地上像个什么样子。“我不!”赵晚星甩开他的手,四仰八叉往地上一坐,活脱脱就是个小无赖。“可以。”洛西洲懒得管她,牵起吉吉就往回走。一直走到19栋楼下,坐在地上的小姑娘都没有跟上来。吉吉一直想回头去找她,可是洛西洲牵得死死的,它根本没办法,只能一步三回头表达自己的眷念。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门。洛西洲嘴唇紧抿,本来天气就已经够冷了,他周身显得更加冷了几度。吉吉似乎已经接受了“不能和小jiejie一起回家了”这个现实,可怜巴巴坐在他脚边,时不时拿头蹭蹭他的裤腿。“吉吉。”“汪。”“我们去找她。”“汪汪!”凌晨三点,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赵晚星拍拍屁股准备回家,却看到路的尽头,牵着狗的男人逆光而来。光模糊了他的棱角,整个世界都变得异常柔软,让人有种入坠梦中的幻觉。赵晚星向前一步,突然被人拉到屋檐下。她重心不稳,猝不及防跌进洛西洲怀里。“你吃我豆腐!”洛西洲立马把手松开,此刻变成了赵晚星一个人趴在他身上,“你也吃我豆腐,扯平了。”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邻居斗……我赵晚星劝你谨言慎行!电梯里,赵晚星瞥一眼邻居的侧颜,忍不住腹诽“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是个狂躁症呢”。“你说什么?”我在心里说话你都能听到???赵晚星惊了!“我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她官方地露齿笑。“那你叫什么?”“赵晚星啊,赵钱孙李的赵,晚上的星星,晚星。”她才不信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但还是乖乖回答。“洛西洲。”“嗯?”“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听到南风知我意五个字的时候,赵晚星心跳漏了一拍。好像心里的某些秘密被窥探到了一样。随后又很快安慰自己,他的南风知我意只不过是一句诗罢了。“那luo呢,骆宾王的骆?”她垂下眼,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洛阳的洛。”“噢。”“17楼到了——”机械女声传来,赵晚星抬头看了他一眼,恍惚间,觉得他好像还挺好的。虽然嘴巴坏了一点,虽然还害自己的烟掉了,虽然刚刚扔下自己和一个倒在地上的醉鬼就走了……算了,她决定收回说他好的那句话。“走了。”“嗯,晚安。”“晚安。”那天的确是晚安了,沾床就睡着了,一夜无梦,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神经大条如赵晚星,二十年了都不知道余天阳喜欢自己,自然也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心底的某些情愫已经在慢慢发生变化。例如今天,男神发了一条分享,是推荐了一部讲狗狗的电影,她随手刷了过去,事后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没有给他点个赞?于是若无其事地随手补了个赞。例如还是今天,赵晚星觉得在家里练拳迟早要被洛西洲密室杀人,所以灰溜溜收拾了东西去健身房,刚进去,就看到他在跑步机上慢跑。她蹦达着上去打了个招呼,洛西洲戴了耳机,一开始没听见,后来感觉有一束奇怪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后,他停了跑步机,这才看见赵晚星。她换了运动内衣,手腕上的痕迹已经消退了,露出白生生的一截手臂。洛西洲别开目光,摘下耳机,“不好意思,没听到。”“原谅你。”她傲娇地“哼”了声,打开了旁边的跑步机。她跑步没有听歌的习惯,但看洛西洲听歌,总觉得有点馋。很奇怪。“洛西洲。”没人应。“洛西洲!”没人应。赵晚星蹦下跑步机,站到他身边,用眼神控诉。“……刚刚你叫我了吗?”赵晚星重重地点头,头上的小揪揪跟着一颤一颤的。“干嘛?”一讲话气息就断了,他干脆停了跑步机,走到旁边用来休息的区域。一边擦汗,一边冲赵晚星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她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盘腿坐下。“你在听什么?”赵晚星虽然觉得他们还没有很熟,但问问这些应该还是可以的。温热的皮肤擦过耳廓,洛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