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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了。”秦慕简低笑,“开心吗?”“嗯。”沈念秋认真地说:“好像好久都没有这么放肆的开心过了。”“因为你总在掩饰自己。”秦慕简的眸子落在了她的脸上,“强大的副人格一直反抗主人格的cao控……沈念秋,你和沈念念到底做了什么交易?”沈念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她很快释怀,没有什么能瞒的过24小时都和她在一起的心理医生。“她说,她要你。”沈念秋自嘲地笑,“我并不是一个物质欲望强烈的人,对人也从来没有产生过非谁不可的心理。但她很专一,几年如一日地sao扰我,说我坏了她的美梦……她的美梦是你。”“所以你说你接受自己对我有兴趣,是骗我的喽?你仍旧认为对我有兴趣的是副人格。”“我不知道。”沈念秋看着远方,烦躁起来。“我们不说其他,就刚刚,你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吗?”沈念秋没有正面回答:“有点傻。”秦慕简站了起来,“行吧!”他看了眼手表,“回诊所。”第三次催眠的地方,选在了秦慕简的诊所。沈念秋觉得他的心里带了些怒气,要早知道这么快就开始第三次催眠的话,在游乐场的时候,她会稍微口下留情。沈念秋想问问他心理医生的情绪,会不会影响治疗效果。但又一想,第三次催眠也失败的话,估计他会宣布治疗失败吧!结束24小时守在一起的状态,将她“请”出秦家。沈念秋做好了失败的准备,躺在诊疗室的按摩椅上。玩碰碰车撞散的骨头,才将收拢到一起,平躺下来的时候,那感觉简直棒极了。她很疲惫,自动闭上了眼睛。耳朵里传来秦慕简的脚步声音,他好像走到自己面前,停顿片刻,又走到了其他地方去。紧跟着是打开柜子的声音,还有书本翻动的动静。要开始了……沈念秋下意识绷紧神经,可她等了许久,脚步声又响起。他打开了门,走出去,脚步声越来越远。她好像在梦里听见过这样的声音,她的心陡然紧张起来,呼吸急促。谁?究竟像谁远离的脚步声音?沈念秋做了个昂长的梦。她梦见自己忽然变小了,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和娃娃们一起玩过家家。念念公主穿着黄色小旗袍。秋秋公主穿白色的公主裙。她们是她的生日礼物。“念念公主,你要吃芒果吗?”“秋秋公主,你也来吃点吧!”“今天是公主们的茶话会……公主们,你们知道什么是茶话会吗?”“糟糕,我也不知道呢!大概就是像大人们一样喝喝茶,吃吃水果吧!但是我们要聊什么呢?”“啊,念念公主,你有哥哥吗?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二哥昨天被打屁股了,因为他不听话,打碎了爷爷的紫砂茶壶。”“秋秋公主,你知道什么是紫砂茶壶吗?就是爷爷心爱的宝贝,爷爷都快气哭了。”“我才没有说谎,大人也会哭,只要长了眼睛的都会哭。”“秋秋公主你还太小,什么都不懂!我不跟你说了,念念公主,我们接着聊天。”“念念公主,你的旗袍被mama剪破了,你疼吗?”稚|嫩的嗓音只响到这里。画面突然一转,mama出现了,她好像长大了一些。“念秋,咱们跟爸爸一道去海城。”“mama,咱们不带二哥吗?”“不带,就我们三个人。”汽车冒着雨行驶在公路上。耳边是中年夫妻的争吵声音。“念秋和雁来才上二年级,我不同意送他们出国。”“出国是教育他们及早独立,一知都行,为什么他们不行。”“你为什么非要把孩子们从我身边夺走?”“什么叫夺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非要夺走念秋和雁来,我们就离婚。”“你疯了?”“是啊,我是疯了,你们都当我是疯子,要夺走我的孩子……我不准,我绝对不准……”mama抓住了爸爸的方向盘。爸爸大怒:“放手,快放手!”汽车发出了刺耳的刹车声音,却还是没有止住劣势。汽车冲出了马路,冲下悬崖。玻璃窗破碎,她像破碎的公主娃娃飞了出去,摔落在地。汽车仍在下坠,很远的地方,传来了汽车爆炸的声音。周围好像只有虫鸣,漆黑的雨夜,冰冷的雨水,无休无止的疼痛。明明快要昏过去了,却又因为恐惧和疼痛,不得不清醒着。“念念公主,最后……是你带着骑士来拯救我了吗?”沈念秋猛地呼出一口气,她骤然睁开眼睛,仔细辨别后,终于确定浑身的酸痛是碰碰车“后遗症”,而并非骨头碎裂的痛楚。她抹掉了额上的汗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犹如劫后余生,内心却又不觉得庆幸。沈念秋跪坐在按摩椅上很久,才寻到了秦慕简那双熟悉的眼睛,她又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催眠很成功……我想起来了很多……”原先遗忘的事情。念念公主和秋秋公主是她六岁的生日礼物。这两个娃娃耗时一千个小时完成,据说是用电脑模拟出了她长大的样子,特别定制的仿真娃娃。秋秋公主是她少年时的样子。念念公主是她成年时的样子。她们都有大大的眼睛,花瓣一样的嘴唇,清丽可人。她们不会和她交谈,但是会唱悦动听的歌曲。那时候,她们是父母爱她的体现。后来,mama生病了。拿剪刀毁掉了她们。再后来,mama毁掉了她自己和爸爸,也差点毁掉了她。她知道,其实mama并不想。要不然不会拼尽了力气,将她扔出车窗。她想起了mama最后的绝望和悲伤,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滚落。沈念念又癔症了一会儿,擦干眼泪,跟秦慕简说:“我现在承认你说的,念念和秋秋……就是我。我排斥的不是她们,一直都是我自己,对吗?”秦慕简没有回答,递了杯温热的牛奶给她。“累吗?”沈念秋摇头。“先喝杯牛奶,我们一会儿去吃晚饭。”“我是不是遗传了我mama的病?”她想起了mama那张苍白又绝望的脸。沈念秋痛苦地捂住眼睛:“我会害死你的!”封印一旦解开,那些封印住的恐惧穿透她,直击她的脆弱。秦慕简问:“你叫什么名字?”沈念秋仰着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