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嫁给青梅竹马他弟(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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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去扶他,冷不丁“哐当”一声,房门被人破开,进来两年轻男人,穿蓝衣的像读书人,穿黑衣的像侍卫。

“元夕,快!”蓝衣公子大喊。

两人煞有默契,仿佛做了千百次,一个制止骆应逑,一个去墙角边拿铁链过来将骆应逑的双手锁住。

一切发生地很快,黎相忆都没反应过来,骆应逑便被锁住了。

“哐当哐当哐当”,他狂躁地扯着铁链,手背上青筋浮现,锋利的眉峰从白布中隐隐透出,那样粗重的铁链都被扯得抖了起来,不停地拍打地面。

“王妃快离远些。”

这时,一个女人拉住她往房门口退,听声音正是之前扶她进王府的那人。

站定后,黎相忆顾不得其他,愣愣地看着骆应逑,他此时的模样很吓人,像是得了什么病,“他怎么了?”

以前总听府里下人说咸王喜在夜里杀人,所以他这是要杀人?

那两年轻男人并肩挡在骆应逑身前,黑衣人手里还拿着剑,满脸戒备。

“王爷,杀鸡了,杀鸡了。”又有人闯进屋里,他一手拎着一只鸡,年纪不轻,两鬓已白。

蓦然,前方传来一阵低低的嘶吼,骆应逑原本惨白的脸色此刻已变得更为惨白,脊背痛苦地弯曲着,两手将铁链捏得死紧,似乎能听到骨节错位的声。

“喔喔喔。”公鸡叫了起来。

“唰”,元夕火速抽出长剑往前扔去,骆应逑扬手准确无误地接住了长剑,与此同时,老人将手里的公鸡用力往前一抛。

只见剑光一闪,如雪落一般,长剑准确无误地削掉两只鸡头,失头的公鸡在地上抽搐,骆应逑还拿着长剑,面上杀气未散。

“铿!”剑尖直入青砖,片刻后,他单膝跪地,无力地喘着气,凌乱的气息渐渐平稳。

“今晚算是熬过去了。”众人叹气,僵直的双肩一耷。

“你们要一直锁着他?”黎相忆目不转睛地瞧着骆应逑,这也是毒酒害的么,如此一想,她心头愧疚更甚。

前头两人回身,她这才发现,蓝衣公子少了一只手,右侧袖子空荡荡的。

“属下慕风,见过王妃。”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蓝衣公子舒展眉眼,风轻云淡道:“这只手是王爷砍的,他发起病来不认人,非要见血,我们挡不住。”他叹了口气,继续道:“锁他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铮”,长剑抽离地面的声响,几人一惊,老人拔腿便跑,边跑边喊:“阿远,我们去后院捉鸡。”

“好嘞。”门外有人应声。

黎相忆视线一转,提起裙摆跑到嫁妆箱前,飞快从里头取出银针包。

布包一滚,露出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她右手一滑按在一根极细的银针前,回身道:“你们让让。”

那两人不解,站在原地不动,黎相忆径自绕过他们,手中银针精准地扎进了骆应逑眉心,他中针后往后一仰,面上杀气急速褪去。

她蹲下身,两指间夹着一根银针,故作镇定道:“王爷,把剑放下好么?”

大抵是听懂了她的话,他握剑的手一寸寸松开,身子往一侧倒,看样子是晕过去了。

“毒妇,你对王爷做了什么!”元夕一把扣住她的手,满面戾气,眼中杀气浓烈。

“我会医术。”黎相忆侧头,使劲抽着自己的手,不悦道:“放手。”

“我不信,你离王爷远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他狠狠地瞪着她,右手将她扣得动惮不得。

见状,慕风蹲下身喝道:“元夕住手。”他和善地看了她一眼,“我信王妃,让她看看吧。”

“哼。”元夕并不说话,扭头嫌弃地扔开了她的手。

“谢谢。”黎相忆道谢后拉起骆应逑的手,三指搭上他的脉搏,她前世本就会医术,重生后日日研读医书,就怕自己用时方恨少。

“你把了这么久,到底有没有看出东西?”元夕等得很不耐烦,年轻的面庞火气缭绕。

慕风随即横了他一眼,温柔地呵斥,“别吵。”

“是蛊。”黎相忆轻轻放下骆应逑的手,起身去床榻上拿了一床棉被过来,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中给骆应逑盖上。

不待元夕再次乱说,慕风率先道:“对,王爷中的确实是蛊,敢问王妃可有医治的办法?”

“没有。”黎相忆摇摇头,她学的还是太少,“我对蛊的认识也不多,不过我带了一箱子医书,可以先找找看。”

面前两人的眼神起先满是期盼,一听她说没办法,期盼的光便黯了下去。

“兴许王妃真能从医书里找到救治王爷的办法。”慕风安慰性地拍了拍元夕的肩头,低声道:“我们去门外守着,让王妃在这里照顾王爷。”

“不行,我不放心。”元夕说着又瞪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谁晓得她会不会害人。”

“随你。”慕风无奈,走到门边时叹了一句,“今晚的月色不错。”

黎相忆拿过箱子里的医书在骆应逑身边坐下,对着烛光仔细看了起来。

“……”元夕瞥了眼地上的骆应逑,忽觉自己多余,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拿起地上的长剑走出屋。

房门一关,黎相忆的视线便从医书上转移到了骆应逑面上,他这会儿睡着了,蒙眼的布巾松了些,隐约能看到眉间皱痕,唇色白如麻纸。

她放下医书,目光从墙壁中央的铁链上掠过。

怪不都城里传言他会杀人,他发起病来就像一只野兽。每夜被铁链锁着,哪里是正常人的生活。

她长叹一口,并拢双腿曲起,双手紧紧环抱着膝盖,下巴搭在交叠的双臂上。

“我会治好你,我们打平好不好。”

4.假意所谓好姐妹,所谓好兄弟

兴延宫。

满屋红烛跳跃,云顶檀木、琉璃彩灯、金丝帐幔,无一不透着皇室奢华。

宫人走后,骆时遗像根木柱子似的杵在桌前,静静地盯着榻上的新娘,古井般的双眸略显迷茫。

一月前的某天,他亲自去黎府提亲,谁料黎相忆果断拒绝了,那刻,他心头震怒,一怒之下赐婚她与骆应逑。

男人都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