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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携着夫人的神位往回走,曦恒无奈地跟过去。拜祭完母亲,又听这老爹唠叨了半天,曦恒才寻得个空隙,叫人烧了水泡澡,许是太惬意,不知不觉便睡了。兴许是回家心安了,他梦里头的场景是自家侯爷府,一个慈眉善目的妇人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还拉着他到自己房前的门槛处坐着,他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就这样任由那素未谋面的陌生女人拉着。那妇人很温柔,询问了他许些东西,从小时候到现在,曦恒本是很累,可对着这女人也只得耐着性子说完整。说到自己到巴郡的事,不知不觉地便说起了紫嫣的弟弟,不知不觉地便说到了自家先生。妇人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听着,时而笑笑他的笨拙,时而为他的勇敢赞叹,时而微微皱着眉,眼含着泪花。这女人的模样在少阳的记忆里头,他没见过,却从她出现开始,心里不由得有一阵久别重逢的喜悦,似乎他等了这女人许久。两人坐在安静的院子里,看着太阳渐渐西下,听着那风吹过竹叶的飒飒声响,聊着这存了十几二十年的话。曦恒感觉与这女人聊起来,甚是舒适,不自觉便问起今日一直缠绕在心头的疑问。到底自己该不该告诉那个人所有的真相,这样两人坦诚相见,或者能更好。你想要与他过怎样的日子?那个女人反问。这话让少阳忆起从无望的苦恋,到两人终于吐露心声的那夜,虽然近日神君对自己似乎又冷淡了些许,但是他间中透露的关心,还有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的眼神,他晓得碧霄是还是喜欢自己的。他知道又能如何?除此以外,现在这种相处其实已经足够了。若是说了,只能徒增两人的烦恼,倒不如实在渡过便好。那女人目光放远,脸上是水一样的温柔。你到底是谁?忽然,她那称不上突出的五官变得那么熟悉。曦恒张了张嘴,喊不出那人生中最生疏的词语,眼前已划过一道银白的星光,光芒忽压缩成一小小的苗子,无声地爆裂开来,眼前洒下碎碎荧光,那女子坐在自己一旁的女子侧头眯眼一笑,露出熟悉的虎牙起来,快起来!曦恒睫毛颤抖数下,才稍微睁开双眼,看着眼前又蹙了眉的神君。怎么哭了?他低头擦过曦恒脸颊的泪痕,可很快他便觉得自己痴傻,这是自己的心魔,他在白关心个什么。你知道我娘亲的事吗?神君只道曦恒还未清醒,但看着他的模样也不忍打断,便摇头让他说下去。曦恒其实也不未见过他那个人类娘亲游氏。他爹爹也不多提起,而是听他那多愁善感的三姐说过几句。听说,当时她怀上自己之前曾患过大病,身子还未恢复。故而怀孕期间,有大夫告诫她怕是生不得这娃。她听完后却不让下人告与侯爷这事,然后好好地养胎,常跟丈夫闲聊着取名的事,聊着这孩子长大后会成为怎么样的人。还教育他的大哥以及几位jiejie日后要好好照顾这这个孩子。他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待出生两天不到,母亲便安静在父亲陪伴下离去。。记得,一次醉酒后,他跟自己道:你这孩子总不让人省心,所以我知道,她走得不远。她连我也放心不下,又怎会丢下咱们.母亲死后,侯爷便卸下朝中大部分职务,安生在家照顾孩子,他对嘲笑自己的懒惰无出息的同僚道,这家可折腾不起再少一人的事了。作者有话要说: 狐狸回家咯!~(≧▽≦)/~☆、还家(下)这夜侯爷为曦恒归来设了家宴,他的家姐们都携着家人过来,连那个十三叔叔也一并出现。宴席还未开始,侯爷便单独叫了曦恒过去,家姐和兄长见着这数月不见的弟弟,纷纷上前去好好打量,还伸手掐过他脸蛋,看有否长rou。曦恒跟他们聊了一会儿,大概知晓这数月情况,大哥又生了个儿子,三姐答应在家里住些日子,符大人回来招呼姐夫没几天便病倒了,姐夫只好继续留在他那边照顾,而五姐,嗯,到现在还未能嫁出去呢。臭小子,我想不想嫁关你什么事?五姐在曦恒跟众人一同嘲笑自己婚事之后,揪着他的耳朵到一旁训话。曦恒嗷嗷地叫着,他大哥看不过,走来劝五妹别欺负幼弟。其实曦恒跟他大哥都晓得,娶五姐的那个人还没回来而已。碧霄不打扰他们一家团聚,穿过院子,来到池塘边。此时水面已结了一层薄冰,青碧色的,铺上月华,犹如一块翡翠。韬华正倚在中央的水榭栏杆上,喝着一小壶酒,半眯着眼看向了神君。君上,怎这般寂寞?那你怎不去跟他们一道?哦,他们没叫上我,倒是曦恒有吩咐无论如何得叫上君上您。韬华兴许是趁着酒气,眼毫无避忌地看着碧霄。嗯,我去看看。碧霄也没推却,回身便离去。岁岁年年人不同呐,君上韬华望着碧霄一身月白的背影,打了个酒嗝。此时厅中,下至仆从,上至老侯爷,都张嘴瞪目,而让他们惊骇异常的狐狸却笑眯眯地举着酒杯端端正正地跪在自家老爹跟前。爹,孩儿不孝,身子孱弱,也没什么出息,害您老是担心,这一杯是敬您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老侯爷打了个突,身子又往那退无可退的椅子背靠着。少阳,你怎么了,别吓爹,他老人家受不得惊吓。大哥反应过来,正要搀扶。而三姐也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爹,若孩儿不是个人,是只畜生,你还会这么对孩儿吗?曦恒举着杯子,像是撒娇那般往老侯爷那处膝行了几步。少阳,你这是..看着自家这孩子不知道又想了什么怪主意,老侯爷也不知怎么应付,只好拿过杯子喝了一口。酒不烈,却暖身,老侯爷喝了一杯,也放松下来,把杯子递给了曦恒,道:说什么鬼话,你是你娘十月怀胎生出来的,怎么会是只畜生。倒是长大了,懂得为父的苦心了。曦恒笑笑,却并没站起来,又倒了一杯,举到老侯爷面前,道:爹,孩儿在外头经历了一番,觉得这长生并非自己所要的,所以这第二杯是孩儿的赔罪酒。爹,孩儿不去修仙了,辜负了爹爹的一番苦心。说罢,把酒递给了旁人,咚咚地对侯爷行了几个响头。侯爷这下彻底懵了,只见曦恒接过酒,脑门都红了一片,对他道:爹,师父也告诉了孩儿,只要好好调理,三五十载不是问题,若是怕孩儿会影响家运,孩儿可以远走。侯爷看着这幺儿的模样,许久,叹气接过酒仰首喝下,道:罢了,你这性子本也不是修仙的料子,当初答应让韬华真人带你走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