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重组家庭养儿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0

    耳语。“已经喝上了,让我炒了鸡蛋,拍了个黄瓜。刚才竟然说要炸花生米。这他娘的刚喝就醉了?别说花生米了,家里油都没了,炸个屁的花生米。”

“没事,您就炖rou吧。有啥做啥,别理他就是。”虚了把头的招式还不少,明知道没有还吆喝让做。好像他多阔气热情一般。这时候了,支书怎么还搞不清形势?等会儿这家伙给你按个奢侈风的罪名,我看你咋办?

“嗯。你可少喝点儿,别跟那些臭男人比。”

“知道,我就应个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上了这个桌,那还能推辞的了吗?顾言刚进去,已经被前教练挤兑。

“来晚了,顾主任您可得自罚三杯。”

支书看顾言的脸色沉了下来,赶快开口解释“顾主任是去给您杀兔子了,一会儿做了辣兔丁咱们好下酒。”

“李支书,这就是你不对了。咱们是无产阶级,要有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怎么能又是鸡又是兔的大吃大喝呢?而且,家里养这么多家畜,是想走…的道路吗?”

“这……”李支书哭笑不得,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喝酒是他提出来的,说是打平伙,朋友分摊增进感情。他作为支书还不至于连这都舍不得,当即就又杀鸡又杀兔,这咋刚上酒桌,就给他们这么大下马威?

“支书家里就两只鸡,这是对您这无产阶级同志非常爱戴,才狠心杀了招待您。您若是过意不去,那可以不吃,或者多补一些粮票。

至于兔子,那是自己活得不耐烦跑来我面前寻死的。我没舍得吃,留到现在拿出来招待您。您既然要发扬风格,那我等会儿给家里人端回去。毕竟不能拂了兔子送死的好意。”

前教练被顾言噎够呛,又当又立的心思也一下子彻底被堵死。这下别说鸡兔了,酒钱都得给付。毕竟无产阶级可是不占便宜的。

“既然组长觉悟这么高,那我们都紧跟组长。这酒就别喝了,这么浪费的事儿咱们还是别干。”顾言嘴角噙着笑,眼眸冰冷无比。“按规定,招待餐半干半稀就可,我出去跟嫂子说一声。免得她好心……干了坏事。”

说完不待他回话,起身利索的出了屋门。院里扬声喊道:“嫂子,招待餐玉米糁稀饭就野菜窝窝,你可别给做错了。兔子我就端走了,毕竟它特意跑来我面前找死,我不吃它太对不起它。”

这是啥话?支书媳妇被说的懵逼无比。不是说要好好招待领导嘛,这咋刚进去情况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顾言端着刚剁成块的兔子走了,独留堂屋几个男人大眼瞪小眼。支书这下也有些懵,呆呆的站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人一看就不是啥好茬子,本来是想拍马屁哄好了就算。可这情况,好像好吃的也不敢给啊。

等等,得赶快把家里多余的鸡给藏起来。否则被这家伙看到,再给按了罪名,他这当支书的得先挨第一炮。

嗐,早知道真这么严重,他就不会舍不得那几只鸡啦。老农民一年到头,就靠着扣鸡屁股弄几个油盐钱,这都不让养,以后日子可咋过?

被顾言这么一挤兑,这家伙想吃好喝好还批评人的心思彻底落空。就着炒鸡蛋拍黄瓜喝了两杯酒,晚饭吃的稀饭菜窝窝。粗糙的他直皱眉头。最后临走留了两毛钱酒菜钱。

“不用,不用。来到河野大队了,我咋也得尽尽地主之谊。”

“那不行,无产阶级绝不占任何便宜。说好了打平伙就得分摊。你收着,我先回大队休息。”

“我去送领导。”

大队就一间零时住房,一盘炕,一套被褥。俩男人瞅瞅这情况看一眼支书。用眼神询问他,这我俩晚上咋睡?

按照正常cao作,支书应该回自家抱一床被子来。以往都是这么干的。可想想这家伙的嘴脸,他忽然改了画风。

“委屈二位了,咱大队穷,解放前光屁股的比比皆是。如今冬天还有穿单衣的,实在没多余的被褥。”

“没事。咱们无产阶级,就是要艰苦奋斗。日子会越来……”

另一个男人话说半截失了声,这空话实在说不下去了。

支书笑笑只当不知道,连一瓢凉水都没给他俩预备。充分发挥无产阶级的特色。咱穷,啥都没有。

俩男人盖一条被子睡觉,可想而知那睡眠质量。如今的被子都是一米五乘两米的单人被,随便哪个一翻身,另一个就光了。

白清,就是那前教练。一早起来的时候脸黑如锅底。叫住来送饭的保管,让他去叫顾言来。

第61章第六十一章

一碗粗糙的杂粮粥,他皱着眉跟咽药一般进了肚。心里把那个破坏他计划的顾言恨的牙痒痒。老子就是说说而已,你这家伙咋不按套路出牌。居然真的给这么粗糙的饭,热水都没一口,喝口酒还得自己付钱。

“组长,咱吃了饭该组织人进行工作了吧。”

“嗯。把大队的民兵都组织起来,挨家挨户大检查。”

“好嘞。”

男人兴奋极了,这工作他喜欢。那种凌驾于所有人之上,肆意发落旁人的感觉实在是好。不过一般老农民家里也没啥茬好找,房子都是打土豪分的,可说家无恒产。口粮能坚持到下月的都算好户。他也就找找鸡、猪的茬。

民兵很快被组织起来,一帮子愣头青领着他们到处搜查。看这帮子老农民有没有暗中搞……主义。

忙活一上午,结果一无所获。养猪都集中在大队,属于集体资产。一家家就剩一两只鸡,留着下蛋换盐。自家嘴里的必须品,没任何盈利的。

白清中午吃饭时脸继续黑着,下午的时候这帮家伙把之前被打倒的地主给揪了出来,在大街上贴报,狠狠批判了一顿。

黄昏时分,让人再次来叫顾言,说有工作要谈。顾言叹口气,洗漱一下穿着下地的衣裳去了大队。

“找我啥事儿?”

“顾言,就你这觉悟,到底是怎么当上主任的?”

“组织、带头在地里种黄豆萝卜,努力让大家冬日都能有粮过冬,我这觉悟咋了?一心为人民服务,争取让大家不饿肚子,怎么就不能当大队主任?如果没有我们这些人的辛勤劳动,城里的粮站该供应什么?”

“你……你别给我牙尖嘴利的。”男人拿手指着她,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进入了主题。

“你男人的战友被下放到了咱公社,如今正在接受审查。一旦审讯清楚,你男人绝跑不掉。”

男人冷哼一声,黑着的脸换成了得意:“别以为早早躲回家里就没事了,这回谁也别想跑掉。李仲夏思想有严重问题,绝对得接受严厉的再教育。”

“所以呢?这跟我有啥关系,你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