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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来你们俩是因为。在梦中,有你们两个人。”

“陈婧我梦到有个人一直在给她画画,但这幅画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他又转头看着吴梓:“至于吴梓,我……”

“他怎么了啊?”陈婧是个强迫症,欺负她真是太容易了。

“我梦到一个身形很像吴梓的人杀了另一个人,好像是个男的,浑身都是血,我看不清他的脸。”

吴梓嘴巴有些发苦,强撑着开了个玩笑:“那我要小心了,以后都别出门了,千万别摊上什么人命官司。”

陆言还是淡淡的:“虽然我再也不想跟这种事情牵扯上关系,可我们至少在一个地方互相倚靠过,我还是要让你们知道这些,务必小心。”

两人都没说话,心里却有一道暖流。

“行了,既然话带到了。我就先走了,你们应该都记了我的联系方式了吧,有什么事我会再打给你们的,回见。”陆言没有再多作停留,理了理自己的大衣准备出门。

吴梓挥了挥手,背包里的东西突然蠕动了一下,吴梓机敏地把包贴在胸口,状似无意地低下头。

沈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一会我有事要跟你说。”

他只得提起书包抢先一步结了账,带着点歉意说道:“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一趟,帐我结了,陈婧刚从医院出来,陆言你要是不介意可以送她回一下S大,你肯定不会介意的对吧,我就知道你是不会介意的。”

“哈?”

送给他的是陆言和陈婧两个人无语鄙视的眼神,吴梓出门时又不小心踢到了椅子,在一群人冷漠的眼神中捂着脚灰溜溜地逃了。

等逃到商城厕所里,吴梓把门把上后,这才把沈越从包里掏了出来,望向沈越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刚刚听到他说的了吧。”

小猫咪点了点头。

“你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沈越也看向少年,两人的眼瞳里都是对方的倒影,“今晚我会偷偷去一趟S大,没想到陆言还有这种能力,这对我们来说究竟是福是祸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猜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能在一起

☆、艳色(十一)

瓷器碰撞击出清脆的响声,陈婧把杯子放下,失笑道:“吴梓最近还是这样啊。”

陆言并不知道吴梓在情感上经历了什么,但陆言很自觉地并没有多问一句,他对别人的隐私并不关心,男生站了起来,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问道:“那我送你回学校吧。”

陈婧感激地点点头,跟着陆言走出了餐厅。

一般来说,好看的女孩子走到街上总是会有人多看两眼的,像陈婧这么好看的,自然少不了其他人的目光,但今天她突然觉得有些不一样。

直觉让陈婧转头朝和他俩反方向走的人群里看去,却只收获了几个小女孩羡慕的眼神,陆言看她站住不走了,以为是身体又不舒服,走上前去问道:“有什么事吗?”

那道偷窥的目光消失了。

陈婧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走吧。”

夜色很快降临了。

沈越灵巧地穿梭在S大的校园中,因着这几年大学校园流浪猫狗数量不降反增,他行走在教学区域反而挺自由的。

卫一白自杀的十一教已经被警戒线拦住了,沈越只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他今夜来这里是为了验证另一件事。

杨新月死亡的那栋教学楼还在正常行课,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大雨把地上残留的血迹冲刷干净后,活着的人还是要按部就班地活下去。

夜色像野兽一样把光明一点点吞噬了进去,趁着一楼大厅的保安恍了个神,沈越借着夜色的掩护冲进了教学楼。

幸好现在正在上课,走廊和楼梯间没有什么人,否则自己还没这么好混进去。

他回忆着之前吴梓跟自己说过的路线,走到了吴梓当时误闯进入的走廊里,“L”型的走廊拐角处果然放上了一面镜子,镜子正面对着后门,照出了门边沈越的影子。

沈越心里忍不住嘀咕,虽然他也算是个初学者,但这栋教学楼的布局装修真是不和风水,这栋楼还是新修不久的,要是还不改一改里面的布局,怕是年年都会有学生在这里跳楼自杀。

他摇摇头,顺着楼梯往上爬。

据吴梓说,砸死杨新月的那块墙砖是从十三楼掉下去的,那他现在就去十三楼看看。

小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一楼爬到十三楼,没有办法,坐电梯又不敢坐,只有爬爬楼梯权当锻炼身体了。

十三楼似乎全是机房,沈越晃荡了一圈,除了1301是一间办公室之外,其他教室都是供学生上机用的。

今天的上机课也是排的满满当当的,他小心避开出来上厕所的学生和老师。一拐弯,却在走廊尽头,又看到了一面大大的仪容镜。

“我服了这个学校的领导了。”沈越一面吐槽着,一面走向那面仪容镜。小猫伸出rou垫戳了戳镜子,除了冰冷光滑的手感之外,什么也没出现。

沈越召唤出小乖,小小的游魂似乎对这面镜子十分感兴趣,一直围着它上蹿下跳,若不是沈越用灵力牵制住它,估计小家伙会一头栽到里面去。

果然,镜子是招阴的物件,放在这种地方的镜子更是游荡的阴魂的最爱。

打个通俗一点的比方,一张涂满胶水的纸放在室外要不了多久就会粘满灰尘,游魂和镜子差不多就是灰尘和胶水的关系。

“回来小乖。”沈越呵斥了小东西一句,猫咪变魔术地拿出一张符纸,用念力催动符纸燃烧,镜子平滑地表面却突然像被风吹皱了的湖水一般,轻轻颤了起来。

一些扭曲的肢体在镜子上慢慢爬行着,沈越并不害怕,这些应该就是依附着镜子的游魂,它们大多凭本能行事,暂时没什么作恶的能力,不足为惧。

不过很快,镜子又开始发生了变化。

血从镜子里渗了出来,像是有生命的爬虫一样在镜子表面慢慢爬行着,盛开出一朵鲜艳妖娆的花。

血腥味似乎也透过镜面散了出来,摇着旗帜从沈越的鼻孔里入侵,还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甜香。

一张苍白的脸从镜子里浮现了出来,是位年轻的女性,脑袋上破了个大洞,那些血就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

沈越按捺住心底里那一点点恐惧,试探着问道:“杨新月?”

女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张开嘴做了一个口型,沈越还没反应过来,镜子里又出现了一大团黑影,像乌云逐渐笼罩碧空,杨新月的脸很快就被淹没在这阴影之下。

他还想问些什么,背后却传来一阵怒喝:“哪里来的瘟猫!”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被保安大叔发现了,沈越叫苦不迭,这种时候人比鬼还可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