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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你脑子不好使,这种情况下你要挡就挡了,你特么是不是故意踩老娘的裙子把老娘绊倒啊?我差点就被人用那剑尖给扎死了你知不知道?”时清清一脸委屈,泪盈于睫,低声啜泣,道:“jiejie,清清不是故意的,清清是担心jiejie。清清一时之间思虑不了那么多……jiejie……”“你还哭!”时窈气得大喘气,“你还有脸哭!”时窈提脚就踹过去,踹得时清清一旁的圈椅都摇摇晃晃,险些要栽下去,时窈狠狠骂道,“哭你娘的哭,给老娘闭嘴。”时窈这会儿是真的气大发了,她手头是没有表情包,有表情包的话,十个八个都给时清清丢过去,狠狠地丢过去,怼得她生活都不能自理。什么傻逼玩意儿?能把队友坑成这样?这不是对面派来的卧底,是什么?!时清清双眼悬泪,费劲憋着气儿,一点儿动静都不敢发出来。不仅时清清没敢发出动静,一旁站着的一众人都被时窈这rou炸天的架势给震慑住了,半晌,一个也没敢动作。他们从前觉得嘉陵郡主是骄矜自傲不好惹,现在是觉得,嘉陵郡主骂起人来嘴皮子都不打哆嗦,骂自己meimei跟骂女儿似的不留情面。搬起桌子砸刺客的时候也是眼皮都没眨一下,跟演胸口碎大石似的,看着就像是练过的。要说时窈对着时清清就这么大脾气也实在是因为忍她忍太久了,这完犊子的成天装着只会嘤嘤嘤,搁现代她早跟人撕逼八百回了,可书里头,这不是有裴延恪那个狗男人罩着吗?要不是怕裴延恪把自己给干掉,她何至于忍到今天?等等,她刚刚是不是当着裴延恪的面把时清清给削了?还削惨了?时窈看了一眼裴延恪的脸色,他面色阴沉,手握成拳,额角青筋都暴起。时窈这会儿已经有点分辨不出裴延恪到底是因为这出戏生气,还是因为这场刺杀生气,还是因为自己怼了时清清生气。但看着时清清这会儿正立在他旁边,他也没拿茶杯扣她脑袋上,大概是还余情未了,不相信时清清是个切开黑的。况且,时清清刚刚是真金白银地拿自己的身体去挡刀子了,虽然压根没挡上。完了完了,玩脱了,扑街,我时窈今天是要交代在这里。她抬手就抚上自己的太阳xue,“啊——”一声轻呼,直直地往明玉怀里一靠,佯装呼吸不畅,要晕倒的样子,一面拿手遮了眼睛,哆嗦着道:“啊,这画面太血腥、太暴力了,温柔善良单纯可人的我接受不了,啊——我看不下去了,今夜定是要噩梦缠身,噩梦连连了。啊——明玉,快扶我出去,快!”众:“……”最血腥、最暴力的就是嘉陵郡主你本尊啊!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蛋黄也酥酥的地雷~-感谢,鞠躬。☆、你配不配时窈在明玉的鼎力相助下,成功出逃梨园,扶着明玉在梨园大门口喘气那会儿,刚刚的紫袍少年就跟着出来了。时窈看了他一眼,刚刚实在混乱,她又只顾着保住狗命,没工夫细看,这会儿看仔细了,还别说,小伙子长得挺俊。一旁明玉垂了垂头,拱手叫他,“谢小侯爷。”小侯爷摆了摆手,时窈这才反应过来,也跟上,道:“谢小侯爷!”琢磨了会儿,好像又有哪里不大对劲,荥阳侯府的那位小侯爷,是不是也姓谢?跟自己有婚约的那位?前些天他娘还特意送了自己不少宝贝,谢自己不嫁之恩的那位?啧……这他妈不就有点儿尴尬了吗?时窈尽量笑得难看了一点,希望自己颜值的降低,可以把这位谢小侯爷给整清醒了,道:“刚刚还要谢谢小侯爷救命之恩呢!”谢修彦目光灼灼看向时窈,嘴角噙着个温柔笑意,道:“窈窈无须同我客气。”这话说的,不客气那都不行了。若是今天救她的人是齐元赫,或是顾长卿,时窈大概也就意思意思说两句谢谢蒙混过去得了。问题是跟前这人吧,瞅着对原主是有那么点意思的,那她就必须得把界限划清了。她刚刚在梨园听戏的时候,是脱了斗篷的,跑出来的时候又走得急,自然没顾得上带走。夜风寒凉,时窈没忍住,打了个哆嗦。谢修彦身子一动,解下自己的外袍,罩在了时窈的身上,那外袍上还带着谢修彦的体温。时窈觉得有些许尴尬,伸手要把外袍脱下来还给谢修彦,却被他抬手摁住了,“天寒地冻,当心着凉。”话说完,还帮着时窈把外袍紧了紧。时窈愣了一下,天确实有点冷,她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其实还是有点诚实地裹着那袍子。她抬眸看谢修彦,问他,“你不冷啊?”谢修彦摇摇头,“不冷。”嘴唇都给冻紫了,还好意思说不冷,时窈还是挺佩服这男人的。时窈这会儿想起来,马车上还有手炉,就让明玉去取。那头金吾卫的人带着刺客出来,要带去大理寺审理此案,梨园的人散的干净。裴延恪和时清清走在最后,时窈仰头去望时,月亮门处,时清清垂着眉眼,正立在裴延恪身旁。月色清寒,两条人影叠在一起,时窈眼皮微微跳了两下。-裴延恪刚刚见时窈装柔弱避了出来,心中隐隐有一丝焦虑,饶是怕她真的受了伤,虽然,她其实被谢修彦保护得挺好的。他心中自嘲,但也不能同时窈一般就不管事,刺客的事儿必须查清,只能在梨园内多待了会儿,同他们交接完各项事务。余光瞥见那一抹紫色衣袍一角也散在转角后,裴延恪额角青筋突突跳了好两下。等料理完现场,裴延恪才随着人流后急匆匆地赶出来。临出来前,还没忘拿上时窈惯穿的那件大红斗篷,她人走得急,竟是忘了这个。他又勾唇笑了笑,时窈又不是傻子,她那么机敏的人,怎么会让自己冻着?这么久,她怕是已经躲在马车上,自顾自地烤着炭盆,取暖去了。如此一想,心下便松快了些。时清清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他亦不傻,今日这出戏,种种皆是他二人的过往,时清清这人究竟如何,他懒得看清。也不必看清了。待他站在台阶上,手上正攥着时窈的斗篷,遥遥望过去,视线落在时窈身上,她正在同谢修彦说话,唇角还带着温软的笑意,克制的、温柔的、内敛的,从未出现在他面前过的样子。隐在袍袖中的手微微攥紧,正直愣愣地站着,那头时窈偏头朝他这边看过来,裴延恪目光落在她裹在身上绣了金线的紫袍,神色一痛,随手就将时窈的那件大红斗篷盖在了时清清的身上。这一举动本是随手无意,但搁时窈眼里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