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瑢迟疑着道:“酆都怎么了?”或者酆都对他和陆淮卿来说是个特别的地方?这是受你庇佑之地,天顶高悬之镜乃是你的法器。为什么再次来到这里,你却一点感觉都没有?陆淮卿启唇,却又沉默了。内心挣扎片刻,陆淮卿头一低,埋脸。好丧气。连这个地方都不足以让温瑢留恋?那自己呢?和这世间千万生灵相比,自己在温瑢心里又是什么样的位置?陆淮卿阖上凤目,厌憎试图得到温瑢全部深爱的自己。脸颊忽然一暖,他被温瑢托起脸。这样俊美的眉目因为沮丧而皱起来,陡然被捧起脸的陆淮卿吃了一惊。眨了下眼睛,愕然看着温瑢。温瑢好笑道:“我刚才还在心里夸你坦白呢,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陆淮卿哼唧两声,“就是……就是你不喜欢这里吗?”虽然他最想问的不是这个,但是…这里曾经是被你爱护过的地方,你再看一眼啊,真的没有一点留恋吗?这人世烟火怎么会不喜欢。温瑢失笑,“当然喜欢。”他凑上去,亲了陆淮卿的脸颊,“但最喜欢你。”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开始就正常更新啦!今天本来还是七点半的,结果我定错时间了233☆、生魂离体人世间称酆都为极乐世界,其实不假。能在酆都城内安居的,都是生前行善或有祖荫庇佑者,因此城内的气氛融洽,街坊邻居从来不闹红脸。温瑢听着陆淮卿说话,惊讶道:“这里真的夜不闭户?”陆淮卿点头,理所当然道:“反正也只是些纸扎物件,难道还有谁稀罕吗?”亡魂们就靠着子孙烧来纸扎过活,当然稀罕。温瑢哭笑不得,道:“虽然是纸扎之物,但寄托着未亡人的思念和牵挂,相比于金银,反而会更贵重些吧。”死物不过是情谊的承载体,如今相信鬼神的凡人越来越少,常常为过世亲人上坟祭奠的更少,多数人只在节日才会回乡祭祖,得不到供奉的亡魂们就要在饥寒中度过一年又一年。如此看来,设立小地府之事迫在眉睫了。温瑢叹了口气,道:“回去之后赶紧解决狐祖和明澈的事情吧,颜绘之后应该会很忙,不能放着颜绘不管。”两人牵着手,慢慢从罗酆宫走到酆都的入口处,正要折返,入口处忽然进来两个阴差,手持锁链,绑着两个魂魄。陆淮卿一眼就看见了明澈的生魂,拦住阴差,问明澈:“你怎么在这儿?”明澈是生魂离体的状态,双手被锁链缚住。好在他不是凡人,神魂的存在并不依赖于rou身。而明澈原身乃是煞神,和他的煞气相比,阴差锁链上的阴气和煞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只是他身边那个就不同了,是个货真价实的修士亡魂。阴差手中的锁链对生魂的损伤也远比对亡魂的大得多,那个人类修士的生魂在锁链的束缚下摇摇晃晃,阴气不断侵蚀着他的魂魄。明澈惊讶道:“温大师,陆大师?”他毕竟不是凡人,灵感极强,一眼就看出面前这两个人不是魂魄状态而是rou身入酆都。狐祖难道不在明澈身边看护?怎么会让阴差拘走明澈的魂魄?不对,阴差为什么会拘生魂?温瑢塞了两个金元宝给阴差,两个阴差对视一眼,他们自然也看出温瑢两人是rou身下酆都,也猜出来两人定然身份不凡,于是收了元宝,拱手退至一边。温瑢道:“这是怎么了?”明澈看向身边那个修士,道:“我也不清楚,本来睡得很好,醒过来的时候就魂魄离体了。我顺着感觉找到了做法人,但是阴差就在做法的修士房间里,因为我煞气和阴气都重,所以误以为我是亡魂,顺手将我也拘走了。”而且任凭他如何解释,阴差都坚持他是个逃脱的厉鬼。明澈无奈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像厉鬼。”他虽然被拘到了酆都,但不知是不是天性如此,心态平稳并不慌张,说到两个阴差不听解释时,表情颇为无奈。这位煞神的脾气未免太好了些。温瑢的目光转移到另一个修士身上,道:“这是义盟的人吧,看来他们还是贼心不死。”这修士应当是作法摄取明澈魂魄的时候被反噬,死后因为罪孽深重,阴差第一时间赶去拘魂,但碰见了生魂离体的明澈,但明澈特殊,原本是皓月心,自然是阴气重,又是煞神,煞气冲天,被经验不足的阴差误认为是厉鬼也不足为奇。阴差拘魂肯定是不会轻易放回的,温瑢沉吟片刻,轻戳陆淮卿:“淮卿,你去通知一下酆都大帝吧?”陆淮卿好不容易和温瑢独处一会儿,当然不愿意再去找杜酌,温瑢挠挠他下巴,笑道:“不愿意去啊?”陆淮卿摇头。温瑢接着道:“不是说接颜绘一起住吗?明天去看看房子,我们待会儿送明澈回去,顺便还能炖点粥喝,然后明天去中介看看,不是正好?”他的声音温柔而低,语调轻缓,陆淮卿不自觉软下神情,口风也松动了。温瑢凑上去,在陆淮卿唇角亲了亲,“行不行?”陆淮卿毫无立场,立马同意道:“好,那我们先带明澈回去。”他传讯给杜酌,通知他阴差捉了生魂来酆都。收到传讯的杜酌:“……”他轻咳一声道,“颜小姐,圣君在酆都入口,有事需我定夺,颜小姐也一起吗?”颜绘连忙道:“一起!”到了入口,颜绘看见明澈的生魂吃了一惊,连忙上前两步,询问怎么回事。杜酌轻轻眯起眼睛,扫过明澈。他心思向来深沉,喜怒不形于色,明澈只觉得他这一眼有些奇怪,却没往深处想。明澈简短说了自己为何会在酆都,颜绘皱着眉道:“两个阴差都分不清生魂和亡魂吗?”生魂来阴界还被锁链束缚会收到极大的伤害,这两个阴差简直胡来。杜酌扫了眼瑟瑟发抖的两个阴差,身为酆都的主管者,他对酆都内任职的数万个阴差了如指掌。这两个阴差是新上任的,每天都因为繁忙的工作而疲于奔命,资历和见识上确有不足。这次强行摄了生魂是他们的过错,但还真的不能苛责。因为明澈很特殊。杜酌轻声解释了原因,颜绘神情好了许多,道:“我还是先送明澈回去,他不能在这儿多待。”杜酌睫毛颤了颤,微笑道:“好,等前往小地府的人选定下后,我会登门拜访的。”颜绘一边解明澈手上的锁链一边点头,道:“好的啊。”陆淮卿察觉到一点不对劲,警惕地盯着杜酌,道:“颜绘你过两天跟我们一起住。”温瑢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