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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我平常做惯了的事,宋津也没少吐槽,总说我把纪承乐惯坏了云云。我偏头看了一眼纪承乐,他吃的十分坦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完全没有被宋津的话影响。“这么多年你还没习惯啊?”我十分无情的嘲笑了一句。宋津道:“早就习惯了。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比你们俩还亲的兄弟。”仿佛是打开了话匣子,宋津干脆放下了筷子,“这楼上楼下的,真的快成一家人了。他这么能打架,也只有你在的时候他才肯动手,你这么会做饭,也只有他在的时候才能尝到你的手艺。”“你们俩从小就睡一张床吧?一起长大不说,还有对方家的钥匙,有钥匙就算了,你们还有对方的手机指纹锁,指纹锁也就算了,密码什么的你们也是共用的吧?”“那是因为乐乐他懒得记密码。”我解释道。宋津完全没理我说了什么,“你们俩跟对方有秘密吗?”“人家小情侣都没你们俩这么亲密。”“不是我说啊,你俩是真挺合适的。那学校里扎堆的女生给你俩送情书,也没见你们对谁有意思啊。”“说到情书,我想起来了,星子你高一那年,有个女生……”“闭嘴,吃你的饺子。”纪承乐默默地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可我总觉得这个打断别有深意。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行,我闭嘴。”宋津忍着笑做了个投降的动作,拿起筷子吃饺子去了。而我被宋津的一顿滔滔不绝说的面红耳赤。这些事难道不正常吗?我照顾纪承乐是应该的啊。怎么到了宋津嘴里就变得这么不对味儿呢?要不还是把分手提上日程吧?当兄弟多好?宋津以前说这种话我完全都不会在意,现在是一听见这样的话就心虚的要命。“抬头。”我茫然的跟着指令做了动作,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一个带着薄茧的东西擦过了我的嘴唇。是纪承乐的指腹。意识到这一点,我感觉热度刚消散下去的脸又要开始红了。不带这么玩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好好思考了?我这一天到底要脸红多少次啊?别人都是灵魂拷问三连,我这怕是有三十连了吧?都怪纪承乐!第5章宋津往嘴里塞了个饺子,边嚼边说:“你们……”我条件反射道:“我们没什么。”“我又没说你们有什么,干嘛反应这么大。”宋津莫名其妙,“你这反应,怎么有股欲盖弥彰的味道?”我很想给自己一巴掌。为什么我就管不住这嘴呢?“什么欲盖弥彰,你又不是没见过。”为了掩盖我的心虚,我夹了一个饺子蘸了料送到纪承乐嘴边。纪承乐十分配合地一口吃了下去。宋津说:“我确实见过。可以前不都是你帮他擦吗?怎么今天反过来了?”是哦。以前吃饭的时候我都会十分注意纪承乐,嘴角要是沾了什么东西我都会叫他抬头帮他擦掉。纪承乐帮我,这还是第一次。也难怪宋津会大惊小怪,“你这是嫉妒。”我又夹了一个饺子放进纪承乐的盘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赶紧吃完滚蛋。”宋津笑骂,“看你们俩看得我眼睛疼。”吃完饺子,我摸摸已经饱饱的肚子,问纪承乐:“走吗?去消消食?”纪承乐摇摇头,伸出一只手放在我肚子上,轻轻揉了揉。每次他吃完东西要我帮他揉揉肚子,已经成了了一种习惯。这已经是第二件反过来的事了。我严重怀疑纪承乐昨天喝了假酒。不过他揉的确实很舒服。他的掌心十分温暖,力度也十分适中,完美的缓解了我的饱腹感。不知不觉我就瘫在了竹凳上,头靠着纪承乐的肩膀,有些昏昏欲睡。直到宋津把那个充气娃娃拎了出来。“这个你们俩带回去?”我瞬间就清醒了。宋津你怎么就和这个充气娃娃过不去了呢?没看到我好不容易把纪承乐哄好了吗?“送你了送你了,给你的酒吧当装饰吧。”宋津十分嫌弃地把充气娃娃扔在竹凳上,“我不要。我的酒吧配不上这个娃娃。”要不是我现在歪着不方便动作,我估计能一脚把宋津踹飞。“你……”“我要。”纪承乐打断我,“把气放了,我带回去。”不是吧?还真要啊?能不能忘了这个充气娃娃?充气娃娃做错了什么?我满脸都写满了拒绝,可惜纪承乐视而不见。总之,这个充气娃娃被放了气,装在袋子里被纪承乐拎回了家。临走的时候,宋津站在酒吧门口笑得肆无忌惮,“带回去好好玩啊。千万别浪费。”为什么宋津可以这么欠打?这是什么塑料兄弟情?不,连塑料都不是。这根本就是卫生纸。回去的路上,我几次想开口劝纪承乐把这个娃娃丢了,我给他买别的,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他摘下来,只要他丢了这个娃娃。可惜纪承乐根本没给我开口的机会。他的眼睛一看我,我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带回去就带回去吧,不就一个娃娃吗?为什么我会有点不开心呢?他接受了我的礼物我应该开心才是啊?“要去江边散步吗?”“嗯?好啊。”我说,“不过你确定要拎着这个?要不丢……”“丢”我才发了一半的音就被堵了回去。“你送的,没关系。”行吧大兄弟,你觉得没关系就行,反正也不是我拎着。只不过看起来真的很像拎了一袋人皮啊。澜江贯穿城市东西,可以说是一条母亲河。这些年经济飞速发展,澜江却始终清澈如故。没有人愿意去污染母亲河。在老人们的嘴里,那是要遭天谴的。晚上在澜江边散步的人很多,江风拂面清爽无比。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脑子都清醒了不少。我看了一眼纪承乐,发现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我便也闭上了嘴。心里却在默默想着,风在吹它的水面,树在摇它的叶子,大妈们在跳她们的广场舞,我们就这样一路走着不说话,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看来我确实不是当诗人的那块料。“你还记得这里吗?”纪承乐忽然停了脚步。我定睛一看,是一棵古树,伫立在河岸边。记得,怎么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