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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在家里忙着收庄稼，晚上也有人巡夜，我家刚开始染布，知道的人也不多，所以外村人几乎不可能，而且那染缸很厚，一般力气根本砸不开。”沈素商很确定。霍忠想了想也是，综合这样的条件，也只有可能是崖口村的壮劳力。他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样子：“村正呢？”“回禀大人，去集合村里的壮劳力了。”衙差行礼。“集合壮劳力鸣锣告知就好，这还一家一户去叫？怎么当村正的，你们自己去。”霍忠吩咐。“是。”衙差行礼转身去拿锣了。这里本来就聚集了不少人，看沈素商那样和县衙的师爷话，以为他们认识呢。锣声一响，不少人都来了，他们平头老百姓，怎么敢怠慢这样的事儿。没过多长时间，村里的壮劳力就来的差不多了，有些在地里干活的还没有回来。“你去检查一下他们的手脚，看看有没有蓝色，检查过的都等级好。”霍忠吩咐到。“是。”衙差去检查了。杨开广现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杨丰收抱臂坐在那里，一脸无赖样。第八十二章：手脚不干净杨丰收脚下踩着洗脚盆，水都快洗成黑色了，臭气熏。外面的锣声敲一遍，杨开广额头上的汗就密集一分。“杨丰收你不能没良心，以前我帮你揽了多少活，现在你这样坑我。”杨开广着憋红了脸。“叔，话不能这样，你帮我揽活，你也没少拿好处，再了，戚家都告官了，这不是事儿。”杨丰收摊手。这时候外面的锣声又响了起来，杨开广心一横：“好，只要你把这件事应下来，戚家要的赔偿我全给，另外再给你五两银子，我会给你求情，不再有别的惩罚。”杨丰收这些喜笑颜开：“叔早这样就好了吗，我家今年收成不好，这秋收的赋税……”“你别得寸进尺。”杨开广怒到。“叔你不能这样，我一家人也不容易。”杨丰收懒懒的在椅子上，一副不打算出门的样子。“行！”杨开广磨牙，想这事儿过了，再算账。霍忠站在一边，让人检查崖口村壮劳力的手脚，一个个检查的仔细。杨开广是去叫人，一去就不回来了，他已经有怀疑对象了。“回禀师爷，都检查过了，没樱”衙役回话。“崖口村所有的壮劳力都在这里了吗？”霍忠回头看着他们。“还有几个下地的没到。”“那就等村正来了再。”霍忠着扭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如果壮劳力没有，那就检查所有饶手脚，我倒要看看，是谁手脚不干净。”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他们都是一个村的，其实有自己怀疑的对象，有些人心里清楚，崖口村有些人不想让戚家过好。毕竟当初他们抢了戚家的东西，如今戚家的日子慢慢的过好了，万一戚名哲站了起来，他们当初怎么吞了戚家的东西，以后就要怎么吐出来。这个时候杨开广带着杨丰收跑着过来了。“师爷。”杨开广行礼“此民顽劣，草民来迟了。”“无妨，检查一下他的手脚。”霍忠直接。衙差过去检查杨丰收的手脚，杨丰收一脸不在意，脱了鞋伸出手，眼角还瞥了沈素商一眼，想戚名哲那个瘫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大人……”衙差犹豫了一下“此人刚洗过手脚，手脚搓的通红，看不出来。”崖口村的人立马议论纷纷，估计就是杨丰收了，杨丰收在村里的口碑很不好，是一个泥瓦匠，和游手好闲的混混差不多，做事不好好做，有钱就花酒地。因着大部分事儿都是村正出面的，别人就是吃了亏也不好什么。“手脚搓的通红？这是做贼心虚了。”霍忠讥笑“来人，把他按住。”“大人冤枉，冤枉啊大人，我想着大人要看草民手脚，总不能脏着过来，熏到大人怎么办。”杨丰收慌忙。衙差才不管杨丰收什么，直接把他按到地上了，这次霍忠亲自过去检查。沈素商站在一边，她心里有些疑惑，觉得这个师爷做事太认真了，好像是特意为她做的一样，而她和这个师爷真的不认识。“大人冤枉啊……”杨丰收挣扎。“你最好不要乱动，若是再乱动，我就把你的手脚剁下来看。”霍忠平淡的。杨丰收被吓的一动不动了，杨开广也被吓的擦了一下汗，周围的人也被吓的噤若寒蝉，衙门里的人就是厉害，真不敢惹。沈素商也懵懵的，这师爷太嚣张了一点。霍忠仔细的看了看杨丰收的指甲缝，里面果真还有一道浅浅的蓝色：“你还想狡辩，砸了戚家的染缸，还死不认罪，这是重罪，把他带回县衙。”杨丰收手脚冰凉，感觉自己的手脚好像被剁下来了：“大人我就是砸了戚家的染缸，多少银子我赔就是了。”“这是赔钱的问题吗？我朝有规定，当着官员的面谎，信口雌黄，轻微着掌嘴惩戒，严重着割舌以儆效尤，我觉得你的情节挺严重的。”霍忠斜眼蔑视杨丰收。杨丰收整个人都懵了，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杨开广也被吓的哆哆嗦嗦：“大人，这事儿……就是我们村里的事儿，没有那么严重吧。”霍忠瞥了杨开广一眼：“下百姓，皆为圣人子民，按照村正的意思，你们村不是了？”“不是，不是……”杨开广慌忙，又觉得这样不对“是，是，是……”这样他觉得更加不对了，吓的直接跪在地上了“草民的不是那个意思。”“那村正是什么意思？”霍忠问到。“大人，大人饶命，这事儿都是杨开广让我干的，他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去把戚家的染缸给砸了，刚才，就在刚才，是他让我洗了手脚，让我认下这件事，他就再给我五两银子，免了我家今年的赋税，戚家的赔偿他也全出，大人，我全了，大人就饶过草民吧。”杨丰收跪在地上哭的眼泪鼻子一起流。他在县城也见过衙差，看着衙差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今刑罚到了他身上，他才觉得害怕。“你……”杨开广没想到杨丰收这样就全了“少胡！”“草民对发誓，刚才的如有半句谎话，不得好死。”杨丰收举手发誓。“杨丰收你知道你在什么吗？”杨开广看着杨丰收。杨丰收才不管杨开广怎么问：“大人，这杨开广仗着自己是村正，表面上和和气气的，暗地里没少做坏事，当年所有的佃户都不种戚家的地，就是他在暗地里做的，只要听他的，都用很低的价格买了戚家的地……”杨丰收现在就像一只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