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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宫道间少有人来往。温映寒在宫门口站了许久,直至望不见他颀长的背影了,才缓缓收了视线。芸夏上前扶了她的手,同她念叨着近来宫里发生的事。温映寒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思大部分却还在刚刚那个人身上。或许在温承修临离开皇城之前,她还可以跟沈凌渊说,想再见他一面。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商量便选在今晚。“芸夏,去承和宫那边问问,看皇上见完大臣了没有?”芸夏一愣,“娘娘要过去吗?”温映寒轻轻点了点头。小厨房里的干贝冬瓜排骨汤早已命人煨下了。沈凌渊今天有早朝,说起来,她也有一整日没见到他了。第134章晚膳过后,温映寒去寝宫换了身月白色暗花凤鸟纹的薄衣。为了方便她往来,沈凌渊批阅奏折的地点已经由平常的书房转换到了内殿的外间。温映寒轻轻拨开缀着珊瑚玉石的珠帘,率先望见的便是他敛眸深思的场景。两人独处时都不喜欢有太多人伺候,小太监们归置好奏折和书卷很快便退了出去,芸夏朝温映寒微微行了一礼,识趣地先到耳房备茶。雕着繁花似锦的云窗半阖着,徐徐清风拂过带起桌边的书纸轻轻翻动,最终定格在了晦涩难懂的一页上。玉珠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沈凌渊微敛了神色,似有所觉地抬眸望向她所在的方向,视线相接的那一瞬间,深沉的眸光不易觉察地柔和了下来。“换好了?”他薄唇微微勾了勾,声音似是从喉间深处传来,低沉而富有磁性。温映寒轻轻“嗯”了一声,走到他身边无比自然地取过了桌子上的墨砚,她温声道“皇上久等了。”温映寒边说着边往里面添了些清水,陪他批折子久了,好像有些事不知不觉间便已经成了习惯。“皇上在看些什么?”她随口般问了一句,眸光轻轻往身侧的书案上打量,黑漆金丝楠木的桌面上摆着的是一幅详尽绘制而成的大盈疆域图。大盈地处中原,幅员辽阔,富有山川江河,然北狄、西戎、东夷、南蛮皆对大盈疆土虎视眈眈,自先帝在位时期起,边境之地战火不绝,其中要数北狄挑起的纷争最多,屡屡进犯大盈疆土。其实无需沈凌渊回答,温映寒也明白,很快又会有战事了。她哥哥温承修便是为此而一次又一次地奔赴战场。从前的沈凌渊也是一样。“若是天下太平就好了……”温映寒轻垂了视线,专注于手中的墨锭。沈凌渊抬眸望向她,深黑色的凤眸微不可见地透着些许变化。“会太平的。”他声音低缓,莫名使人无比心安。温映寒微微怔了怔,清楚他这句话中的认真。沈凌渊的承诺绝不只是随口说说的,即便他从未提及,但温映寒却知晓他的野心。先帝曾经没能做到的宏图伟业,终有一日会在这个人的手中实现。内忧外患的局面会结束的吧?“皇上一向运筹帷幄。”她朱唇轻轻弯了弯,垂眸望着桌子上的墨砚。许是许久没听到那人开口,温映寒似有所觉,下意识地抬起了头。两双眸子相视而望。“皇……皇上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被这样深邃的眸光注视,温映寒顷刻便绯红了耳尖。言语阻止无果,她下意识地抬手想阻挡他的视线,然而指尖撩起那一刻忘记了自己手中还有墨锭,刚刚研好的墨汁就这么飞溅在了旁边崭新的宣纸上。沈凌渊轻轻笑了笑,“慌什么?”修长的手指取走了她手中的墨锭,沈凌渊牵着她的手,让她绕过书案走到了自己身边。他薄唇轻勾着收起了书案上险些被她累及的地图。“白白浪费了朕一张宣纸,皇后说说,这该如何赔偿?”温映寒没见过有像他这般不讲理的人,被威胁的经验多了,温映寒已经猜到了他想做什么,她辩驳道“分明是皇上莫名盯着我在先。”沈凌渊凤眸微动,语气甚是云淡风轻“盯着你,就可以拿墨汁泼朕了?”温映寒低头一看那宣纸上墨汁的方向,还真是朝着沈凌渊去的,只不过刚刚她动作幅度不大,没有溅得那么远罢了。温映寒忽而没有刚刚那般有底气了,“臣妾没有。”沈凌渊薄唇轻抿未语,饶有兴致地偏偏头示意她自己看看面前的那张宣纸,“证据确凿,还说没有?”她的手还被对方握着,根本抽不出去,无形之中便斩断了她往后逃避的可能。温映寒心底一慌,抬手便将“证据”团成了一团,往远处丢。沈凌渊眼尾微挑,“毁灭证据,罪加一等。”“臣妾是不小心才……”“拒不承认,加倍重罚。”温映寒早知如此,方才就直接赔他一张宣纸,不跟他辩驳了。见她不说话了,沈凌渊又要开口。温映寒“慌不择路”,身子前倾抬手堵住了他的唇。动作一出,两人皆是一怔。温映寒率先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赶紧将手挪开。纤细的指尖蹭过他冷硬的薄唇带来别样的触感,温映寒心脏蓦地漏跳,如此越矩的事她还是第一次干。“我错了……”她忙牵住了沈凌渊的手。方才已经是“加倍重罚”,那现在可以算是“罪无可恕”了吧?“我真的错了……”沈凌渊凤眸微深,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这回换他堵住了她的唇,只不过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宽大的手掌轻托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他在她耳边低声开口“说说,错哪了?”温映寒也不知道他想听到什么答案了,一吻结束,脑海中一片空白,连呼吸都有些不稳。略带薄茧的手指轻捏了她的下颚,就在温映寒以为他会再次亲她时,沈凌渊收了手,趁着她微微失神,将她抱起轻轻放在了书案上。桌边的奏折倾倒,啪嗒一声掉落在了波斯地毯的边缘。“……”“皇上……”他细细地去吻她。乌黑柔顺的长发如瀑般垂落到腰迹,连温映寒自己都不曾感知,她发间的玉簪是何时被那人取走的。纤细的指尖紧紧攥住了他前襟上的衣衫,温映寒声音不由自主地轻颤“……回寝殿。”沈凌渊喉咙微微动了动,“好。”……那日之后,温映寒气恼得几天避着不见沈凌渊。每每沈文茵见她过来都感到奇怪,以往这个时辰她不是待在自己的寝殿,就是会往承和宫去,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日日都往她宫里来,就跟在躲着人似的。温映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