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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推波助澜,这才让整件事情都说不清楚了。温映寒知道她父亲的为人,贪污受贿这等事绝对与镇北侯府无关。只是事情被摆到朝堂上了,必须有一个说法。家中一封一封的书信催着,她只好想了这个办法,若是能让父亲自证清白,最好不过了。前朝与后宫息息相关,眼瞧着这偌大的后宫之中不知有多少人都眼巴巴地等着她被废了呢,加之前后所发生的这些事情,最有可能在前朝动手的便是相互勾连的薛、刘两家。温映寒轻轻捻了捻手指,“如此便好,这样一来薛家那边再有什么异动,家里也可提前提防着些。”她缓缓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绣着两枝梅花的四方锦帕放置在了桌边,“对了,父亲他可有找到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明夏垂了视线福了福身,“还不曾,老爷那边现在也只是知晓了幕后之人,想要拿到证据还有些难度,需要些时日。”明夏大致解释了一下她打听来的状况。薛家一贯是个有城府的,所有的一切皆做在暗处,且途中经了好几道手,完全不让自己的人直接沾染,在朝堂上也一贯保持中立,明面上不参与此事。这次若不是温映寒直接提醒了个方向叫家中去查,恐怕事情的真相到现在还不得而知呢。光是探知到现在这些便是花费了这么久的时间,想要继续下去还需不少的时间。温映寒听着明夏的叙述,微微颔首。她差不多料到了这种情况,这阵子前朝逼得紧,又有人上奏弹劾些别的事,想必现在镇北侯府里的任何一个举动都在被外面的人细心观察着,如此情形之下,想要暗中打探恐怕不易。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能做的她都做了,余下的事便让宫外的人自己去解决吧。明夏将自家主子神色间的疲惫看在了眼里,她轻轻抿了抿唇,“娘娘不必太过忧心,朝臣们不是都站在薛家那边的,今早早朝的时候,八王爷还替老爷求情了呢?”温映寒指尖微微一顿,随即眉心轻蹙了起来,“谁?”明夏低着头,“是八王爷。今早早朝上有人弹劾老爷,是八王爷主动站出来替咱们镇北侯府说话的。”温映寒朱唇紧抿,着实不明白沈宸卿为何要在这个档口参与进来,这事已经闹了很久,这段时间也没听说他在上朝的时候说过什么,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想起来了?“好端端的,八王爷为何会替镇北侯府求情?”明夏垂着视线,一双唇咬了又咬,似是在犹豫该不该说。温映寒敏锐地觉察到了她神色间的变化,她声音清冷:“你都知道些什么,但说无妨。”明夏听出了自家主子的语气,不敢再隐瞒,“禀娘娘,奴婢、奴婢此次回府,听到了一些传闻,说是、说是夫人她派人去了八王爷府上,求了王爷的。”她随即跪了下来,“娘娘,这都是些传闻,信不得真。”“是什么时候的事?”温映寒紧攥了身侧的方桌一角,未理会她后半句,直接开口询问。“少说得六七日了。”她缓缓松开手指,纤细的指尖漫不经心地轻抚着桌边上的纹路。六七日,也就是说,是在她去御花园之前了,所以沈宸卿那日对她多有关注是因为家里暗中找了他的缘故?原本找到头绪的困局又变得复杂起来了。如今镇北侯府的夫人,并不是温映寒和温承修的生母,而是当年他们父亲的一个侧室,温映寒他们的生母病逝后,她父亲无心再娶,便将侧室扶正,管理着家事。孟氏一贯是个安分的,倒不曾苛待过他们,但到底是个从前没经遇过如何管家的,事事只知道迎合着温映寒父亲的意来,处理起府中的事务总有不妥之处。先前那一封一封送进宫里的信件便都是孟氏写的,她从头至尾未问过温映寒在宫中出的事,一门心思只知道让她为她父亲想办法。温映寒敛了敛神色,“是父亲让她安排人去的?”明夏摇摇头,“听闻是夫人自己做主,事后才告诉老爷的。老爷听闻后还夸赞了夫人心思细。”“她安排了谁去?”孟氏身为镇北侯夫人此事定不能她亲自去做。明夏低头又说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人温映寒有些印象,是二叔家的长子,岁数上要比她还年长些,除去温承修,他便是家中这一辈里年纪最大的了。虽不知他是如何与沈宸卿谈的,但瞧着眼下的结果,便知事情是谈成了。温映寒轻叹了口气,无奈抬手抚上额角。历朝历代,皇家最为忌讳的事情之一,便是宗室与朝臣勾结。眼下在证据还未查明的情况下,沈宸卿便这般明显的偏袒着开口,这事叫谁听了都会多想。贪污受贿之事尚未解决,若是再让皇上与太后认为镇北侯府与八王爷来往过密……四方的小案上放了碗只饮了一半的汤药,白色的瓷碗里盛着黑漆漆的药汁,这会子晾了将近一个时辰早已凉透,可温映寒却无心再喝了。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芸夏匆匆从外面进来,“娘娘,皇上来了。”温映寒微微一怔,“皇上怎么……”她随即意识到了一种可能,收了声而后快速地朝身前的两人吩咐:“扶我去正殿接驾。”“不必了。”一道男声清冷而沉缓。温映寒蓦然朝门口的方向望去,只见那扇雕着藤纹云卷的花梨木门前,早已不知何时站了一人。沈凌渊身着一身玄色金纹盘龙锦绣袍,下着团云祥瑞赤黑靴,墨色的长发半束在身后,五官深邃而立体。一双狭长的凤眸透着黑漆漆的幽深,腰间暗黄色的锦带上系着枚玉质通透质地上好的如意佩,贵气逼人。即便语调是平缓的,他声音中仍透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圧。温映寒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垂眸福了福身,道:“皇上万福金安。”沈凌渊深邃的眸子望在她身上,从喉间应了一声,抬步走向了她身后的主座。温映寒望着他紧抿的薄唇,犹豫了一下最终缓缓地走到了他身侧。屋中的安神香沉静地燃烧着,几缕细烟袅袅升起很快便在清冷的空气中消散。“都下去吧。”沈凌渊沉声开口,服侍的宫人们不敢有异纷纷移步到了殿外好随时听候吩咐。王德禄命人端了两盏茶上来,很快也匆匆退了下去。屋中静得厉害。一双深邃的凤眸漆黑而幽暗,所有情绪皆被吞没在了其中,半分也露不出来。他望了望身侧的位置,“皇后坐吧。”她似乎又瘦了,身上穿得也单薄,连带着人也显得不堪盈握,明明日日命御医给她瞧着,可那脸色自上次他见过她后,便没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