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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对得上。”柳至秦站起来,“梁萍在16楼的某个公司寻人,因为一个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的原因被人带入楼梯间,在16楼与15楼之间被杀害。”“这个容易查。”花崇说:“即便走廊的摄像头坏了,里面各家公司的摄像头应该是能工作的,总有一个拍得到梁萍和梁萍找的人。不过……”“嗯?”“看样子梁萍是主动去找这个人,这个人是有多大的胆,才敢在众目睽睽下将梁萍带到楼梯间并杀害?‘他’连尸体都没有处理。”柳至秦盯着定格的显示屏,半晌才道:“我现在就把各家公司的监控调出来。”花崇道:“做得到吗?”“有权限就行。”柳至秦打开自己的笔记本,桌面上立即出现数个数据框,边cao作边说:“这都凌晨了,等他们赶来开门调监控,不知道得耽误多少时间。”花崇不做声地看着柳至秦忙碌,不一会儿,16楼左侧三家公司的监控记录全部到手。技侦组的队员围了过来,而善诚的中层们胆战心惊地站在一旁。“这里!”柳至秦点着鼠标,“拍到了,她进的是……”花崇看清办公室前台的公司名,“飞趣外贸。”梁萍站在飞趣外贸门边,小心翼翼地向里面张望,一名女员工上前与她说了几句话,招手叫来一名穿西装的男员工。半分钟后,男员工将梁萍请到前台边的沙发处坐下,还在茶几上放了一杯水,似乎是请她稍等。10点27分,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来到前台。梁萍马上站了起来,面向男子摘下了口罩,嘴里说着什么。男子与她对视片刻,也在说话,表情非常凶悍。“不会就是这人吧?”一名技侦员道。10点32分,男子抓住梁萍的手臂,粗暴地将梁萍从办公室拽了出来。旁边一家公司的摄像头拍到,正是这名男子,将梁萍拉进了楼梯间。10点49分,男子再次出现在监控中,满脸戾气,右手正在按摩左手的手腕。而梁萍,再也没有从楼梯间出来过。??重案组连夜查找视频中的男子与梁萍的家人,尸体解剖与痕迹提取也在同时进行。痕检科在楼梯间发现数组足迹,其中极有可能有凶手的足迹。法医科给出的尸检报告叫人心塞不已——梁萍身上伤痕累累,部分是新伤,部分是旧伤,其中腰部的伤势最为严重,由直径两厘米的棍状钝器造成。其他地方,诸如两腿、手臂、肩膀,甚至是面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於伤。颜面肿胀和牙齿脱落是由掌掴造成。右腿曾经骨折过。两边膝盖有陈旧伤痕,是长期跪地造成。法医科气氛凝重,花崇拿着尸检报告,眉心越皱越紧,手指轻轻发抖。这名惨死的老妇,在生前受过的罪,或许比死亡更加痛苦。但什么痛苦,会比被抓住头发活活撞死还要难以承受?对她残忍施暴的人,是谁?铃声打破沉寂,花崇接起来,听到张贸愤怒而震惊的声音,“花队,找到梁萍的家人了。他,他们……”花崇察觉有异,“他们怎么?”“梁萍的儿子,就是视频里那个畜生!”??警车在黑夜中飞驰。凌晨,路上几乎看不到别的车辆。花崇踩着油门,后槽牙咬紧。柳至秦坐在副驾上,亦是一脸阴沉。梁萍身上的伤,基本可以断定是长年累月遭受家暴所致。虐待她的人,不是她的丈夫,就是他的儿子。而她的儿子也许就是杀害她的凶手!将自己的母亲活生生撞死,这简直叫人遍体生寒。警灯照亮了居民区的夜空。欧桓国、欧湛两父子穿着睡衣,惊慌地看着满屋子警察,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欧湛的妻子赵小荼吓得大哭,瑟缩在墙角不敢动弹。花崇盯着欧湛,按捺住一拳将他撂倒在地的冲动,冷声问:“你的母亲呢?”也许是“母亲”两个字太过陌生,人高马大的欧湛反应了一会儿,才说:“她,她……我不知道,她不在家,今天没回来。”欧桓国面相刻薄苍老,嗓音干涩,“她没有回来,连饭都没有做,家务事也不理。我们不知道她上哪里去了。”“她是你们家的一份子吗?”花崇压着火气问。“当然是。”欧湛指着一扇关着的门,“那是她的卧房。”一名刑警走过去,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药酒味飘散而出。花崇紧了紧手指,“既然她是你们家的一份子,她深夜不归,去向不明,你们却安然入睡?”欧湛尴尬道:“这,这……她自己不回来,我们也没办法啊。再说,就算失踪了,这不到一天,也没法报警啊。”“你想过报警?”花崇盯着欧湛的眼。欧湛愣了,“啊?”“带走!”花崇丢下两个字,立即有警员上前,将欧湛制住。欧湛大喊:“你们干什么?我cao!放开我!这是我家,你们要抓我,也好歹说明白我犯了什么事吧!”花崇转身,走到电视墙边,拿下挂在那里的一根棍子,发现它的直径刚好是两厘米。欧桓国急匆匆地走过来,想要夺过棍子。花崇闪开,“梁萍身上的伤,就是你们用这根棍子打出来的?”父子俩同时怔住,赵小荼哭得更加厉害了。花崇转向欧湛,“昨天上午,梁萍到善诚B座的飞趣外贸找过你?”欧湛哑然,“你们怎么知道?”花崇逼近,“你们起了争执,你将她拖入楼梯间中。”欧湛的汗水从脸上滑过,蓦地向后退了一步。“你在楼梯间里,对她做了什么?”“我能对她做什么?”欧湛烦躁道:“她莫名其妙跑到公司来找我,当着我同事的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警告她别没事找事而已!”“莫名其妙的话?”花崇缓慢道:“什么话?”“她……”欧湛迟疑了,吞吞吐吐半天没说出来。“她将口罩放下来,让你看她被打掉的牙,扇肿的脸?”欧湛瞳孔一缩。“我猜对了?”花崇走了几步,停在欧湛和欧桓国中间,“她脸上的伤是你们谁打出来的?”欧桓国撑着椅背,不发一语。倒是欧湛像突然醒豁过来一般吼道:“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出事?”花崇怒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