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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我要睡沙发!”进门第一件事,金小南就把莫北家侦查完毕。这套小房子就一间卧室,一张床。他睡了,莫北睡什么?若是没喝醉,估计金小南这只泼皮猴子早就跑去床上睡觉了。可现在他喝醉了酒,意识十分飘忽的情况下,倒是良心发现。他突然想起来,今晚这顿说好了由他请客来给莫北赔不是的饭,结果菜和酒是莫北掏钱买的,饭是他做的。他作为一个需要道歉的人,空着手在人家白吃白喝,什么都不做,完了还霸占别人的床,实在太不应该了。我必须要做点什么。金小南四下张望,看到桌上的碗碟——把碗洗掉好了,也不算白吃。莫北不知道金小南在想什么,只见金小南发了会呆,突然推开自己,摇摇晃晃地回到餐桌旁,把碗筷叠在一起,然后抱起来……“啪”的一声响后,紧接着是一阵清脆的响声。金小南眨眨眼,把两只空空的手掌放在眼前,再低头。完好无缺的碗碟瞬间碎成渣渣,就碎在金小南脚边。幸好穿的是长裤,要不飞溅起来的碎片肯定会在他的小腿上留下不少伤痕。“我好像又闯祸了。”金小南低喃,蹲下去捡碎片。可他连莫北有几只眼睛都看不清,更别说这满满一地的碎片了。莫北明白金小南想要做什么,上前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金小南蹲在地上,左手捏着右手的手指,鲜红的血液从食指指间流下来,落在一块雪白的碎片上,分外刺眼。“手破了。”金小南小声地自言自语起来,就像他一个人在宿舍时一模一样。莫北把人拉起来,让他坐在沙发上,从医药箱里翻出碘酒和创口贴。“嘶……疼……”金小南缩了缩手指,没收回来,他的右手被莫北紧紧地抓住,挣脱不开。碘酒清理伤口,十指连心,金小南委屈地撅起嘴巴,“好疼,你也不给我吹一吹。”莫北侧身坐在沙发另一边,闻言他了他一眼。酒精上脑的金小南哼哼唧唧地说:“看什么看,你看我也还是疼。”真是败给他了。莫北低头,对着伤口吹了一口气。金小南立即说:“好多了。”莫北莞尔:“这么管用?”金小南点点头,其实还是疼,莫北那一口气并没有立竿见影止疼之疗效,不过死哑巴难得顺着他,金小南已然满足。伤口清理干净,不再流血,莫北帮他把创口贴贴上,站起来说:“睡觉去吧。”“哦。”金小南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莫北看着他,金小南回望他。两人四目相视几分钟,莫北想,这大概是他遇到金小南以来,他闭嘴时间最长的一次吧。说起来也奇怪,话多的人通常招人烦,金小南天天像只小麻雀,叽叽咋咋地在他耳边说个不停,他却从来没有厌烦过。“其实我话原来没这么多。”金小南又开始碎碎念。“可是一个人住好恐怖。”说着说着低下头,莫北看着他垂着的毛绒绒的头,又想起了小黑。“没人跟我说话,我就自己跟自己说。就好像,我根本不孤单。”莫北忍不住,像上次一眼,揉起了金小南的头发。“我不是小黑,我是人,我需要关心,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我想你们陪着我!”金小南的声音猛地高起来,几乎是在怒吼。这话不是跟自己说的,莫北好像听明白了什么。他看到金小南放在膝盖上的两手突然握成拳,身体因为愤怒颤抖起来。“爸、妈,你们好久都没有陪我吃过一顿饭了。”金小南早已过了少年的年纪,此时却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缺乏关爱的少年,控诉着父母,祈求得到关怀。莫北的父母死于一场车祸,在那场车祸里,他们用自己的性命救活了莫北,让他最后一次感受着来自父母的深深的爱。而金小南的父母健在,却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关怀。真可怜……等莫北发现的时候,他已在不经意间抓起金小南受伤的那只手。那只手的温度很低,紧紧攥着的拳头上没有太多血色。莫北一点一点地将金小南的拳头掰开:“手受伤了,你这样容易出血。”松开他的拳头后,莫北并没有急于扯开,而是用他火热的手将金小南的手裹起来,慢慢捂热。一滴眼泪的毫无征兆地落在莫北的手背上,温热的,与金小南手上的温度形成了鲜明对比。莫北顺着往上看去,只见金小南眼睛通红,咬着嘴唇不说话。这样的金小南,莫北从未见过。刚才金小南的话让他莫名感到一阵心烦意乱,现在又对上这么一个可怜兮兮的模样,莫北叹了口气,有种认栽的错觉。他站起来,将金小南拦腰抗起来。金小南吸了吸鼻子:“你干什么?”莫北的声音里透着不容反驳地强硬:“上床睡觉。”金小南趴在莫北的肩膀上,不安地乱动:“你放我下来,死哑巴,我才不要睡你这里。”走到床边,莫北把金小南放下,喝多酒的金小南无法站稳,脚一软,摔倒在柔软的床上。“起得来,你就走。”莫北边说边拉开被子帮他盖上,料定了他起不来。金小南试了几下,次次都被莫北按下去。屡试屡败的感觉,着实让人大受挫折。金小南气得牙痒痒,一把抓住莫北的手腕,两腿夹住莫北,不知怎么一使劲,竟把莫北拽到了床上。他怒气冲冲地翻过身,坐在莫北的身上:“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低下头,金小南逮那儿咬那儿。莫北被他不疼不痒的咬了两口,挣扎着想起来,头一偏,鼻子被咬了一口,再一偏,脸颊也被金小狗啃了一下。莫北无奈,不敢再动,没想到嘴上一热,摇晃着脑袋到处乱咬的金小狗,不偏不倚正好咬在他嘴唇上。两个人一起愣住,房间瞬间安静起来。也许是一分钟,又或是十分钟。金小南咬着莫北的嘴唇没松开,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许久,从震惊中回过神的金小南怯怯地松了口,低眼看着莫北嘴巴有一圈儿自己的牙印,心想:我把他咬成这样了,真不好意思。金小南是个gay,以前无聊的时候,曾经为了逗弄莫北亲过他的面颊几次,可嘴对嘴,是从来没有过的。没想到死哑巴身上硬邦邦的,嘴唇倒挺软,就像街上买的软绵绵的棉花糖,又甜又好吃。金小南鬼迷心窍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莫北的嘴唇。这一舔,彻底不得了,想要撤离时,金小南下巴忽然感到一阵疼痛。莫北强硬地固定住他的脑袋,霸道地吻了上来。紧闭的双唇被莫北的舌尖挑开,湿|热的舌头横冲直撞地闯进来。莫北的吻技实在不怎么样,磕得金小南牙齿很痛,嘴唇也被他咬了几下。可他穷追不舍地勾住金小南的舌头纠缠,时而吮吸,时而逗弄,让金小南有种被人需要的感觉。一开始金小南还做挣扎,随着吻越来越深,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