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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要躲他们啊?”冷心轻蔑地问。“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何物为祸,直接硬碰硬怕打草惊蛇,这是其一。他们的力量尚不可小觑,尤其是巫者的能力,要不然又如何霸占着这一方政权,这是其二。巫者为何与妖魔勾结,行凶作恶,寻根溯源方能对症下药,这是其三。先行调查为要务。”巫女继续道:“我现在已将各位灵力缚住,只要不轻易使用法术,他们就寻不出踪迹。你可先去跟踪察看巫祠之地,或许能寻得线索。”冷心蹙眉道,“我看您老这里尚是安全之地,那我将栖梧与小妹安置在你这里,尤其是身体不适的小妹东方,希望你好生照顾,拜托了。”巫女答道:“没问题。”只听冷心化作一股风烟消失了。刚刚那一刻,凤栖梧一挥衣袍,便使用妖力将东方樱瞬间转移到了屋子外面的一处地方躲避起来,看着男子走远了,方才带着东方樱走入屋中。巫女将冷心调查之事告知二人,几人静待消息。大概是以前经历一次呕吐恶心之症后,这一次好多了。他的性子总是大处朦胧小处敏感,和死魂、尸体打交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恶心的表象,血腥的一面,冰清之人见不得腥丑之事,但经历这么多事情后,面对这些事情也有些心理准备了。父亲不愿他涉事太深,命运却是磨砺他,岁月漫长,这些日子心灵成长许多。第99章遇旧篇九六冷心沿路跟随巫者的步伐,远观而并不靠近。忽见巫者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好像察觉周围有什么异常,四处眺望。冷心早已屏住妖气,消失了妖形藏于树丛之间,远远的,巫者应该发现不了,但隐约中看巫者朝这边看过来,弹指间,又恢复步伐,继续前行。冷心想,他发现什么了?只感到身旁一阵风,熟悉的味道发出悉窣的拖动声,敏锐的视力察觉出异常之地,朝身后草丛飞奔过去,只见一条魇蛇穿行而过,消失在视域中。那种气息、独特的蛇,就是女魔头的魇蛇没错,不过这条蛇远远小于之前的魇王,身形、妖力都大不如魔头身边的那位。冷心心想:难道是女魔头来了?或者派魇蛇来探寻什么秘密?目前尚不得知真相。此时小魇蛇早已了无行踪,冷心又继续暗中跟随巫者走入巫祠中。巫祠强烈的一股不可冒犯神威的无形力量将冷心直接堵在大门之外,冷心只是从旁缝隙观察院中的动静,等了一个时辰,未有任何异常,就折回巫女家中了。他将所见之事告知众人,东方樱听到魇蛇后,心中激动不已,这表明这条南行之线并无偏差,继续随缘而行,必能一步步接近真相。巫女听了来龙去脉道:“看来确实有邪物入侵了。”“巫婆,我无法进入巫祠,这是个大问题啊。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巫女摇了摇头,巫祠的灵力是常年积累而来,是神明庇佑的象征。东方樱听了道:“婆婆,我并非妖,是不是我可以直接进去?”“或许行得通,神明并不拒绝信众。”巫女道。“但太危险了,东方,要去我入灵器,同你一起吧。”凤栖梧慌忙道。冷心在旁边稍作劝导,“凤凰,不要着急,我们先听听婆婆有没有什么良策?”巫婆思索片刻,迟疑道:“明日黄昏,巫祠会开放一个时辰,供普通信众前去祭拜祈祷,或许这是个好机会。”“明日黄昏,可以一试。”冷心对凤栖梧道,“不用担心,我们三人一起前去,有什么情况可里应外合。”正商论中,隔壁山婆已缓步走了过来,喊道:“大家来吃午饭了。”这山婆子是一个厚道人,一直照应着瞎眼巫女,而巫女却无法阻止小山被害的悲剧,只能暗自惭愧,自此对巫者也下定狠心,立誓铲除祸害。都是可怜人,互相照应一番,这附近还住着其他的老弱之人,处在边缘地带、无人关注的情境。众人拥着两老走着至山婆家,早已闻到一股米饭味。凤栖梧就问:“婆婆,你何以谋生呢?”山婆答:“小山在的时候上山做活,家里还攒有一些米粒,能够吃到年底。”“那之后呢?”凤栖梧听到心酸。“以后再说吧。”一句无奈之语后,又道:“不谈伤心事,赶紧吃饭吧。”凤栖梧转身对冷心道:“吃完饭,你去山中寻些柴木食蔬吧!”冷心闻言,在凤栖梧耳边呢喃细语:“得令,娘子!”凤栖梧见狐妖不正经之厌恶又上,就用手猛推冷心。然后忙着去给大家伙盛饭端碗去了,东方樱跟着在旁帮忙。短暂的温馨,却代表永恒的记忆。经历过,方是拥有。第100章巫祠篇九七翌日黄昏,凉风沁人,但村中巫祠一处正灯火通明,正是朝客络绎不绝,乞求神明保佑的心,古今皆通。在这繁盛的场面外,三人已朝此地伺机而动。走至门口不远处,凤栖梧一转身,化为红气又入东方樱身上的灵器中。东方樱此刻已寻农家女子的衣物穿上,正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这样打扮一番,天生的气质让人更显天然雕饰。待东方樱随着流动人群前行祠中,冷心便化身雾气流动于半空中,远远注目东方樱身影,留心四周情况。走进巫祠中的东方樱毫无异常,可自如与凤栖梧进行灵犀交流。跟着村民穿行在院中正道时,左右四察,天色酩酊,院中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安的气息,踏入正祠的门槛瞬间,感受到祠中刺眼的光线照耀,凤栖梧略显压制之感,只是反映并不明显,芙蓉泣露有护身之效。回过神来,方看到一群人早已跪拜在地上,东方樱见状赶紧也低头屈膝跪下,余光四处瞥去,并未见到村子巫者,无形中感觉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不禁带些恐惧,在众人起身的时候,朝着正前方直视众物,竟是坐立一尊大巫师的石像,这石像全身披黑巫袍,头戴袍帽,打扮。那日晚上巫者一样,一手拄石杖,傲然之姿仿佛有无穷力量即将激发。不过,那尊面容确是狰狞模样,面容贲张,如怒目金刚,只是缺乏慈悲从容之感。还好是塑像,要不然真以为妖魔冲出一般,作为村中千百年来受香火供奉的巫者,无论是何般汹涌恶煞的面容,对于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