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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漫不经心鼓掌的声音,一下一下,节奏间充斥着满满恶意的讽刺。那人懒洋洋道:“真是一出好戏。”隋简闻声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眸,转过头看着那人逆光走来的身影,嘴唇一张一合,喃喃道:“祝麟。”祝麟闻言,温柔的轻笑道:“原来那天的事你都记得。”祝麟身穿一袭刺目的绯红衣袍,像拧一把就能挤出血一样,更衬得他肤白如雪。他身量高挑,行动间衣袂飘飘,像在自家的院子里散步一样,向一身狼狈的隋简款款走来。祝麟停在他面前,半蹲下身,轻佻地挑起隋简的下颌,看着他苍白无措的脸,嘲弄道:“啧,要我说,你就不该出现,找个地方躲起来,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隋简仿佛听不懂他说什么,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急切道:“真的是你,你这几个月跑到哪里去了!”祝麟垂下嘴角,面无表情道:“去杀人啊,你没听说吗?”他凑到隋简耳畔,幽幽道:“我啊,可是身上背负了数百条亡魂的怪物呢。”他说完竟是吃吃笑了起来。隋简感受着拂过耳畔的温热的吐息,深吸一口气,抬手一把扯住祝麟的脸皮,粗暴地将他的脸拽到自己眼前,蹙眉道:“你疯了吗?”几个月不见,祝麟的容貌愈发明艳动人,整个人透着股漫不经心的妖异,就连此刻被人扯住脸皮显得有些滑稽,也还是让看的人忍不住心跳加快。隋简只注意到他的眼睛,祝麟的眼神似一滩死水,空洞得让人感到绝望。很不对劲。祝麟没躲,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重复他的话,“我疯了?”他倏地变脸,目光阴鸷地盯着隋简,像饥饿的狼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他一字一顿道:“那就让你知道,我疯了会做出什么事来。”他说完这句话,伸手一把抓住隋简脑后的发丝,将人拽到近前,凶狠地吻住。隋简头脑懵了一瞬,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后拼命挣扎。祝麟另一只手不慌不忙,放在他肩胛处被关玉箫用袭凤剑砍出的伤口上,只是这么轻轻贴着,就足够让隋简疼得牙关发颤了。祝麟抓住空隙探入舌尖,带着某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与他抵死纠缠着交换了一个血腥味浓重的吻。仿佛要拉着他一起堕入无间地狱。隋简不知怎么的,竟然从这一个看似暴戾的吻中,仿佛听见了祝麟哭泣的声音。好不容易等祝麟亲够了,隋简气得嘴唇都在发抖,扬起右手就要抽他,被祝麟好整以暇地抓住手腕。他轻柔地摩挲着隋简的手腕,遗憾道:“痕迹不见了。”隋简心跳如擂鼓般,明明很生气,明明心中有许多疑问,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你……受伤了么?”——他在刚刚的吻中,尝到了祝麟嘴里腥甜的血。祝麟闻言倏地变脸,一把甩开他的手腕,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隋简,冷若冰霜道:“看在你让我满意的份上,给你个忠告。”“不要、再管、江湖上的事了,你就找个地方安静地躲着,等一切结束后,我会去找你。”祝麟舔舔嘴角,有些僵硬的绽放出一个清浅的笑容,留下呆愣的隋简,转身毫不犹豫离开了这个地方。隋简维持着对方走时的姿势又在祠堂待了能有一炷香时间,直到两腿的膝盖都麻了,才狠狠的用拳头捶了下坚实的地面。他低咒一声,指关节渗出了点点血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仿佛所有人都变得不一样了。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祝麟了。后来隋简将关玉箫连带那柄袭凤剑一起埋在了清风居那棵老槐树下。他在槐树下的石桌上发现了一个纸包,纸和被包裹住的东西紧紧黏在了一起,隐约能看出那是被人咬了半颗的,已经彻底变干变硬了的糖葫芦,不知道保存了多久。他猜测那是关玉箫的东西,把它和他葬在了一处。隋简回到自己住的那间屋子,房间里的东西意外的全都保存完好。他用曾经留在房间的药粉将身上的伤口敷好,脱下一身被血迹浸透的衣衫,重新换了套干净的。他面色苍白,形单影只地站在老槐树下,抬眸注视着这棵如今挂满冰霜的老树,就这么直挺挺的一直站到日暮西山。在他即将被冻成冰柱前,他终于伸出僵硬的手,动作迟钝的将一直带在身上的酒葫芦打开,瓶口朝下,清酒寨二十年才酿成几坛的清酒全部洒在清风居冷清孤寂的土地上,凛风吹起,酒香顷刻四溢。做好了这一切,隋简拿起鲲鹏剑,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略显萧条的清风居,转身大步离开了这个曾带给他无数美好回忆的地方。面无表情,内心泣血。作者有话要说:祝麟低头:师兄我错了嘤隋简伸手捏他脸,软乎乎的真好捏第42章阴谋祝麟出了祠堂后并没有立即离开无妄宗,他调转方向,跑去了后山。前几日承运城下过一场不大的雪,皑皑冰雪毫不吝啬的用素白之色,为这座富饶的城镇粉妆玉砌。苍山负雪,银装素裹的林间,后山所有活物都暂时销声匿迹,藏身在自己提前搭建的舒服的窝里,等待下一个春暖花开。此时,一个身着惹眼红衫的少年像一滴血一样,乍然晕染在这幅银白的画卷上,留下突兀又触目惊心的一笔。他步伐紊乱,像是受了什么重伤一样,踉踉跄跄地走着,每走几步路便要停下来扶着一棵树喘息片刻,等他休息够了离开,被他触碰过的树干上便会留下一点不甚清晰的血迹。那是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的血。寒冬腊月的天气,他周身竟萦绕着一圈诡异的白雾一样的热气。他磕磕绊绊地跑到自己少时练功的地方,再没有半分方才在心上人面前耍威风的样子。祝麟不住喘着粗气,他额上青筋暴起,瞳孔剧缩,一抹猩红的戾气在瞳孔中一闪而过。他面上颈上浮现出几条淡青色的纹路,时隐时现,诡异而狰狞,心脏以一种不寻常的频率飞快跳动着。他的太阳xue突突直跳,感觉到自己的头脑即将要炸裂开来,毫不犹豫地撤去御寒内力,广袖一甩,直接坐在寒凉彻骨的“冰石”上,简单粗暴的利用凛冬的温度给自己降温。那只沾染了隋简肩上血迹的手死死地攥住疼得撕心裂肺的胸口,力道大得竟能直接穿透衣衫,将胸膛白皙的皮rou抓挠出道道血痕。那混合了他与隋简两人的粘稠的血,径直没入那件单薄的绯红衣袍,一点踪迹也寻不见。方才与隋简短暂的触碰时,祝麟察觉到自己即将控制不住在体内肆虐的暴戾之气,唯恐与隋简再多呆片刻,便会彻底化身成一个失了智的怪物伤了他,几乎落荒而逃。他只希望隋简肯听他的话,赶紧离开,万不能被发了狂的自己找到。祝麟仰躺在冰石上,那些淡青色纹路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