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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子一道从门内走了出来。“有小松鼠。”他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隐瞒了事实,许是一切都过于莫名其妙,一个陌生人突然蹦出来对他笑,还说有了麻烦可以去找他,简直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可思议。汪珏笑得一脸深意,“小松鼠啊。”宋笑唅不置一词。隋简和唐一书跑了老远才停下来,唐一书等这口气喘匀了才道:“你做什么让那孩子有麻烦了去找你,他若真来找你,岂不是平白给自己添了负担。”隋简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嘟囔着:“我还怕他不来找我呢。”他眼里没什么焦距的看着脚下的青石板路,斟酌着解释道:“看着他能让我想到自己,就当是我想帮自己吧。”唐一书理解不能,反正隋简的思维时常这般跳脱,耸耸肩表示揭过这茬。隋简回到清风居时,谢寒子不在,院落中关玉箫正拿着把小木剑像模像样的练着,隋简见过,这是无妄宗的入门剑法。关玉箫见他回来,嚣张的脸颊如包子般鼓起,挑衅道:“喂!敢不敢与我比试比试。”这小孩还挺张狂,隋简淡定道:“我记得门规上有说禁止弟子私斗。”隋简毕竟比他多吃一年盐,一眼就看出他打得什么主意,定是觉得自己一个新入门弟子的没什么本事,想借机“教训”一下自己。“那就切磋!切磋你敢不敢!”真麻烦,今天不跟他打,早晚也会被找茬。正巧隋简也想看看自己与习过武的人差距有多大,点点头,无所谓道:“那就来吧。”话音未落,小木剑以破风之势向他脸上刺来。隋简身体后仰,翻了个跟头躲了过去,也不计较关玉箫有武器而自己没有,就当自己让着他。清风居院中有棵百年老槐树,巨大树冠上的叶子洋洋洒洒飘落下来,铺满了整个院子,人踩在上面发出窸窣的声响,很好听。隋简一味躲闪,有意地退到老槐树那里,关玉箫自负习过两年武,又一门心思让他吃些苦头,根本没注意他打算干什么。直到隋简的后背完全靠在槐树上,气喘吁吁的狼狈样让关玉箫有些得意,心想,到底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小叫花子,今天就让你尝尝厉害。他使出全力将手中木剑刺向隋简面庞!隋简眸中精光一闪而过,气势陡然一变,极快的把身体撇向一旁,木剑笔直地刺入老槐树,力道大的一时竟拔不出来。隋简趁机制住他手腕,脚下留情,只踢向关玉箫的脚踝破坏他身体的平衡性,让他摔在满地金黄的树叶上。隋简神色轻松地往身后的槐树上一靠,单手拔下耳边刺进槐树的木剑,扔到关玉箫手边,垂眸看着他在树叶堆里打滚的模样,痞笑道:“还来吗?”关玉箫狼狈起身,清秀白净的小脸因为气愤涨的通红,刚要动作,只听一声轻喝道:“还不住手。”谢寒子从一开始就在院子里,他惯喜欢藏身于高处,这次也是躲在屋顶,托着腮穷极无聊的看完了小孩子打架的全过程,才道貌岸然地批评道:“玉箫,你轻敌太甚,又目无尊长,对待同门杀招毕露,罚你晚上不许吃饭。”“至于你,”谢寒子看隋简吊儿郎当的模样心里就来气,“跟野孩子打架有何区别。”隋简一顿,盯着脚边的树叶无所谓道:“我本来就是野孩子。”谢寒子被他噎了一下,蹙眉道:“你现在不是了。”他看着隋简的头顶,轻声道:“也罚你不许吃饭。”隋简的心里随着谢寒子的这句话轻轻泛起一层涟漪,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滑过心头,很陌生,但不讨厌。他才发现自己方才竟有些得意忘形,不自然地站直身体,慌慌张张的收敛起自己一身的市井气,回应道:“是。”谢寒子转念一想,提醒道:“还有五十遍弟子规,明早交给我。”隋简:“……”罚抄写是一码事,不吃饭是万万不可能,他过了将近半个月衣食无忧的日子,绝对不能再饿肚子了。当天傍晚,遂心堂。“所以你就跑来我这里蹭吃蹭喝?”看着隋简大口往嘴里塞饭的模样,姜洋接受不能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合该去熊你那少爷师弟去啊。”“咱俩关系好嘛。”隋简十分厚脸皮,手疾眼快地从姜洋碗里又抢出一块rou。姜洋连忙捍卫起自己的rou,把碗端到另一边,怒道:“扯淡!唐一书呢!你怎么不去抢他的!”同样是玩的比较好的师兄弟,隋简对待他与唐一书的态度可谓天壤之别。对唐一书就一口一个唐师兄,像个跟屁虫一样跟他四下转悠。对自己有时还会没规矩的直呼名讳,半点师门礼仪都不讲。虽说他也不在乎,但好事没想过自己也就算了,被师父罚不许吃晚饭还敢来抢他的!还敢抢rou!隋简艰难地咽下嘴里的一大口饭,“他是要动脑子的,我抢他会良心不安的。”姜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我不用脑子吗?”他咬牙切齿地守护着碗里所剩无几的rou,隋简吃饭速度极快,三言两语间,桌上的rou菜已如风卷残云。“但他比你瘦。”隋简打了个饱嗝,随意地用袖子抹了抹嘴。姜洋嘴角抽搐地看着他豪迈地吃相,不耐烦道:“吃完了赶紧滚蛋,我现在看见你就烦。”于是隋简心满意足地滚了。姜洋是毛云飞的亲传弟子,比他大上一岁,浓眉大眼,透着几分稚嫩的英气,人很仗义,习武也早,据说五岁就被毛云飞带上无妄宗了。隋简慢悠悠的往清风居溜达,顺道消消食。他双手撑在脑后,在黑夜中漫无边际地任思绪发散。从未想过自己会过上现在这种不愁吃穿的日子,爷爷的死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就是昨天发生的事,他甚至还来不及适应这种惊天巨变,就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继续前行。一切都显得太过虚幻了。他换了个身份,不再是小叫花,而是江湖名门正派长老的弟子,交到了很好的朋友,也不再需要去乞讨或是偷东西才能填饱肚子。即便他的师弟讨厌他,但这种程度的讨厌跟他过往的苦难相比简直不值一提,而且今天师父还对他说,他再也不是野孩子了。隋简砸吧砸吧嘴,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越是美好,他越是害怕。他总是下意识地去讨好那些无忧无虑的弟子们,又忍不住在一些琐事上惹怒谢寒子,带着几分试探,想看他是否真的不会丢下自己。自己本是一无所有,突然被天上的馅饼砸了个正着,只能一边囫囵塞进嘴里,一边还得提防有人突然跳出来抢走他的馅饼。这些日子以来他都这么患得患失,面上看起来没心没肺,心里却时刻压着一座大山,压得他呼吸困难。隋简长长舒了口气,拐了一个弯,抬眼发现前面高高的假山上坐着一个人。他定睛一看,下意识笑了出来,暗道真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