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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琴在那男人的心底,也会一直保留着好印象,他会锲而不舍来追求她,看望她。尽管傅琴抗拒推却,至少,她在那个男人的心目中却是好的——这大概也是傅琴心中最最期望的吧。可是,她打破了。善意的谎言虽是个谎言,可到底是善意的。江沅把托盘中的饭碗轻轻用手捧出来,她劝傅琴道:“来,你不能不吃东西,要是饿坏了,嫂嫂和你哥哥,都会心疼的!”傅琴只两眼呆呆地坐在窗门边看着外面天空,不理她。江沅赶紧坐到她面前,说:“琴儿,是嫂嫂我不好,不该……不该去试探他,给他说那样的话,你生气,打我,骂我都成,就是不要这样子,好吗?”呆滞涣散的瞳孔终于动了动,傅琴转过脸来,看着江沅:“他,真的就再没来过了吗?”江沅见她终于有反应了,又是悲,又是喜,双眸泪垂:“琴儿,是嫂嫂不好!从此以后,你把他忘了吧,那人不值得你这样!”然后又起身抱着傅琴:“哥哥和嫂嫂会照顾你一辈子,一辈子对你好!你把他忘了,好吗?”傅琴嘴角哂笑了一笑,看不出是悲是喜,眼神空茫,甚至看不出她到底是清醒还是糊涂。“嫂嫂,我不怪你!”江沅大吃一惊。傅琴彻底便没有再理会江沅了,身子一动不动。她的脖子上,挂了一根吊坠。仔细看,是一块黄涔涔的冻玉扳指。傅琴对着窗门外天空仍旧出了好一会儿神,忽然,两手颤抖着,将胸前挂着的那个吊坠扳指拿在手指间转动着,凝视着。江沅看她凝视得出神,问:“这个,是他送你的?”傅琴嗯了一声,点头。也不知是不是回忆起什么——估计是两个人曾经发生过太多欢笑与惊天动地的往事,傅琴的眼底流出泪来,一会儿甜蜜,一会儿苦涩。“嫂嫂!”她哽咽着说道:“你为什么要去试探他呢?如果你不去试探他,至少,我在他心中是干净无暇的!就算没有缘分,至少……”然后,她就不说话了。手越发颤抖起来,嘴唇不停瑟动着,闭着眼,将胸前的吊坠死劲地一扯。江沅难过地叫:“你要做什么?!”咚地一声,只听她手中被扯下的那吊坠玉扳指化然便飞过窗门,二楼的窗门下,正好有一片静静的碧波湖,江沅急忙起身看,波纹涟漪荡漾,那玉扳指猝然不知何时已经被扔向了湖里。“结束了!嫂嫂,我的梦一下醒了,也结束了!”傅琴说。江沅慢慢地坐回了原来位置,唇也跟着抖起来。傅琴像个没有意识灵魂的躯壳木偶,窗门外,湖水在荡漾,她的眸底却是死水一样的沉静,了无生趣。☆、他也有今天江沅现在最最担心的就是,傅琴有天会想不开选择自尽。她几乎断定,傅琴的神智从迷糊已然走向清醒,她应当也把自己从逃离现实的封闭中,转向了对这不堪人生的默然承受。所以,接下来呢?骤然清醒的人必然会恨清醒去看清自己人生,看清这个世界。那她还活得下去么?没有了自我封闭逃离作为依顿,她定是痛苦又清醒绝望地活着,再加之经历了那个姓江的男人带来的一系列种种……江沅常常感到惶然与害怕,越想越心紧。尽管,她已是肚里怀有两个月大孩子的孕妇,喜悦与幸福应当充斥包裹着她,可是,每每一想到傅琴……她日夜守着她,陪傅琴吃陪傅琴睡,一点也不敢松懈。傅琴每每独自走去河边湖畔发呆,或一个人手里拿着剪刀也不知做什么地出神,江沅便总是魂飞魄散,吓得心惊胆寒。这日,她装作漫不经心在傅琴身旁绣花,绣针轻轻刮过鬓角,眼角却时不时往傅琴脸上瞟,看她的各种动作与神情。江沅启了启唇,正要问,琴儿,你把那匕首拿在手里做什么——以为傅琴又要想自杀。“小姐,小姐——”丫头月桐好是奇怪兴奋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那个江公子、江公子他来了!说是来向琴姑娘提亲!对,真的是来提亲的!”“什么?!”江沅大惊,立马拿下手中的绣绷站起,转首看看傅琴。“你有没有听错?是姓江的那个男人?他来了?!”月桐道:“是啊是啊,真的是江公子!带了好一堆的聘礼,说是要娶咱们府上的琴姑娘!”“……”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惊疑兴奋的消息了,江沅二话不说,不顾傅琴尚在呆怔的空当,拉起她手就往府上某大厅跑。.“相爷,请允许把您meimei嫁给我!在下发誓,从此,一定会好好待她!这辈子,不离不弃,一定会好好地保护她!”相府某大厅,果然,穿戴得一身周武郑王,暗黑色的锦绣花纹罗袍,男人长身玉立,对着端然坐于上首的傅楚先是拱手,接着一撩衫角,磕头,语气态度诚恳。不是那男人又是谁?——江沅眼泪流出来,站在大厅的门槛旁,双足动也不敢动。泪光莹然望着眼前一幕,有惊喜,有不可思议。她赢了。这个男人到底还是来了。她知道。她赢了。她所下的赌注赢了。傅琴和她站在一道,本来逃也似想掉头就跑,江沅伸手忙将她重重一拉,微笑道:“他是来提亲娶你的,你跑什么呢?别动!咱们再看看他怎么说?”傅琴脸白着,身体剧抖,抖得像秋风中的叶子,孱弱而无力。多少的画面从她的脑中一闪而过。“嘿!我说你,我还没把你怎么着呢,就吓成这样,你放心吧,这一路上,只要你乖乖好生地配合,我定不会伤你一根头发!我从不会伤女人!”她和他之间的邂逅,是那样荒诞糊涂,他狗急了跳墙,一把刀架在了她脖子,要挟她作为人质以保命,分明是那样痞那样坏,像个山贼流氓,却偏偏固守着什么君子礼节,一再表示他和她男女有别,更绝不会伤害女人。其实说是要挟她为人质,可那一路上,山路崎岖,时而冷风灌肠,时而秋雨连绵,还有山上的豺狼毒蛇,她一边怕他,一边又依仗仰望他,一会儿摔伤扭了脚,他没有办法,只得强忍着身上的重伤剧痛背她抱她,给她赶那些豺狼恶犬。走累了,两人找个山洞歇一歇,始终他未曾对她有半分越矩之疑。她不是被蛇咬伤,就是发高热,他给她想尽办法找吃的,照顾她……傅琴脸上浮现出一抹抹凄迷的微笑。此生,若是有最最美好的记忆画面,或许就是那几天被他作为“人质要挟”的日子。“呵呵,原来是个傻的?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啧啧,真看不出来,你傻归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