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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只穿著米奇妙衬衫的小木偶。他是个小男孩儿。他的名叫约翰,伦敦人,今年七岁。他没有家,五岁时父母被歹徒枪杀,他就被一个警察叔叔收养了。小小的约翰是这个警察叔叔最珍贵的宝贝。旁白解说:对於约翰来说,警察就像他的信仰一般。一身戎装,刚正不阿,将自己从歹徒和父母血泊中解救出来的叔叔,简直就是卡通片里正义超人的化身。约翰非常的崇拜他,渴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够像叔叔一样,拿著枪支做国家的清道夫。有一次,叔叔问他,宝贝,你长大後要想做什麽?约翰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想当警察。叔叔一愣,问:为什麽想当警察?约翰说:因为我和想和叔叔一样。我也想为父母报仇。约翰的父母都是科学家,人都非常的和气,不曾结过什麽仇家。可突然有一天,他们就被枪杀了。而且犯人竟一直查不出来。为了这个梦想,约翰发奋读书,从来不睡懒觉,每天都努力锻炼身体,朝梦想奋进。舞台上的大木偶没说话,只是摸摸小木偶的脑袋,轻轻地叹了口气。小木偶露出天真的表情,不明白为何叔叔会突然这样忧愁。岁月更换。一眨眼,小木偶也变成了大木偶。他读大学了。他毕业了。他工作了。他穿上了警服,佩戴上了枪支,站在太阳下的英姿飒爽,简直就是年时叔叔的翻版。而这时,叔叔已经荣升为警察局局长了。他对约翰亲如父子,倾尽心血去栽培他,教他许多工作上的经验,教他做人的原则,告诉他做为一名警察,工作时必须将法律与私情分开,要正直,要无情。从某种层次上来说,叔叔是他精神上的领袖,如果没有他,自己一定早就腐烂在仇恨里。约翰从职後接的第一个案子是项恶性杀人案。一名贵族强暴了一个晚归的妓女。妓女怀恨在心,将之谋杀。最後,妓女被捕,判处死刑。审判当日,法官要求妓女当著所有人忏悔。妓女反问众人,她说:我有什麽错要去忏悔呢?他强暴了我,我杀了他,这不是作为一个人该有的正常反应吗?难道只因为我是个贫贱的妓女,杀死了一个贵族,就应该要忏悔吗?不不,我不会忏悔。我没有错。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忏悔过,直到被拖至刑场,枪毙。妓女闭上眼的那一刻,眼角终有一颗眼泪滑落,约翰知道,那是不甘心的泪水,对这个社会的不甘心,对法律的不甘心,对自己──这场案件的负责人的不甘心,以及怨恨。约翰开始动摇,开始质疑法律的意义。法律的根本不就是为了保护人民吗?但为何现在看起来,却失去了它应有的职责?这时候,叔叔来找他了,两人喝了很多酒,餐桌上,叔叔说:“约翰,我问你,如果现在有一个非常可怜的人,我们暂且把他称呼为A。A被B逼的家破人亡,最後走投无路,枪杀了B家所有的人。遇到这种案子,你该怎麽做呢?我的小约翰。”叔叔这样问他。约翰说:“尽管A很值得同情,但是他杀了人,杀了人就是犯了法。我还是会应公守法将他逮捕。”“很好。这就是作为一名警察的指责。那麽,小约翰,你告诉我,你在忧愁什麽呢?”“叔叔,我只是不明白。”“不明白什麽?”“不明白法律的意义。法律的存在不是为了保护所有的弱者吗?为何又成了屠杀人民的武器?这不对啊。它根本就没有保护到弱者啊,叔叔。我不明白。那个妓女,她真的有错吗?”约翰几乎要哭了。长这麽大,第一次对世界产生了怀疑。“没有错。她没有错。”“那为何……”“因为这就是法律。这世界需要一些残酷的法则来维持平衡。”叔叔突然叹了口气,“约翰,小时候我问你长大後想当什麽,你说要当警察。那时候我就开始忧愁,并不想你来到警察的世界的。因为这个圈子实在太冷酷了,没有爱。”警察是世界上最温柔也是最无情的职业。他们在办案过程中,不能动任何私情,一旦动了,哪怕只是一点点,就立刻丧失一名警官的资格。不管犯人有多不幸,他们最终还是要举起枪支。因为这就是法律。法律从来都是无情的。“我想要你快乐的长大,可你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路。这或许就是一个人的宿命,约翰。”约翰沈默。叔叔继续说下去:“但是你现在已经是一名警察了,那麽,你就必须做一名合格的警官。你必须收起自己的同情心。只有这样,你才能这世界带来更多的东西。”那晚上,叔叔对约翰所说的话,字字都印在他的脑海里,直到很多年後,他都没有忘记过。可是……──旁白说,可是他却没有想过结局会是那麽的不堪。镜头一转,又是三年。小木偶已变成了大木偶,成为一名合格的警官。台下的ALEX突然攥紧了双手,肩膀轻微的抽动著。LEO担心的看著他,“怎麽了?”ALEX不肯说话,低著头,甚至都不敢朝台上看一眼。他很想叫停,不要再演下去了,但是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台上的戏剧在继续。木偶约翰在24岁时,接到了上头发下来的秘案──调查一家违法走私军火的大集团。这件案子非常的棘手,通过资料来看,他们做事非常的谨慎,从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活跃在英国乃至世界各地。最为棘手的是,他们似乎总能准确无误的预测到警方的行动,导致警方每次得到消息,还没来得及展开猎捕,就消失了敌人的踪影。非常明显的,是出了内jian。而约翰要负责的,正是配合同事找出jian细,对敌人进行猎捕。这场行动属於A级案件,警方不允许对任何透露,所以约翰也很负责的谁都没说,哪怕是最亲爱的叔叔。叔叔看他最近很忙,偶尔也会关心的问,最近是不是在做什麽大案子,人都瘦了不少。约翰笑著摇头,没有,只是一桩普通的杀人案而已。他不能说,叔叔也很体谅的没再问下去。案子查了大半年,依旧没有任何进展。那内jian做事实在太过谨慎,经验老道,根本无从下手。约翰烦躁不堪,上头施加的压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