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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焦灼起来。他没空在这里跟高云舒玩捉迷藏。高礼泽又拐过一家银行,走了几十米远,站到一处立满了小白领的站台上,现在已经是别人都要开始上班的时间了,清晨的寂静已经一去不复返。犹豫地回头望去,高礼泽祈祷自己已经甩掉高云舒了,他没道理甩不掉自己那个体育成绩一般般偶尔还会不及格的笨蛋弟弟吧,可刚回头,他便看到高云舒从银行那边的花坛边拐了过来。等高云舒跑近了,高礼泽便看见他额头上跑出的一层细密汗珠。站到高礼泽身边,高云舒还大口喘着气。“我……我……”高云舒说张开口,话都说不利索,哆嗦着嘴唇,大街上的冷风一吹,本来就白的脸更白了一层。高礼泽看了就更是不舒服。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成年男人,体质怎么会那么差的呢,又不是个病苗子,小时候还挺有精神,大了反倒变成一副弱柳迎风的小样子,风吹吹就会倒似的。小白脸小白脸,是不是就是说高云舒这样啊?男人哪能是这个样子。高礼泽心里对高云舒是百般看不顺眼的,他总觉得高云舒在人生的道路上跑偏了,他对高云舒有着一般所有家长对子女的那种最朴实的想法,首先,他希望高云舒身体健康,但问题是高云舒看起来很不健康。现在也没空去想这个了,高礼泽撇头不去看高云舒,抬眼望向公交车开来的方向。高云舒大学四年在外,都不知道干了什么玩意,等自己的事情忙完了,高礼泽决定成天盯着高云舒去跑步。一辆车子摇摇晃晃地开过来,载走一班年轻人,车站空了点,高礼泽回头对高云舒压低声音严厉地说道:“你给我回家去!”高云舒抿抿嘴,一声不吭地低着头,不喘气了,薄薄的红色慢慢回复到他脸上,让他看起来脸色正常了许多。现在真是好大的胆子了嘛,高礼泽气不打一处来,正压抑不住想发火,他要乘的公交车却过来了。高礼泽一个箭步跨上去,高云舒当然也跟了上来。车子很快开到了目的地,空气里阴冷的风吹了一路,完全没办法吹散高礼泽心中的积聚的怒气,高云舒依然亦步亦趋跟着他,像条狗一样。又往前走了几步,看到自己这几天一直能见到的建筑物的一角,高礼泽又停了下来。他回头看向高云舒,刚才高云舒买给他的那个烤红薯,还装在他的外套口袋里,鼓鼓的,热热的。这个地方很偏,大概因为近郊的缘故,虽然有居民区,但那也是刚刚落成的,房子都不知道有没有卖出去几套。高云舒看到高礼泽停下来,马上也停住了自己的脚步,眼神有些躲闪和害怕,但却有些视死如归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高礼泽忽然很想笑。他这个蠢弟弟。“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高礼泽说,还是忍不住扯出点笑:“你根本不用担心我。”大概没想到高礼泽态度忽然变得和善了,高云舒有些措愣,高礼泽点点头,又说道:“你还记得袁文萧么?”没想到高礼泽会提起那个人,高云舒呆呆地点了点头。袁文萧他当然记得了,他前不久还想起过这个人,高礼泽这辈子交的朋友不多,虽然他年轻时英俊挺拔,那表象却只能迷惑长辈和异性。袁文萧算是和高礼泽来往最长久的一个同性朋友,最后两人却又不怎么来往了,高云舒猜袁文萧大概还是受不了高礼泽的坏脾气吧。不过高云舒还是很喜欢袁文萧的,因为那人算高礼泽为数不多的朋友里,待高礼泽,待高云舒,最好最真诚的一个人了。“我那时不是还想着跟他玩乐队么?”高礼泽说道,掏出烟盒来,似乎想抽烟,看到高云舒,却又把烟盒塞了回去:“我那时跟他关系好吧?”高云舒点点头。“后来他不怎么来我们家玩了,你猜怎么回事?”高礼泽说,口气倒是调笑着的,不过高云舒听得出来他心情不怎么好。高云舒摇摇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以前那小子倒是说,他妈要回家来接他去香港……他妈不是改嫁给一个香港的有钱人么。”高礼泽说,皱起眉来。他两说着话,往前走着,离面前那个小区越来越近,那个小区背后有座低矮的小山,到那小区正门口了,高礼泽也不进去,依然直直往前走。最后,他在离那小区正门大概二十米远的一个拐角处停下。这个地方大概还没规划好,这边是水泥地,那边便是泥地,泥土乱七八糟的,还有刚砍的一棵不怎么打的树倒在地上。高礼泽靠着咖啡色的墙壁蹲下来,往身后看了看,那模样让高云舒想起香港警匪片里,做卧底的警察。“去年我才知道袁文萧根本没去香港,你猜这又是谁告诉我的?”高礼泽蹲着,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那个烤红薯,把外面的塑料袋剥开来。“……袁文萧吗?”高云舒抓抓脑袋,完全不明白高礼泽说这件事的意义。高礼泽哼了一声:“是袁文萧的mama。”他咬了一口红薯,往下说去:“袁文萧的mama说,那个时候她从外面回来,是因为那个香港有钱人不要她了,她才回老家来住。先前袁文萧买乐器什么的都是用的他mama寄给他的钱,他妈回来了,没钱拿了,袁文萧当然要出去做事。可他不好好找工作,好吃懒做惯了,居然跟人进了外面的帮派。”高礼泽抬起头,看向高云舒的眼睛:“而且就是在贺老板的手下做的事情。”高云舒心头一跳,因为先前被贺老板手下捅了一刀的缘故,让他现在光听到贺这个姓就几乎要浑身发抖。他是个普通人,最最普通卑微的男人,胆子又小,真的一点都不中用。不像高礼泽,什么都不怕,现在说到那个姓贺的,眼里居然还能放出那种光来。高礼泽把手里的东西用力扔出去,那个塑料袋掉在不远处的垃圾堆上。他站起来,又往后看了一眼,小区的大门依然紧紧闭着。回过头,高礼泽深吸了一口气:“自从袁文萧说过他要跟他妈去香港后我就没见过他,直到前年,他忽然来我们家找我。”高云舒竖着耳朵听着,一个字都不敢漏掉。“他说,他香港的养父把生意都交给他打理,他想在我们那边试着开一家分店,问我有没有兴趣投钱进去。”高礼泽说道,声音听起来似乎平稳了许多:“我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