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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姜远华手里买到票的那个人用通信工具通知了场馆内的某人,告诉了他演出票上的座号。这个人扶着昏迷状态中的许萤萤坐到19号位上。你还记得丁随显说过‘演出还没开始的时候,有后面的人要坐在这位子上,我还以为猴子没到就出声说了句……’”“我记得他是这么说的。柳大哥认为老丁说的这个人就是胁持许萤萤的人么?”“证据不够,现在还不能定案。”邹清荷拿过脚本来瞧,天啊,这东西对他而言太复杂了……柳大哥怎么看得明白的?有图形有文字还有各种符号,不少地方用英文标注的……“柳大哥,你怎么会看这种东西啊?”“啊,我还有点小小内幕没告诉你。”柳下溪把脚本收回,一边道:“如果没出许萤萤失踪的意外,我本来是不会说的。正常来说,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刑侦队的人员一般不会出动来维持地方秩序。这次,我们刑侦队的人来体育馆维持这次音乐剧演出的治安是有理由的。之前,我们收到了一封许萤萤发过来的传真信并附上一封恐吓信。虽然是复印件还是看得出恐吓信是用香港时报的印刷字体拼贴而成的几个大字:取消破茧的公演,否则。”“这算是恐吓信吗?”“算。当事人向警方请求援助,案件就算成立了。虽然她本人没有来却在电话里跟分局的上司沟通过了。这还没发生的案子落在我手上之后,我特意去了解了一下音乐剧以及剧团的基本资料,也找人教我看脚本。这就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前因。”“原来如此。”邹清荷点头。“我等下让人把脚本复印几份。以后会教你怎么来看它。”“你们在窃窃私语些什么啊。”柳逐阳见他们俩个又进入了自己的世界把其他一切忽略了,颇不满地搭着他们的肩道:“这么多人盯着你们看呢。下溪,不少人等着你发话啊。”“三哥,帮我问一问北京地头上的帮派,有没有人接下绑架许萤萤的案子。”柳下溪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哥哥。“这事不用你说我已经问过了。没有人出面做这一单事。”柳逐阳挑了挑眉头,到底是兄弟有些小动作是相似的。换成以前啊,他才不会理这些闲事儿。自从柳下溪带着邹清荷回北京之后两兄弟走近了,这才有了血rou相连的兄弟感情。“谢谢。”柳下溪虽然早就料到不可能是外面玩命儿的人做的,为了求稳还是留了份小心多嘴问了这么一句。柳下溪扫视了一下场馆里的人,把目光放在陈佳俊身上,对他招了招手。陈佳俊乖乖走过来:“柳哥有什么吩咐?”“现在能联络到最先坐在18号位上的人么?”“是我女朋友的室友,现在要去找她们吗?”“柳队!找到了。”老崔兴冲冲地跑过来,手里拿了一包东西。柳下溪的目光落在风灵草乐队的几名成员脸上,很明显看得出Rin有些慌张,罗琨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肖灵儿眼睛不停地在闪,钟家志抓头发,柯风谁也没看跟石膏似的仰着头看场馆的屋顶。“在哪儿找到的?”“哈哈。E区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衣服帽子还有鞋。柳队,可以抓人了吧?”柳下溪摇头:“还得等香港机场确认许萤萤离境的时间,以及北京机场她的入境时间与可能出现的目击证人。最重要的是许萤萤的验伤报告。”“那就是还不能收队了。”老崔嘀咕。现在夜了呢,已经过了深夜。柳下溪没理会他,仔细地查看着找到的衣物,口袋里只有那两张演出票。F区9排19座的票被剪过了,20座的那张还是完好无缺的。衣服上没有赵智超说的香烟烫痕……鞋,有很厚的底足足有四寸的样子……柳下溪目测了一下剧团成员们的身高,穿上这样的鞋身高看上去跟清荷差不多的话……“老崔,把Rin请过来。”罗琨陪Rin一起过来的。“柳Sir,您这是唱那一曲呢。”罗琨阴阳怪气道,他把Rin护在身后。柳下溪盯着他的眼睛足足有一分钟,罗琨与他对视了一下别开了眼:“你有什么话要问就快问吧。”“姜远华请你过来一下。”姜远华应了一声,紧跑几步过来。大家都是熟人,真不希望谁有什么事儿,现在的他知道了一些前因后果,却不知最后的结局,这样子不上不下地吊着让人难受。“这衣服帽子围巾还有鞋,你有没有印象?”以姜远华的智商当然看得明白自己的证词关系道案件的进展,他看了看Rin与罗琨,看来柳哥怀疑的对象就是两位之一了。对不起了风灵草乐队的成员们,他是要说实话的,谁叫你们自己要走过去找他买票的,他姜远华的记忆力很不错也。他仔细地看了看,很肯定地道:“没错。就是这鬼鞋踩了我一脚。”“Rin,请你把这外套套在身上。”柳下溪十二分的客气。“不必了。”罗琨护着全身发抖的Rin,强词夺理道:“就算Rin化妆去外面购了两张黄牛票触犯了贵国的法律么?”柳下溪淡淡一笑:“算不上。”柳下溪把两张票的座号递到他眼前:“只是碰巧了点。这张票的座号跟我们发现昏迷的许萤萤坐的位置是一致的。有关这一点还请Rin解释。”罗琨翻了翻眼,把自己身后的Rin弄到柳下溪面前:“Rin,你说吧。”Rin咬着唇,狠狠地捏住了罗琨的手腕:“我……我恨她!她毁了我的生活。”“你对她做了什么?”柳下溪和颜悦色地问道。“我给她注射了安定。”“这几个月来,Rin情绪一直不稳。医生给她开了一些镇静剂。”罗琨在一边为她解说。“老崔,你先把她带到局里给她录口供。”柳下溪看着依旧无动于衷的柯风……另一边的剧团成员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还有两个人于珍珠与娄明芳一起请到局里去,问一问她们今晚都做了些什么。”“录完口供以后是不是可以收工了?”老崔满怀期待道。“把录完的口供送给我之后你就可以走了。”“阿Sir,你们就凭这么牵强的理由与证据来逮捕人么?”罗琨冷笑道。“你真是很有趣的人。”陈佳俊双手抱臂,他实在看不过这虚伪男人的嘴脸:“是男人的话你替她顶罪啊。脱了裤子放屁。”“不是逮捕,是协助调查。”柳下溪好脾气道:“目前只是侦讯还没定案。”“在这里问。”罗琨态度极强硬地道,他完全不理陈佳俊的冷言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