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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从来不干涉大哥的经营,这突然塞一个人进来……“先去看看吧,你妻子未必喜欢这份工。是家房地产公司。”“房地产?好公司啊。”尹落英小心地收好柳下溪写给他的公司地址联络电话。“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这让柳下溪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是种交易。摇头道:“这些事先不管他,老范怎么还没有过来?”上一个厕所差不多三十来分钟……难道掉进坑里了?现在也没粪坑可蹲嘛。“你怀疑华医生的理由是什么?”尹落英一心想帮柳下溪的忙。“死者是难以相处的人,华医生可以说是他唯一的朋友。在我眼里,他的伤心有点假。我只是我的直觉没有证据支持。”柳下溪没有说下去,范明青过来了。范明青扬扬手上的电话:“调查薛睛玉的事有结果了。那天她回到宿舍后倒头就睡,没有跟室友们说话,也没有换衣服。她身上没有任何血清连鞋底上也没有。她是真的没有进案发房间。”“看来不是她了。”柳下溪喃喃道。“当然不可能是她!”范明青点头道。“我们现在去哪边?”“收留过吕文将的诊所。”“好啊。小柳,你心里到底有怀疑谁啊。”“查一查华医生的助手康医生。还有六名大学生里的小姜。”“小姜?他不是最没有可能的人么?现场即没有他的指纹也没有他的足印。他走的时候死者还没死。”“没有才奇怪!六个人一上午与死者呆在同一房间居然没有他的指纹留下,这本身不是很奇怪么?既然不是薛睛玉参与了杀人,那就是另外的五人中的一个。假设薛睛玉回到诊所的时候窗户已经开了,没有把窗户内拴关上的人有可能是小姜,他一直等凶手来到诊所从窗户爬进去后才离开,所以他才清楚的记得窗户是开着的。只有他清楚后面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才会在上午时小心地不留下自己的指纹。假设薛睛玉爬窗进来时却发现了室内另外有人,惊讶下连发夹挂在窗帘上也没发觉。她的突然出现显然是在凶手的预定之外。有可能凶手打昏了她把她关在某处,比如说书房。其他几名学生留在室内的书包让凶手兴起了嫁祸的心思。凶手在死者的书房看到了这几名学生的图画,觉得有趣吧最后从死者的血临摹了一番。”“既然薛睛玉见过凶手她怎么不跟警方说?”“不想说的理由……一定也是本案的关键。我还没想通。”“康医生又是谁啊。”范明青莫名其妙。怎么会有摸头不知脑的感觉?这柳下溪的脑袋构造真的跟自己不同么?听到的和看到的都是一样啊,怎么从他嘴里蹦出来的大道理一套又一套合情又合理。“怀疑他?”连尹落英也胡涂了。“我们不是在他房间没有发现任何有疑问的东西么?”“现在也只是怀疑。”怀疑一切可怀疑的人,本来就是侦破案件的要诀。当案子胶着的时候一个个怀疑然后一个个排除,剩下的那一个就是真凶了。医生之死-14这家惠民诊所很小,大堂是药铺,中药西药都有。后堂用屏风隔成两间,前面是用来给医生看诊的,后面摆了三张简易病床。离陈旰的诊所隔了三条马路。生意不大好,这附近的居民不多,毕竟这儿接近郊区了。关上门,这里的空间是封闭的。“你们是为那个人来的啊。年纪轻轻就疯了,可怜啊。”看诊的医生是上了年纪的老者,面对着柳下溪与尹落英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受过刺激。”柳下溪不急,静静地直视着老者。老者把目光从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的,努了努嘴:“刺激啊……我也不知道当不当说。那孩子那孩子……造孽啊。”“是啊。”尹落英应声道。“我活了一大把年纪,有些事还是说不出口。”“请您一定要说,这关系到命案。”柳下溪很诚恳。柳下溪不但语调诚恳还长着一张任何年龄段的人看他都觉得诚实的面孔。“那孩子……那孩子长相还可以,人又疯了……被人不当人。”老者无意识地点头着似乎下定决心说出来:“□……他的□裂了,应该有几天了吧,没有敷药……已经长了脓…直肠…咳,他应该是被男人□过。那天要接他的人看上去样子恶,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我年纪一大把了,店面在这里不想惹事,就没有把事说出来。”尹落英吃惊地张大嘴重复道:“被男人□过?”“我给他上了药,那孩子发烧的病因应该就是这个。又落在脏水里受了冻,他只怕不能再人道了。”“吕文将,他叫吕文将。他已经自杀了。”柳下溪叹了长长一口气。老者握着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眯上了眼睛:“我不应该通知疯人院的。”平熄情绪后他叹了一口气:“就没办法对付那个畜生么?”“没有证据。”柳下溪叹了一口气,他身上带的吕文将那份初步尸检报告上根本没有写上这个。史法医新带的这位实习法医还差得远啊。老者捏了捏拳头:“我有。那孩子的□里有另外一个人的阴毛。我留了下来,想着也许用得上。”两个小胶袋分别装着的几根毛……看着这个尹落英觉得很怪很不舒服……这种事正常的男人心里多少会有点抗拒吧。小胶袋上贴了字“孩子”与“畜生”。这位老者爱憎分明啊。“还有没有其他不同寻常的地方?”“这孩子说他是疯子还不如说他是呆子。眼睛直直的人安静不说话问他什么也不说。给他吊药水的时候,他让我拿报纸给他看。吊完一瓶药水他有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两句就挂了。”“记得说了些什么?”“‘请找郭局长’‘你说什么?’就这两句。对方不知道回了他什么,他放下电话继续发呆,一直到有人来接他。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他有开口向我求救的话我肯定会替他报警的。可是,他什么也不肯说。我也不好多事。”“送他来的人您老认识么?”“认识。小明嘛,挺热心的一小青年。他路过前面拐弯处的臭水沟时听到有人喊救命,很热心地把这孩子拉上来后发觉他发烧,就把人往我这里一送,他还要上班先走了。”“这与陈医生的谋杀案有什么关系?”尹落英亦步亦趋跟着柳下溪来到陈旰的诊所。“……现在还不能确定。”柳下溪抚着头没进屋远远看到范明青大步前来,一边还兴奋地朝他们招手,他手上提着一双脏脏的皮鞋。“老范有新发现了。”“找到了。”范明青大笑道:“在污水渠那边找到了陈旰的那双鞋。看来,陈旰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