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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地伸出手来。对方显然不大会应付握手这种国粹,只得把右手往衣服上抹了抹,那手还真脏……柏青这个名字邹清荷当然熟悉,通过数次信呢。原来是纯姐的弟弟……原来,纯姐姓这个“柏”字。他还以为是“卜”,在六中,有一位老师就是这个姓。柏青是化学与分子工程学院的研究生。那是邹清荷不懂的未知领域。“你说,你看到纯姐给你的相片?”邹清荷现在对“相片”两字敏感。“是啊,你跟下溪哥一起吃饭的相片,我姐请专业的人拍的。听说是柳伯母要看看跟下溪哥同居的人是怎样的。我姐做人家媳妇,当然不能违背婆婆的愿望。”“……”黑线,真是无话可说了。“专业的人?”“我姐公司的,听说是专门拍静物的。你知道,房地产需要专业的宣传,房地产公司有自己的宣传策划部。放心,这相片不会外流的。”他的口气明显就是告诉邹清荷,不用担心,我知道你们两人是男男相恋,不会反对你们的。当然,这事儿本来就跟他没关系。“噫?明明是这里啊。”房号没错,可那上面没有他的名字。“弄错了?只有问宿舍管理员了。”柏青推了推眼镜。这种高等学府偶尔也会有一二件乌龙事件发生的。嘿嘿,习惯就好。番外 漫步于落日黄昏下-09“……”手里捏着多退出来的住宿费。邹清荷现在抱着被子来到506。正对着厕所,那股清厕剂的味儿……真是有够呛的。“要不,我跟学校商量一下,你住到我那屋去。我是两个人住的。”研究生的宿舍没以这一区,待遇要好多了。“不了。这样很好了。”他们去了管理员那里,才知道昨天他登记的那铺位被管理员让给了其他学生。管理员把邹清荷他,当成杂牌兵打发到混合各系多出来学生一窝端的C区第4幢506号房了。一屋住八人的大房间,住宿收费是最低的那种。房间还没有其他人到,空荡荡的。经济学院的只有他一个。他的床是第3排的上床,比起高中的宿舍要大多了。床位也不是左右对称的摆法。柏青帮不上忙,邹清荷做事很快。找东西把床摸洗一番就把棉胎铺上。床单、盖被还没准备好。“今天不住过来?”“等开学那天,再说。”邹清荷有许多话要跟柏青说。在跟他通信的过程中清荷的作文能力大大的提高了。“我请你吃晚饭吧。”在邹清荷的潜意识里,对待帮助过自己的人用请吃饭来还礼的。“以后吧,我今天还有事。”柏青笑笑。老实说,那些信并不是他回的。他是化学方面的天才对作文之流兴趣不大。实验报告也是请人代刀的。“哦。”邹清荷有些遗憾,他三天后才开学。跟柏青并没有信中那种情趣相投的感觉。就好像写信的他与现在的他是不同人格的人。信里的他是活泼开朗生活精彩言语华丽的人;站在他面前的柏青心不在焉,话很少。根本不会出现妙语如珠的幽默诙谐。邹清荷是喜欢把事情弄清楚的人,忍了又忍他还是问出口来:“那些信是柏学长写的么?”柏青一怔,不明白自己那里露出破绽。看着他炯炯有神的眼睛也没有扯谎了:“是我一位学弟,他经济学院的研究生,那些资料是他帮你找的。我是学化学的,偏科重不如他来得全面。”果然。邹清荷反而松了一口气。“到时也请把他约出来好么。”柏青拍拍他的肩:“知道了。你果然是敏锐的人。明天吧,明天拨一个时间。”“他叫什么名字?”“齐一峰。”今天上班,主要是熟悉环境。第三侦查大队的队长不在,出任务外去。柳下溪今天是清闲的。在吃盒饭的时候他想,自己应该买辆车,没有车很不方便。有车了话就可以回家吃上清荷做的饭菜。“柳下溪是谁?电话。”柳下溪指着自己的鼻尖:“找我?”今天才第一天上班,谁会打电话来找?连他还不知道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哦。“恭喜你回北京了。”电话里响起几年没有听到的带有独特鼻音的腔调。“三哥?”想不到他会主动来打招呼。三哥果然神通啊,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难道相片的事真是他弄出来的?柳下溪更偏向是母亲的自导自演。“人长大了,端上架子了,还要我先给你打招呼。”“不是找不到你的人么?”冷淡傲慢又心胸狭窄的三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亲密起来?真不习惯。“呵,你要找人会找不到?”“改天,专门向三哥请罪。”“今天下班过来一趟吧,我在中华街开了家酒巴‘蓝色火焰’。哦,我听说了。你现在跟一个小孩在一起。”“噫?三哥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啊。”“一起带来吧。咱们兄弟聚聚吃个饭吧。”快到下班的时候,找他的电话再次响起:“下溪啊。”“大哥?”“小邹那孩子……”“清荷怎么了?”“哎,他把我跟你嫂子当外人了。我生气了。”“噫?”清荷居然把那个大哥惹生气了?“怎么一回事?”“你嫂子想出钱帮他准备学校用品的,可那孩子固执啊,居然把你嫂子丢在一边自己一个人走了。还有啊,学校住宿费上次收多了。今天学校退给他,他把钱送到公司来。我说让他在学校吃饭加点菜,才几百元而已,他居然把钱丢在我办公桌上人就跑了。那孩子真是的。”“大哥。”这种事,让人哭笑不得。“他在跟我闹别扭呢,你别跟他计较。”哎,一扯到用钱的事,邹清荷的自尊心爆走。双方的立场来说都没有错。“也不是我喜欢抱怨,算了。不说了,过来吃饭吧。”“三哥打电话找我,让我过去跟他一起吃饭。”“这样啊,下次吧。你也说说小邹,既然进了你的门就不要分门里门外的。”“是是是,知道了。”柳下溪打电话回去的时候,邹清荷正好在家。“不要准备晚餐了。三哥请客。”“有点怕见你的亲人。”电话里邹清荷的声音有点怪怪的。“受委屈了?”“也不是……”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出来。“我很快就回来了。”柳下溪放在电话,幸好办公室没有其他同事在。今天电话真不少。柳下溪回到家的时候,坐公车就花了一个小时以上。邹清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揉他的头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