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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于张师傅造成的。当即她的口气变得生硬起来:“我怎么晓得?张师傅都开了几十年的车了,技术上是没有问题的!”王队长摇摇头:“这只是一种可能,当时车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除了死者们我们都不知道。也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刹车当时失灵了。在让道停车的时候张师傅可能把刹车踩到底,在汽车启动往前称的时候,冷僵的脚直直地压在了油门上加上汽车老化,刹车突然失灵了。这种可能性更大。加上车轮胎损伤严重,这车还真跑不了长途。说到责任只怕是你们单位,只知道呆在办公室编车号的调度员要付首要责任。第二要负责的就是车检安全员。其实,张师傅也是应该要告诉上面这车不合适跑长途,那有结冰的天不安防滑链就出门的车?”小蒋气呼呼地站起来了,不再发一言地离开了。王队长对柳下溪摇摇头:“按理说开了几十年的车不应该踩错油门的。”“极度紧张中出的错吧。”正说着有电话找柳下溪,是南水县来的。还有传真过来的调查资料。“找到了,这两人果然认识!”柳下溪难得兴奋道:“男性死者是住在南水县车站里的招待所,当晚只有他这么一位客人,服务员记得非常清楚。他是在晚上七点左右入住的,说是坐船过来的,他是从云南来的,登记薄上的名字叫着叶江,籍贯一栏没填。他托服务员购了两张车票,座位是1与2号位。九点多钟时女性死者蓝华芯来招待所找他,据服务员讲,两人当时大吵了起来,蓝华芯摔门走了。服务员在送开水的时候听到两人讲到了‘离婚’。服务员个人认为这两个人是一对夫妻,目前关系有些危险。蓝华芯后来住近车站对面的旅馆。两人上车也是一前一后。”王队长满意点点头:“至少,我们方向没有错。突破口就在蓝华芯身上。”“蓝华芯在南水县有亲戚,糖水桔片罐头是她的亲戚在小店买来送她在路上吃的。可以肯定的是糖水桔片罐头无差别投毒的可能极低。”柳下溪边翻资料边道:“据她亲戚口供:蓝华芯与叶江的确是夫妻,他们约好在南水县见面,叶江是去云南出差的。蓝华芯在南水县是因为亲戚家嫁女儿去喝喜酒。两人没有子女,都在外地上班,一直以来差不多是分居状态中。亲戚对她丈夫的情况不大了解,只知道两人是在大学里认识的,齐江是真名。蓝华芯在江津县上班,是一家制药厂的化验员。”“蓝华芯投毒的可能很大……制药厂的化验员。”王队长从面前的资料挑出来自江津县的那部分。果然查到了蓝华芯工作的单位是一位生产营养液、口服液的二流药厂,并不是王队长预期的那种高生产高技术的大药厂。蓝华芯是孤身住在单位宿舍,没有人认识她的丈夫,她也从来不提起自己家庭。追求她的人不少,在单位里她与一位男销售员关系过密。人家还认为她还是单身呢……。有杀人动机……但是离婚不比杀人来得容易么?王队长把资料推给柳下溪看。柳下溪也不客气,默默翻阅面前的资料,有一些王队长根本不理会的他也认真仔细地看下去。王队长有些好笑,曾经他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一字不肯放过,现场的每一寸也要亲自推敲……经验的堆积就是明白那些是有用的那些是没有用的……不必浪费多余的精力可以功倍事半。资料越堆越多,怎么也看不完,柳下溪意识到时间极晚的时候,才发觉室内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一看表晚上九点多了。糟糕!把邹清荷给忘掉了。柳下溪回到住处,邹清荷已经回来了,一双湿漉漉的棉鞋……他包在被子里连头也包住了。柳下溪上前掀开被子,邹清荷并没有睡着,还眨着一双清丽的眼睛,那上面挂着水花儿。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刮他的鼻子:“这是怎么啦?”邹清荷闷声不吭,抢回被子,重新盖住头。湿漉漉的鞋……湿漉漉的袜子……柳下溪轻叹了一声,他真是忽略了邹清荷。“洗个热水澡再睡。”邹清荷难堪地把头伸出来,低语道:“我没带换洗衣服。”柳下溪笑了:“起来,看看这是什么?我没有时间出去,托其他警察买的,洗完澡穿穿看合不合身。起来,小懒鬼。”袋子里有从里到外连袜子都有,还有一双新的运动鞋。这鞋是真的进口皮子的,底厚。是跑步专用的仿耐克牌。“柳大哥!”邹清荷赴了过来,象只大狗哎,柳下溪抱了满怀。“你的脚?”红肿的冻疮,怪吓人的。“沾了热气就痒。”邹清荷不好意思道:“柳大哥等我赚钱以后还你,一共多少钱?”柳下溪敲他的头:“还什么呢,这是新年礼物。这就是过年红包换成物,大人给的小孩子怀着感激之心收下知道不?”是呢料的风衣呢!邹清荷感激地再次泪花花。这份人情……还得起么?柳下溪出去询问外面服务员:“有治冻疮的土法子么?”服务员笑了起来:“有几种呢,姜烤热了敷,用黄酒推拉活血,最狠的是烧辣椒开水烫。烫过后不会复发了。不过难受着。”“能帮忙烧一盆辣椒开水么?太烫了怎么下脚?”柳下溪无法想象怎么烫……人受得了么?“太烫下不了脚就放在上面薰,不过越烫越好。一时难受好过年年难受。”“当当当。”柳下溪一进门,穿着一身新的邹清荷跳了起来,象只孔雀在开屏。柳下溪也不客气,一把抱住他在房间里转圈,一边啧啧道:“果然是英俊的小伙子!”邹清荷已经习惯柳下溪这类自然的搂搂抱抱,只以为兄弟之间都是这样相处。当然同学朋友之间勾肩搭背也是寻常的事。“吃饭了没有?”柳下溪把他放在床上,自己也脱下外衣,准备洗澡去。他是习惯每天都洗澡的人与季节无关。“吃了。”声音有点闷闷的。“受气了?”邹清荷摇摇头:“那家人人很多,热闹,有许多吃的东西,很有过年的味道。我想mama了。想起了以前mama还好的时候,一家人过年也是很热闹,还有亲戚来窜门。一大群人,说着笑着。柳大哥想家么?”“想。”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放在这里面。长大了离巢了,把家放进梦里头。”“大人就是大人。”邹清荷浅浅地笑:“mama从不进我梦里头,不过她一定会进老爸的梦里。”等柳下溪洗完澡,辣椒开水也送来了,服务员一直在笑,辣椒开水可真是毒招来的。“棉鞋可能等到明早送过来吧,现在还没有干透。”柳下溪要用手去探辣椒开水,被邹清荷救到了:“你想毁掉手指头么?辣椒水烫冻疮我知道用,以前,我手上的冻疮就是这样治